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皮文学网 - 都市青春 - 豪门大佬揣了我的崽后在线阅读 - 第7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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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从云叹出一口气。

    “我送你吧。”

    他低头去拉着路越溪的行李,路越溪与他对峙,身体纹丝不动,手也不动何从云深呼吸一口:“给我吧。”

    路越溪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在这种情况下不应该是先警告自己要当做没看见吗?想先打感情牌吗?

    路越溪稀里糊涂的想着,然后松开了手。

    何从云随意的拖动着行李箱对他道:“走吧。”话刚说出口,全身被身后的重量定格在了原地,他再用力一扯,行李箱始终稳如泰山、不移半分。

    何从云脸颊微微微红,唇角保持着的风度翩翩的微笑略微僵硬,侧回身子,把两只手搭在上面。

    任凭他怎么使尽全力————

    还是提不起来。

    路越溪看着他额头上将要滴落的汗珠,欲言又止。先前那个坐在何从云腿上的男生已经从宿舍里面走了出来,抱着双臂靠在门口,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们。

    男生表情很臭,隔着大老远都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那股怨气。

    何从云无任何反应,路越溪提醒他,下巴点着男生的方向道:“何学长,你男朋友还在等着你。”

    何从云沉默了良晌,钝笑道:“他不是我男朋友…………”

    也不知道路越溪听到还是没有听到。人右手一个巧劲,直接将重如千斤的行李往上一抬,轻轻松松的扛在了后背上。

    何从云:“………………”

    他算是知道为什么室友的社团有什么重活都要求着路越溪去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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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3章 外公病重

    宿舍其他人比自己预计的要来得早,路越溪前脚刚进门后脚就来齐人了。

    一个月的宅男生活,桑清的身体变得有些墩实,个子好像也抽长了不少。与舍长对争时再也不只是昂首挺胸,屈辱的接受嘲笑了。

    路越溪的目光落在何焕的身上,看着李耀文目不转睛的盯着如同不停转动的陀螺般,帮忙整理着行李的何焕,心里顿时感慨万分。

    两个人这样应该算是彻彻底底的纠缠在了一起。

    李耀文懒散惯了,所以一切的事情都何焕承包,望着其忙碌的身影,路越溪默默的对比了一下,发现何焕就是典型的地主家里勤勤勉勉的小媳妇。

    只不过这小媳妇的块头可能略大。

    对于这两个人之间的事,宿舍成员彼此之间都心照不宣。

    全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李耀文突然把头转向了路越溪,他的视线从路越溪手指上升起又放下,双手交叉环抱右手撑住下巴,嘴角边挂着调侃的笑容。

    路越溪被他盯得面红耳热,颇有些不自在。而后想起了什么,有了仪仗似的镇定万分的回视,目光在他和何焕身上来回摆动。

    两人身上气场旗鼓相当,谁也不让谁。

    而后两人不到半秒的时间,齐齐破功。

    路越溪眼珠子咕噜一转,走过去凑在李耀文的肩头上道:“大地主快去,帮帮你的男朋友吧!他快累死了。”

    李耀文闻言,嘴角一扯,像是在掩饰什么而后弧度抹平,从鼻子里“哼”出一个音节。手上动作却没忘,利落的从何焕手里把所有收拾好的衣物全部扔进柜子里。

    何焕跟在他身上,欲言又止:“文文,那些其实都是你上学期忘记扔的,很脏........”

    李耀文:“........”

    ******

    这不是路越溪第一次走近这个古典幽深的大宅子了,在他的记忆中,这宅子占地面积很大,大到让他和母亲都不愿意再踏入一步。

    在他印象之中他的外公是个比顾老爷子脾气还要糟糕的老人。记忆最深刻的是在两人一次争吵之中,外公把一个很大的花瓶砸在路母面前,花瓶迸裂的瓷片划伤了母亲的脸庞,然后是路母抑制不住委屈的大哭,他被母亲拦在身后只能哽咽的望着眼前的一切。

    他那会才刚上小学,在还完爸爸所欠的医药费后,家里几乎是一贫如洗,路母走投无路才来寻求外公的帮助的,两人之间沟通无效,以争吵结尾。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从母亲嘴里提到外公的名字,也没有见过外公。

    路越溪对从自己母亲嘴里说出要回一趟林家这件事,内心很复杂,可能是从小远离的原因,他对那个老人并没有灌注太多的感情。

    可一切事情都来得太突然了。

    路母下车的时候腿脚不稳差点倒在了车上,所幸有路越溪在身旁扶住了她。

    “大小姐,跟我这边来。”林家派来的人前来引导他们的方向。

    路母脸色极为寡淡,令人难以琢磨出她此时的内心活动。

    比起这个佣人,她在这个家里待的时间更长,但还是沉默着应允了。

    他们入门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一大群人在病床前守着了,每个人脸上表情统一带着悲悸动的色彩,其中一个中年男人用袖子擦拭着并不存在的泪水,声音一压再压,仿佛快要抑制不住满腔的悲哀。

    路越溪缄默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那个被岁月侵蚀了的老人正一动也不动的躺在纯白色的病床上,干枯如树皮般痩削的身子四处插满了管子,沧桑的手无力的垂在床沿,没有被遮掩住的手背后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针眼,一大片的皮部淤青肿起。床头边立着个架子,架子上面挂着吊瓶,滴答滴答的声响仿佛在用尽最后一丝气力挽救病人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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