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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源家的浴室很豪华,要是真心想享受,洗个一小时都不出奇。可惜张曼曼无心享受,匆匆冲个澡洗个头,没十分钟结束了。 浴室内的温度适宜,为避免还滴着水的发丝打湿裴源借给她的卫衣,她直接赤裸着身子走到梳妆镜那里吹头发。 她边吹边注视镜中人。老实说,她长得还算清秀标志,眉毛浓黑,粗细均匀,眼睛大而有神,鼻梁是不挺,但也不塌。和裴源这种真正唇红齿白的美少年是有点差距,可差距都不至于大到生个孩子拉低孩子颜值的地步。 不对不对,她在想什么。 张曼曼空着的那只手捏捏脸颊,提醒自己不要老是想这种虎狼之事。 只是,认真说起来,她确实有这方面的需求。梦见裴源的那天,她起床例行上厕所时发现内裤上有黏黏的透明液体,她不是未成年少女了,自己在家时都会玩一点小玩具,自然知道那是什么。 张曼曼承认,她是希望跟裴源有亲密接触的。另一方面,她很好奇跟男人发生性关系的感觉。 她十八岁那年因为好奇体验过阴蒂高潮了,现在就好奇阴道高潮。她在网上看过很多说法,有人说舒服,有人说毫无感觉……她关注了一些科普型微博,自己总结了一下,这个应该要男方尺寸、技术都很到位才可能有。 裴源大概没有技术可言。 可是,话再说回来,听说十八九岁的男孩子最冲动,最勇猛。 张曼曼不自觉地露出一点笑容,还有点小小的向往。 她吹了十分钟头发,吹的时候,脑子里全是些旖旎幻想。待头发干透,她身上的水珠亦都消失不见,然而双腿之间又黏又滑。 情动了。 她清醒过来,懊恼,也羞耻。进浴室,弯下腰,伸手探入双腿间,顺着那条缝往里摸索,摸到许多透明的粘液。 裴源看她那么久没出来,特意来问她一句,他站在浴室门外,门上影影绰绰。她望了一眼,明知道他看不见,心头却还是萦绕着一股奇异的感觉。 张曼曼应了一声,火速洗掉腿间的分泌物,穿上裴源借给她的卫衣。她穿戴完毕,又开始为堆在一旁的湿衣服发愁。 她的外衣湿得不能穿,裴源带她去保跟她说放洗衣机里洗就可以了,过会拿去烘干,很快能干。而内衣内裤嘛,虽然没湿,但张曼曼有点小洁癖,内衣勉强能穿,内裤肯定要洗的,还得手洗。 问题随之而来,如果要洗,即使烘干机可以很快烘干它,她也要中空一小段时间,看是看不到,该不好意思还是会不好意思的。 张曼曼挣扎了一会,洁癖打败羞耻感,她一定要洗。 她出去,没在主卧见到裴源的身影,根据记忆继续往外走。她越过宽敞的客厅里,在西厨发现了他,他在等水开。 张曼曼下半身未着半缕,下意识逃避他的目光,很拘谨的样子,“洗衣机在哪?” 她的黑发蓬松柔软,脸上残留着水汽蒸出的红晕,很俏丽。身上穿的是他的卫衣,很宽大,能把她的手隐在袖子里,罩住半截大腿,当然,再往下是不能了,裴源也不敢多看。 “我带你去。” 裴源带她去洗衣机所在的保姆房,张曼曼顺便问他,“这里有手洗洗衣液或肥皂吗?” 这让裴源很是为难,他半年没来过这了,真没有手洗的肥皂或洗衣液,还误解了她,以为她是怕麻烦他,不想放衣服进洗衣机里洗,劝说道,“衣服直接放洗衣机洗就可以了。” 张曼曼知道他有所误会,咬咬唇,跟男生说这种事情还挺难为情的,“我想洗内衣。” 裴源瞬间被口水呛到了,她原来是在想这件事,“我去楼下买,附近有便利店。” “便利店会有吗?” 张曼曼去便利店都是买些食物饮料,从没有留意过洗衣液之类的东西。 裴源说:“没关系,没有的话,我再找找。” 话音刚落,他带着伞出门了。 张曼曼启动洗衣机后,去到客厅等。裴源家的客厅叁面都设落地窗,以便白天采光,外面设有曲面玻璃环绕的观景阳台,阳台上设有绿植装饰的休憩区,夜晚时分,方便赏夜景。她四下转转,留意到有雨点拍打在玻璃上,很是过意不去。 观景台的温度比较低,她这么穿着,没走一会便冻得瑟瑟发抖,回到室内。按理来说,回到室内身体也该回暖了,可她还是止不住地颤抖,甚至连牙齿都在哆嗦。 张曼曼很熟悉这种感觉,是感冒发烧。她的身体就这样,偶尔会得小感冒,发个低烧。一年里总会来上几次,但一般次日会退烧。 她冷得很,仿佛是赤身裸体被丢进冰天雪地,身体里的每一寸都是冰凉的。她躺在沙发上蜷缩着,下意识搂住一个抱枕,可这点温暖不够她汲取,她还是抖得厉害。 张曼曼只能期盼裴源赶紧回来,并在这样的心理下,进入昏昏沉沉、半梦半醒的状态。 裴源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张曼曼不复之前的活泼,倦倦地躺着,她一难受便挣扎,身上的衣服卷到了胯骨附近,露着一双腿,两腿中间,黑色毛发隐约遮掩着的私处若隐若现。 他犹豫半晌,闭眼拉她的衣服,把下摆拉到原本的地方。过程中,张曼曼不老实地乱动,这下可好,他的手夹在她大腿间的缝隙里。 裴源实在无奈,他欲抽手,否则真的得去冲个冷水澡。他叹息一声,要抽的时候,张曼曼还使劲夹紧,他没法,叫她的名字,想把她叫醒。 可裴源连叫好几声,她都是微弱地应一声。裴源这才留意到她的皮肤在发烫,身体微微颤抖。 看来是发烧了。 裴源连忙把她抱回主卧室,替她掖好被子,再找来电子测温仪,一测,果然发了低烧,37度8。 他坐在床边,看她冷得直发抖,心中不忍,问,“曼曼,去医院吧。” 张曼曼并不想去医院,大半夜的折腾来折腾去太累了,而且她知道这烧很快能退,“不去……吃退烧药。” 她咬定不去,裴源没法,出去翻箱倒柜找退烧药,再倒杯温水,一并送到床前。 要喂药的时候,张曼曼裹着被子,死活不肯坐起来,直喊冷。裴源顾不上其他,哄她道:“曼曼,我抱着你,不冷。” 连续说了叁次,她才肯在裴源的搀扶下坐起来,吃退烧药,而裴源付出的代价是胸膛给她靠着。张曼曼出于取暖的本能,整个人缩进他怀里,手环住他的腰,脸埋在他胸口,完全当他是巨型抱枕。 但是裴源不能一直抱着她,他记得她说过,她明天中午约了医生,要直接从这去G区的医院。明天她再自己洗可能太迟,最后是他现在去洗。 裴源现在逐步适应“张曼曼男朋友”这个身份,倒不觉得帮她洗贴身衣物有多难为情,很快下定决心要去帮她洗。 就是,张曼曼不愿意放开他,他挺为难的。 过了一会,裴源想出一个循环渐进的方法:握着她的手,慢慢地把她放下去。开始她倒听话,脱离他的怀抱躺下,到了他要松手的时候,又闹脾气抱住他,手紧紧扒住他的衣领,哼道,“不许走……冷……” 裴源没想到她这么霸道,老实坐着,当她的抱枕。这么枯坐,他也坐出睡意,这一晚上太累了,索性合上眼小眯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