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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殊起身按住他:“哪有那么脆弱,好着呢,别担心。” 说完还低头亲了亲他的头顶,感受着寸青在唇上扎人的触感,哄着说了句真别担心。 其实这事儿后是看得出状态的,边厌感受着头皮上传来的温热触感,脑子被亲的混沌。 明明只是一个亲吻。 边厌抬头压了压池殊的嘴角,语气里带了一点说不清的黏糊:“不舒服就和我说。” 说完抽过毯子给他裹上,又重复强调了一遍:“不舒服就和我说。” “行,我铁定和你说,不跟你扛着。”池殊拍开他的手,不让他给自己裹毯子,“不要毯子,我要边老板。” 边厌愣了一下,随后立即笑着将毯子甩到一边,凑过去抱住他:“行,要边老板,边老板来了。” 毯子哪里有男朋友的怀抱暖,池殊安安心心地窝在边厌怀里,也不管两人多黏糊,就这么躺着不想动,直到窗外的阳光开始染上热度,昭示着早自习时间的临近。 “边老板,”池殊语气里带着不情愿,“池老师要去上课了。” “想你别去的话我已经说过了。”边厌知道他想听什么,“还要我再说一遍吗,池老师。” 边厌像是受过高人指点这突然开窍的撩法,池殊还真有点儿招架不住,直接认输。 “别,你可别说了,”池殊亲了亲他,扯过毯子裹在自己身上,“你再说我这一辈子都不想去上课了。” 怀里的温度猛然一缺,边厌心情立马不好,又看着池殊起身的背影,脸上更冷了点儿,坐那儿没动。 池殊将毯子一裹,刚抬头就看见边厌背着光坐那儿,脸上就跟平时一样,又恢复了那副没什么表情的模样。 眼睫下的瞳孔里还带了点儿说不清的不满和委屈。 有些事儿过后的情绪总是敏感的,池殊懂,但边厌这着实有点儿太超乎他的预料了。 “怎么啦,我的边老板,”池殊给毯子两角打了个结,凑过去摸了摸他的头,“怎的突然不开心啦?” 边厌伸手搂住他,将额头抵在池殊的手背上,像是最虔诚的教徒拜礼一般,窗外的日光照进来,沿着边厌的尾脊一路向上,掠过巍峨而起的背脊骨。 像是日出时的阿尔卑斯山山脊。 “舍不得你。”边厌低低地说道,“你们学校太磨人,还要上早自习。” 池殊心里早就软的不成样,但又有些莫名的好笑,他俯下身亲了亲边厌弓起的背脊。 “那怎么办,我换个公立学校?”池殊打趣道。 “那还是别了,那更磨人。”边厌估计也是被自己给逗笑了,蹭了蹭池殊的手后便站起来,说道,“但我这是真舍不得你。” 话音刚落边厌就打止了,估计自己也嫌腻歪,三十好几的人了还说这种软乎闹人的话,有些不像样。 边厌有些不好意思地舔了舔唇,随手扯了条围巾裹上,推着池殊走向浴室。 池殊扫见了他眼中的那点儿窘迫,觉得新奇,便没打算顺着他过,在进浴室之前转身抠住他的手。 “那这么说来倒是我不对了,”池殊绕过去看着他的眼睛,“没选个第二天一早可以缓冲的时间,惹得边老板一大早的不开心。是我不好,时候没选好。” “池老师,”边厌有些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低头亲了亲他,“饶了我吧。” “行,饶了你。”池殊就看个新奇,不逗太过,看了一圈儿浴室,问道,“一起?” 边厌摇了摇头:“别了,我怕你今早走不成。” 这话说的,池殊倚着墙直笑,拍了拍边厌的肩将他推出去,然后关上了门。 浴室就跟边厌的房间一样,干净整洁的像个酒店房间,也不用说哪个是沐浴液哪个是洗发水,浴室架上一共就摆着那两瓶,上面写的清清楚楚,眼睛扫过去就能明白。 池殊刚才进来前看了一眼时间,其实还早,如果平时搁公寓那边,洗个澡吃个早餐就有点儿赶不及,但现在在卷烟铺这儿,时间就挺多。 多到,池殊能在边厌的浴室里待很久,能在里面跟闹腾的小犬似的撒着欢儿。 就像昨晚一样。用着香烟烈酒在边厌的房里闹腾撒欢儿。 池殊将水渍弄的到处都是,带着特殊的沐浴液香,勾出一条氲着水雾的痕迹,又扯了边厌的毛巾擦了挂到最打眼的地方。 一切弄完后,其实他自个儿看着都有些不好意思,但想着等会儿边厌进来,看到这一切后的反应,又将那点儿不好意思消的一干二净。 可边厌的反应却不在池殊的预料内。 池殊刚吹好个头发他就从浴室里出来了,面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池殊看着他的背影,看着他就跟没事人一样翻找冰箱准备食材,有疑惑,但更多的是一种杂糅的情绪,就絮絮的一团梗在那儿。 按道理来说边厌不应该是这个反应,如果说他没看到还好,但池殊留的地儿那么明显,边厌只要进去就能见着。 不说其他的,就普通的情侣来说,事儿后又在浴室里留下了那样的痕迹,最起码一种互通的情感会是要有的。 而不是像边厌这样。好像一瞬间又恢复到了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状态。 池殊关了吹风,走过去从后面儿抱住边厌,看着他下面的动作问道:“边老板,你洗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