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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哭无泪地仰起脑袋,扯了好几张卫生纸手忙脚乱捂住。 大哥,要不要这么饥渴啊,不就是看个腿么?而且这还没看几眼,流个屁的鼻血啊。 疲惫,心好累。 温别宴真的是个很尽职尽责的男朋友,说要陪他写完试卷,真的就一点也不打马虎。 吹干头发就立刻回到书桌前坐下,即便自己已经写完了,也要坚持陪着他写完才行。 余惟觉得又感动又不敢动。 真的,他长这么大,连他爸妈都没这么认真守过他做作业。 乐女士,也就是余惟的妈妈,典型的随性豁达,从来不管儿子成绩作业,用她的话来说,成绩好有什么用?书呆子可不一定有大出息,反正我家小孩儿开心就行,其他一切都是浮云。 余先生要好一些,但是也好不了多少。 小学六年级之前偶然还会突发奇想陪他做个作业,虽然最后都是以父子俩手拉手开开心心上街撸串结束,但到底还是能写点儿的。 不过到了初中就不行了,余先生自己小时候都不是个听话的,现在又是个非遗手艺传承人,对那些英语数学早忘得差不多了,想陪也陪不动。 就这样,在乐女士和余先生有意无意的纵容下,余惟撒欢的求学之路开始了,有兴趣就学点儿,没兴趣就睡觉,从来不担心什么大学啊未来的。 余先生早就说过了,以后他要是想继续读书,就送他出国,但是余惟不想出国,他宁愿跟他爸学古建筑修复,做个传承传统文化的古建筑修复师,听起来多帅! 不过余先生不是很愿意他走这条路,只是说要到了那时你还这样想那我就教你,余惟觉得自己肯定不会变,毕竟比起背古文,修雕花窗栏可简单多了。 反正他想做什么,乐女士和余先生都由着他,就是离婚的时候,两个人也尊重了他的意见,问他愿意留在哪儿。 对,是留在哪儿,而不是跟着谁。 抚养权没有争议过,是两个人的孩子就一辈子都是两个人的孩子,永远也不会变。 他自由惯了,还真没感受过被束缚的感觉,能这样管着他的,温别宴可以算是第一人了。 这种感觉很新鲜,就像是一直被放养的野马终于套上了绳索,有人轻轻握在另一头,拴的一点也不牢固,他轻而易举就可以挣开的,但是他没有,甚至莫名觉得,这样也不错。 怕温别宴等得无聊,想把平板给他玩,不过这个想法只出现了一秒就被迅速打了回去。 算了,还是等下次把不该有的东西删光了再给他玩吧。 他写作业不安分,姿势也不端正,写着写着就整个人都趴下了,下巴搁在桌面上,看着看着,眼前的文字都成了重影。 等他终于艰难用自己的水平混完最后一道题,时间已经接近十一点。 捂着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忽然想起身边的人许久没出声,扭头一看,人抱着双臂趴在桌上,半张脸埋在臂弯,呼吸轻浅,都不知道已经睡着多久了。 长睫毛被台灯打出阴影撒在眼下,面容瓷白,乖巧得不行。 “傻不傻,困了都不知道去睡觉。” 余惟无声吐槽,口是心非地将收拾东西的动作放得轻了又轻,生怕把人吵醒。 一米八的大男生肯定轻不到哪里去,余惟却也能将人轻松抱起来,一边往床边走,一边思考自己今晚要睡哪儿。 余先生的房间和客房都因为很少住,被子被套都收起来了,再去整理就很麻烦。 看看自己的床也有一米八,睡两个男生是绰绰有余,如果温别宴睡里面,他睡外面,安分些可能一晚上都不会挨到对方一下,要再保险起见就一人盖一张被子,肯定没问题。 这么想着,跪在床边小心翼翼刚把人放下,沉沉睡着的人忽然动了,迷迷糊糊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看他。 余惟还以为是自己动作太大把人吵醒了,就见对方梦游似的抬手勾住他的脖子,仰头在他下巴尖亲了一口,顺便用额头蹭蹭他的脸蛋,嗓音也是软糊糊的。 “哥,晚安。” 说完就撒手不管了,动作熟练地翻身进子,小半张脸都埋进了被窝,睡意正酣。 “...” 没关系,习惯了,习惯了— 个屁。 余惟飞快往脸上扇了两下凉风,伸手拿过一个枕头抱在怀里,滚去他今晚的休息地——客厅沙发。 大概是睡不习惯,翻来覆去滚了一会儿睡不着,干脆摸出手机打开备忘录,一笔一笔记下来: 温小花今天睡在我家了,还在我房间看了小红片!他之前肯定没看过,脸红得像个小龙虾哈哈哈!这一记有点牛逼,温小花纯洁的心灵不干净了,往后看我怎么笑话他。 他还穿我衣服了! 腿长得真好看,好像比我见过的所有人都好看。 他睡着的样子好乖啊,像我奶奶家以前养的小白猫...... 一夜安眠,第二天一早,两人直接从余惟家出发去学校, 温别宴想了一上午,总觉得余惟昨天的动作透露着奇怪。 为什么会突然奇想给他看那个,然后又拒绝他的“帮忙”? 后面举动也奇奇怪怪的。 总不可能真的是为了看完可以静下心写作业吧? 想不通,他决定上论坛问一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