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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别宴往里面挪了一些,腾出外面的位置,眼神乖巧:“跟我一起睡吧。” 余惟:“......” 默默看了一眼腾出的空位,再看看被窝里软乎乎的温小花,没动。 温别宴:“一起睡吧,我睡相很好,不会乱动的。” 余惟有点纠结,不是睡相不睡相的问题,主要跟小粘人精一起睡觉的话,真的很折磨人啊。 “哥。” “......啊。” 温别宴抱着他的手,一张脸都埋进他掌心蹭蹭:“一起睡吧,好不好?” ——作为一个Alpha,你真的很没有毅力。 余惟躺在床上面无表情地想。 温别宴刚蹭过去,就感觉被子里男朋友的身体一下子绷紧了,如临大敌看向他:“说好的啊,睡觉就好好睡,不可以动手动脚又抱又搂知道吗?” 温别宴仰头望着他:“靠着也不可以吗?” “......这个可以。” 温别宴抿嘴笑起来,亲昵地把头靠在他肩膀上。 被窝里特别暖和,男朋友把他照顾得特别好,好到温别宴都忍不住想,以前的自己好可怜,每次发情期都要痛苦地熬着,又是难受又是发烧,哪有现在这么舒服? 有男朋友真的好幸福啊。 翘着嘴角又一次得寸进尺抱住男朋友的腰:“哥,我有点睡不着。” 余惟好怕小小余又起立敬礼,一直绷紧着神经,闻言道:“刚刚不是还很困吗?” 温别宴说:“困,但是睡不着。” “那怎么办?” “你给我讲个故事吧。”温别宴小声说:“随便什么都好。” 讲故事? 余惟皱了皱眉,他对睡前故事的印象还停留在白雪公主和狼外婆上面,难不成要给温小花讲小红帽吗? “宴宴,我不大会讲睡前故事。”他诚实道。 “那不讲故事,可以讲其他的。”温别宴说:“你讲什么我都愿意听。” 余惟真是一辈子没想过自己还能有给人讲睡前故事这么温馨的时候。 绞尽脑汁想了一番:“那,你要听听我小时候的事吗?” 余惟小时候的事能讲得可太多了。 他小时候不住C市,一直在老家镇上跟奶奶一起住,学也是在那儿上的。 小镇靠着几座山丘,果园茶园鱼塘什么都有,半山腰还有一个破破烂烂的寺庙,里面住着两个老和尚。 他们好像住了很久,从余惟记事起他们就在了,因为余惟太跳太活泼,老是带着其他小孩儿往那里跑,长此以往,他们都认识余惟了,每次去都会拿出水果给他们吃。 不过余惟不喜欢吃他们给的,他喜欢吃果园里面新鲜摘的,明明也没甜多少,就是觉得比老和尚给的香,吃着有趣。 果园有主人,是个很凶的老头,养了三只狗看园子,余惟他们几个皮猴子几次因为一颗桃子或者两个橘子被狗追得满山跑,跑不过了就溜进寺庙找老和尚,让老和尚帮他们赶狗。 “......很奇怪,那三只狗好像很怕老和尚,一看见他们,都不用拿棍子吓的,自己掉头就跑了,比我们还跑得快。” “那个寺庙虽然破旧,不过是小镇方面十里唯一的寺庙了,每次到中元节,或者其他什么日子,大家还是会让寺庙热闹一番,不过果园里那个老头是镇上唯一一个从来不去寺庙的人,我们都猜他肯定是知道了老和尚总是帮我赶狗,所以跟老和尚结仇了。” “开果园的人会这么小气吗?”温别宴好奇问。 余惟说:“谁知道呢,除了这个,我们也想不出别的原因了。不过那个寺庙虽然小点,还挺灵的,我每次许愿都会实现,都不用烧香的。” 温别宴:“你许什么愿了?” 余惟:“许过好几次,有时候是晚饭想吃红烧肉,回去发现我奶奶真的就做了红烧肉,有时候是许愿期末考试可以及格,结果就真的及格了,怎么样,是不是很灵?” 温别宴忍笑,捧场地点头:“嗯,确实很灵,说得我都想去了。” “好啊。”余惟一口答应:“等期末考结束了有时间,我带你去。” 絮絮叨叨又说了一会儿,喷洒在颈边的呼吸渐渐绵长。 低头看,温小花已经睡着了,一手耷在他腰间,半边脸颊乖巧地伏在他肩膀,双眼轻阖,睫毛长得像两把小扇子。 淡淡的沐浴乳香味里夹杂着一丁点茉莉香,余惟轻轻嗅了嗅,很好闻,闻得他都开始困了。 摸摸温小花的额头,又帮他把背后的被子掖严实了,才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再隔空许个愿,温小花明天可以退烧。 菩萨保佑,这个郑重一点,下次回去一定会补上三炷香。 ... 不知道算不算许愿灵验,第二天醒过来,温小花已经从中度发烧退成了低烧,不过一直在37.8上上下下的徘徊,直到下午才算完全退烧。 可是烧退了,也意味着抑制剂失效,发情热又要卷土重来了。 吃过晚饭,余惟下楼扔垃圾的功夫,温别宴就觉得熟悉的热潮从小腹开始肆意泛滥,并迅速传遍全身,强盗一般剥夺着他刚恢复没多少的力气...... 余惟揣着顺便在小区门口买的棒棒糖回来,一打开门,就看见他男朋友双眼迷蒙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左手袖子撩到手肘,手里拿着刚拆开的一支抑制剂正要往上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