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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致宁总算是愿意搭理他了,他冷哼一声,眼睛都眯缝着笑得快要扬到天上去,在后面轻轻拍了拍许斯航被睡裤包裹着的精致的臀,一字一顿地说“我是个畜生这件事情,你不是早就知道?” 说完加快了脚步,推开卧室门的那一刹那,许斯航又羞又恼脸都气红了,手握了拳有一下没一下的锤在周致宁的腰上,他本来就舍不得周致宁疼,下手压根不重,跟挠痒痒似的,周致宁只当他是增添情趣了。 不过令许斯航讶异的是周致宁好像根本没有把他放在床上的意思,不过他一秒钟他就对周致宁的行径心领神会了,这丫根本没准备把他放到床上,而是朝着浴室去了! 这里明明是他家,周致宁这人怎么熟的跟自己家似的!今儿个把衣裳首饰都放在他房间衣帽间,这件事许斯航忍下来!现在还,还将他扛到了浴室?!是可忍孰不可忍!许斯航手脚并用,扒拉着周致宁的衣服,试图让他停下来。 没想到更加刺激了周致宁,他将许斯航扔在了浴缸里。 花洒中的热水淋漓洒下,将许斯航的头发都淋湿了大半,他衣服都还没脱呢!周致宁可没给他自己脱衣服的机会,下一秒周某人就跨坐在了许斯航的身上。 浴缸是真的大,到底还是许斯航活该,当时看中了浴缸的大,床的又大又软,现在好了,都便宜了周致宁一个人。 周致宁虚虚地坐在许斯航的身上,已经将浴缸底部覆上的热水有一点点烫,将周致宁的裤子淹没的湿透,许斯航的衣裤都已经湿透了,手臂遮在自己的额头前,阻挡着水花下溅。 周致宁当真是贴心,把花洒挪开了一点,这下就淋不到许斯航的眼睛了,但是他把许斯航的手臂拉了下来,使自己的身体与姿势直观的暴露在了他的眼前。 许斯航偏过头,故意不看周致宁,他就一只手撑在许斯航的脑袋旁边,一只手松了松颈间的领带,许斯航暗骂一声,也不再矜持了,目光灼灼的与周致宁对视,那两双染上情欲的眼睛几乎一瞬间就擦出了火花。 许斯航挑衅地勾了勾唇,腾出一只手来将周致宁的领带一扯,周致宁被他拉到了眼前,鼻息相对,他们能听见彼此的喘息声,粗重而热烈。 下一刻许斯航就舔了舔唇,用另一只手扣住了周致宁的头,将他按下来深吻着,用舌尖扫过他的薄唇之下,用舌挑拨着他的牙关。周致宁起初紧闭着牙关,企图逗一逗许斯航,不让他进去的这么快,让他着急让他急切,欲盖弥彰的微微开合齿山让他更加欲火焚身,让他更加想要更进一步。 这是周致宁对他起初反抗的惩罚。 许斯航的舌挑拨着周致宁的唇,用牙齿轻轻摩擦,碾着他的薄唇,后来趁着周致宁不注意终于窥到了一丝机会,趁胜追击,温热的舌终于全部被纳入了周致宁唇内。 两道温热的气息交缠着,许斯航眼中的情欲被周致宁拉了闸门,由最开始的一星半点,到起了燎原之火,他的双手攀到了周致宁的脖颈后面,在他的脖后轻轻揉捏着颈后的软肉,脚趾因为水的热与舒服,蜷缩又舒展。 两个人一吻终于闭了,浴缸里的水都已经升到了三分之二,许斯航喘息着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阔别已久,他们这种隐秘的欢愉冠上了正当的名义,他们彼此交融,唾液牵扯出的银色丝线在白色灯光下熠熠生辉,就像是在日光照射下波光粼粼的河流中微不足道的一道分支。 银色的丝线把他们牵扯,让他们的前半生与后半生像一团麻线纠缠不清。 周致宁的喘息声愈发粗重,许斯航的手攀上了周致宁的胸膛,他的白衬衫已经湿的彻彻底底。他的手在周致宁衬衫底下游走,他向来衬衫会开一粒扣子,而许斯航的手也游走到了他的胸前。 食指指腹捏惯了笔杆子,薄薄的茧抚摸上胸前嫣红凸起的两个小红点儿的时候,比布料的摩擦来的更加刺激,周致宁肉眼可见的颤抖了一下,许斯航轻轻一笑,将自己的大拇指也覆了上去。等他周致宁一时情动,他又反手来到了他的脖颈间,开始一粒一粒的解开他的衬衣扣子。 周致宁被他勾的魂儿都没了,被他气的笑出了声,许斯航,这就是你的投之以蜜糖,报之以砒霜吗?这妖精是真的作,自己不过是让他亲的费了点儿功夫,现在就铆足了劲儿给自己点火,然后撤退,真有你的,许斯航。 不多时,周致宁就赤裸着上身出现在了许斯航的眼前,许斯航好整以暇的躺在浴缸上,狭长的双眸打量着周致宁赤裸的上半身,一条分界线将胸膛两边的轮廓修饰的更加明显与突出,许斯航不动声色地喉结翻滚了一遭,这是他回来后除了他生病那一次,第一次这么直接地打量。 直白又滚烫的眼神恨不得将周致宁吞噬,周致宁低低地笑了一声,他对自己的身材非常自信,任由许斯航用赤裸裸的眼神打量,“好看吗?”他的声音有点低沉,带着成熟男人独有的魅力。 三十而立三十而立,许斯航没回答,但他思索着咀嚼着这四个字,觉得这个年龄的周致宁,就像是神邸一样俊美又魅惑,许斯航双手拍打在浴缸中,水花溅起一片,许斯航身下一挺,与周致宁胸膛对胸膛。 他低下了头,伸出了舌,将舌尖从周致宁的锁骨中央,舔舐到他的下巴,然后将他的下巴用牙齿轻轻咬了一口,慢慢吮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