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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在全身镜片来回拾掇的张望,其余的人居然热热闹闹围着茶几在玩扑克,见他们进来了,钱讳赶紧冲他们招手:“来来来一起啊!人多热闹!” “这就玩开了?不准备点什么的吗?”余惟牵着温别宴提步过去。 “要准备啥?我们的任务就是上台当个背景板,又不发言,新郎准备就行了,对A!” “要不起,过。” 张望无比认真重新打好领带,转身吐槽:“能别在我紧张的时候这么放松吗?你们这样显得我很der。” “那你要我们陪你一起紧张吗?” “啊,好紧张~对三” “要不起。” “不是吧你个der,对三你都要不起?” 张望:“......” 算了,还是让他一个人紧张吧。 余惟和温别宴良知尚存没去参与赌博,在靠近镜子的沙发上坐下跟紧张的新郎官闲聊。 “...我们都以为你俩会是第一,余哥不行啊。”张望说。 温别宴说:“原本也是有计划的,只是考研太忙,耽搁了。” 张望看了余惟一眼,又不着痕迹挪开:“那现在都考上了,也该把正事提上日程了吧?不然等硕士毕业又要好久。” 温别宴点点头,心说确实,之前余惟老是一边备考一边哀嚎不能趁早合法同居,现在是该打算起来了。 他想得专注,没注意一旁男朋友的目光在他脸上仔细打量了一圈,又与张望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一切尽在不言中。 婚礼仪式很顺利,也很感人,婚嫁总是避免不了煽情的画面,新娘父母发言的时候,几个背景板在后面哭得稀里哗啦。 趁着大家注意力都在新郎新娘身上,余惟蹭到温别宴身边悄悄勾勾他的手:“宴宴,咱们以后能不能省掉这个煽情的步骤啊?太难受了,而且我妈那个性格,到时候司仪问她看见孩子终于成家了是什么心情,我都怕她会在台上直接笑出声。” 温别宴原本看得心口发堵,被他一说,又忍不住想笑了。 “好。” 他也觉得不煽情得好,两家人结成一家人的事是好事,为什么总要弄得跟变成了三家人一样伤感? 余惟又说:“我们以后的房子买在临江西区怎么样?他们都一样近,可以随时去看他们,不过我估计余老头和乐女士也不会太乐意我回去多频繁打扰他们两个,所以我们还是去叔叔阿姨家好......” 仪式进行到新娘父亲将新娘交给新郎了,本是感人又煽情的画面,却因为旁边嘀嘀咕咕碎碎念的小余同学将感动都驱散了大半。 温别宴忍不住开始想他们婚礼的时候会是什么样,余惟怕他哭怕他难受,肯定不会让司仪又这个煽情的步骤,就算有,他也一定会想尽办法用他那些歪理来打断,手忙脚乱的一边进行仪式,一边还要忙着逗他开心...... 怎么办,他已经开始期待了。 台上宣誓时,负责人过来让他们叫个人去门口收一下未到场亲客寄过来的红包。 马上扔捧花了,除了温别宴和余惟,其余伴郎都是一个人过来的,温别宴便主动提出自己去,余惟留下来参与接捧花。 红包都是远在市外赶不过来的亲朋好友送的,温别宴一边清点一边记录名字,很快翻到了一个特别厚实的红包,表层用小楷工工整整写着魏嘉和他男朋友陈梓淇的名字。 这可不像是嘉宝应该有的字迹,看来是陈先生的手笔了,难得陈先生一个医学专业高材生,写出来的字他竟然认得。 将剩下的清点完,温别宴刚把所有红包放进一个袋子,身后响起一阵欢呼,下意识转头看过去,恰好看见捧花在空中转出一个圆润的弧度,紧接着,被高高跃起的某个人当仁不让一把接住。 没错,某个人正是他男朋友。 看不出来他男朋友对捧花还情有独钟,不会是从接新娘开始就盯上了吧? 无奈笑着摇摇头,正要收回目光,台上那人忽然握拳做了个手势,随后在新郎新郎领头开始的起哄喝彩中一个飞跃跳下舞台,众目睽睽下绕过桌席一鼓作气冲到自己面前站定。 欢呼声更加热烈,方暧双眼发亮,激动地拉了一下张望的衣角,又推着摄像机让摄像师别拍自己了,赶紧拍那边去。 温别宴愣了一瞬。 只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开始紧张,余惟已经弯起眼角笑容满面将洁白的捧花递过来:“宴宴,这个好看吧?送你。” “......” “......” “......” 没错,他没有求婚,一顿猛如虎的操作,只是单纯为了送个捧花。 情绪都被吊到最高点结果看了个寂寞,观众都失望地喝起倒彩。 方暧直接看傻了。 嘴角一抽:“就这?余哥行不行啊?” “不急。”张望似乎早知道是这个结果,笑眯眯帮老婆整理好好头纱:“行应该还是行的,不过不是现在。” 温别宴睫毛几颤,忍不住笑了出来,伸手接过男朋友辛苦抢来的捧花:“确实很漂亮,我很喜欢。” 辛苦一天,到了晚上送完客人,婚礼总算圆满结束。 因为第二天特别安排了要一起回一中拍个纪念视频,张望早早便安排了酒店房间让喝完酒的大家上楼就能休息。 第二天又是起了个大早,温别宴洗漱完毕正准备换衣服,刚脱下上衣,就被身后不知何时从被窝摸起来的人一把抱起,往后一仰又倒在了床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