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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宴南唇角轻扬,把他脸掰过来,四目相对加深了这个吻。 路越溪匆匆败下阵来,每次都被吻得气息慌乱,头晕目眩,漆黑双眸氤氲出一层水汽,有些坐不住了。 “抱抱。”每次在顾宴南面前的他总是忍不住使小孩性子,仿佛永远也长不大似的,这个认知让他颇为羞耻。 “去房间抱吧。”顾宴南面不改色。 路越溪:“.........” 他可没说这个! **** 从表面上根本看不出来顾家老宅到底有多大,只有当自己身临其境的时候才能体会到自己的那种感受,每到一处的风景根本不一样,亭台楼阁、白玉石柱,典型的豪门气场。被顾诗晴丢下的路越溪自个在后园里绕了好几圈才发现自己迷路了。 无奈之下他只好电话求救顾宴南。 待两个人齐肩进了大厅的时候,四面八方的视线齐刷刷的向他扫来,想象之中八堂会审的局面居然来得这么快!路越溪感觉到自己的步伐都有些轻飘飘的,仿佛走在柔软棉花堆上的失重,手不自觉的攥住顾宴南的衣袖不肯撒手。 他从来没有面临过这样的阵势,脑子里晕晕乎乎的,心仿佛都卡在了嗓子眼上,连他们在说些什么都没有听清。一双蒙上云雾的杏仁大眼直勾勾的、水润润的盯着前方,挺直清瘦的腰板细看之下无比的僵硬。 面前只坐着四人,可他总有一种面临着千军万马的威逼气焰的无措。 “小朋友,你多少岁?” 路越溪犹豫了一下,结结巴巴的回道:“十......十八。”他紧张的时候总会不自觉的微咬着下唇瓣,抚顺的墨发柔柔的贴在瘦削白皙的脸庞,直愣愣的大眼略微显得有些呆萌,本来看起来年龄就小,这样一看就更显小了。 他面前正对坐的是顾老爷子,板着一张脸拄着一根龙头拐杖,眼神如鹰隼,不苟言笑,一副不怒而威的样子。看着他原本就手足无措的路越溪就更加紧张了,虽然问话的看起来温柔端庄,典型的知性女性的顾诗晴妈妈,但他的回答还是有几分中气不足。 顾诗晴妈妈气质温和,说话也是轻声轻语的:“那和我家诗晴也是差不多的年纪。” “.........” 路越溪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干巴的应了一声:“对啊。”之后气氛就凝了下来。 他把渴望的眼神投向了身旁的顾宴南,示意他救一下场。也不知道人是怎么会意的,毫不惧他人如虎如狼般的眼神,动作十分熟练的揉揉的他的脑袋,对他道:“别紧张,我在你身边。” 就这么公开站队了? 路越溪暗自的把手撤回身旁,自以为很隐秘的悄悄戳了一下顾晏南的大腿。 将他的小动作看在眼里的众人:“.........” “噗——”事先笑出声的顾诗晴。 待众人的视线全部聚焦到她的身上的时候,顾诗晴立马做了个噤口的动作,还不忘的冲着路越溪眨眨眼。 路越溪没空理会她的闲情,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奸情终于要公布于世了,他该如何救场! 接下来的话都是顾宴南帮他答的,他脑子里混混沌沌的,不知道该想些什么,不知道怎么样还能再挽救一下局面,他看着对面憋笑成猪肝色的顾诗晴就越发委屈了。 都怪顾宴南,怎么也没提前只会他一声,让他好歹......能提前做一下攻略。他保证书文三百六十行,行行不重样! 十八年的人生里,他第一次感觉那么难!比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高考还要难! 然后顾宴南就被权力最大、脸色最凶的的顾老爷子叫上楼去了,只剩下他和顾诗晴一家三口面面相觑,即使是这样他还是感觉到很不自在。从小到大他都很怕和那些长辈们相处,所以能避开的尽量都避开。 顾宴南一走他身旁也没了物体依靠,双手搭在膝盖上显得十分的拘谨和腼腆,面对三人的打量如坐针毡。 顾大哥说:“我之前见过你一面,在宴南的办公室里。” 路越溪端坐:“啊-----是吗?”脑子飞速的转动,搜索有关的印象。他搓搓耳垂气息慌乱的吐出回答:“我怎么不记得了?” 顾大哥笑出声来,他的外表和顾宴南有三分相似,但直面给人的感觉并没有像顾晏南一样令人胆颤心惊,更像是一个内敛稳重的成功男性:“那天你趴在宴南的沙发上睡着了,没能打个招呼,还差点吵醒了你,为此宴南都把我赶了出去。” 路越溪惊得差点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想也不想直接道:“那......他也太不懂事”了。 话一出口,他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再看看三人,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 路越溪:“.......”他现在、此时此刻急需一瓶后悔药! 顾诗晴笑嘻嘻道:“别那么拘谨,且不说你是小叔叔的男朋友,好歹你也是我的同学啊!爷爷不会拿你怎么着的!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吧!” 路越溪怎么会听不懂这种客套话呢?赶忙摆摆头:“不用了,不用了!” 顾诗晴妈妈笑得温婉:“诗晴说得对,就把这里当成家里一样” 路越溪心底小人内流满面。 他们在楼下坐下将近二十分钟的时间,也没见有人下来,佣人来回添了好几次茶。他坐立越发不安,顾诗晴像是看出来他在着急什么,话语不停的戳窜他一起上去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