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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涣,对不起,观尘镜不该存于世间,旧事……不能重演。”东宫芙流着泪哽咽道。指尖已被弓弦勒出地血珠滴落。 “东宫……”王涣试图提剑,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弦上的穿云箭如同彗星扫云,带出一片云雾缭绕的光华,尖啸着冲向空中那面圆镜,正中镜心,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望着黑云涌动的天幕。 飞箭与圆镜在空中僵持半刻,最终是银光压抑了镜子的赤色光芒,血色不再,镜子化为齑粉,如同发光的银屑自天空洒下,纷纷扬扬,未及地便已悉数消失殆尽。 天幕重云散开,沉沉压下的异度空间口也瞬间消失,群魔收声,妖氛尽扫,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 以剑支地的青年男子,看了浮在空中那支熠熠生辉的银箭,提剑踉跄走了两步,终是气空力竭,倒落尘埃,华丽无双的朱雀衣与张扬的棕红长发皆染泥泞。 “王涣!”东宫芙丢开弓,扑了过去,跪在地上将友人扶起靠着自己的肩膀,颤着手摸出随身带着的护心丹让他服下,“十一叔!帮忙!” “啊!好!”东宫神月也急急赶去,运功为其护体,却被王涣体内逆行的武脉对冲所伤。 “十一叔……对不起。”东宫芙一边哭一边帮王涣擦着脸,另一只手结印召出药箱,胡乱扒拉着翻找着对症之药:“是我心急,忘了十一叔你也有沉疴。” 东宫神月摆摆手,自己去药箱里翻找到药丸服下,十分自责道:“也怪我不学无术,功体不佳,帮不了小若溪太多,无奈啊!” 东宫芙流着泪,皓腕翻动间,细细寒芒闪烁,刺入各大穴位,同阎王抢时,银针补命。 仙门众人唏嘘间,又有人发现空中异状,颤声道:“穿……穿云箭,怎会!” 停在半空的长箭,冷光流转,外形却在发生变化,箭身逐渐扭曲,箭镞与箭羽首尾相接,成了一个环形。 下一刻,自箭身迅速长出刺楞楞的冰针,寒冰叠覆,攀延缠缚,不过一瞬,便将那空环填满,如同玉盘悬空,镜面霜寒十九州。 “哈!真的观尘镜终于现世啦!”看戏的巫寺月开心展扇笑道。 众人震惊间,风使已有了动作,桃花扇一挥,平地疾风乍起,巫寺月踏风而上,伸手取镜,却被一道刀光逼退。 “是说,为何主人让我回来一趟,原来是有这么好康的事!”落涯风手执弯月双刀,吹了下刘海,邪气一笑,异色瞳中有止不住的兴奋神色。 “落涯风,你胆敢违背殿……”巫寺月执扇退回地面,语带微怒。 “哈,风使你就好好做你的侍神者吧!我如镜花影落涯风,现在只听命于焰摩市之主。” “又是你!”人群中有人呵道:“臭小子你不要太过分了!” “对啊,又是我,道友息怒,我先前也被蒙在鼓里呢!”落涯风笑嘻嘻道:“跟我那位心机深沉的主公比起来,我跟诸位一样,都是可怜又无助的小白兔哩!” “你你你你你!!!” “我什么我,我是奉命行事,你有不平,不如杀去焰摩市,找我主公白夜无焰·黄泉君聊聊?” 对方气得吹胡子,却又不敢有所动作。 “……落涯风,够了。”东宫芙垂眸看着已经昏迷的好友,悲声道:“这一局,你们赢得彻底。” 落涯风看了披头散发满身狼狈东宫芙一眼,笑容滞了滞,继而耸耸肩继续笑得没心没肺:“是啊,你们正道此番,惨亏。” 即便观尘镜就在眼前,不归崖上正道众人,无论是心有愤懑不甘还是别的想法,皆已无力逐鹿。 “早提醒过了,做人做鬼,心无挂碍才能所向披靡,牵挂越多,羁绊越多,下场越惨,王宗主就是最典型的例子啊!”落涯风悠哉转身,眯着眼睛打量悬在半空的圆镜,正要挥刀有所动作,却有更快的刀芒闪过,直直劈向观尘镜。 “兰二……”东宫芙仰起头,声音低了下去:“我知道,我就知道。” 悲喜交加间,已泣不成声。 立于枫树之上的青年,手执华丽的异域弯刀,身姿笔挺,红衣如焰,肤白胜雪,在红枫掩映下,更显昳丽,眉宇间一派沉着冷静,不减周身英朗之气。 一直静止着的观尘镜似感觉到危险来临,迅速后退,却被紧随刀芒而来的弯刀穿透,狠狠钉入料峭山壁“此地危险,杂鱼勿近”那个逗号中间。 镜子迸发出赤色光芒,有血自刀刃破来的裂痕喷洒而出,继而血色弥漫如奔涌的血河,山壁就此多了条血瀑倒挂。 绝世宝刀与仙器之首的斗法,安静而诡异地进行着,不归崖上众人皆提着一颗心,观尘镜被那柄长刀死死钉住,新月形的弯刀刀身有着银色蝴蝶,桃花灼眼。 镜子的裂缝越来越多,如同蛛网蔓延开,那把新月形的舍施尔长弯刀亦有裂痕出现,无数鬼哭狼嚎,尖叫声嘶吼声自镜中响起,响彻不归崖,震耳欲聋,连带着整座山都跟着地动山摇,乱石崩塌。 刀与镜的角力终于到了临界点,镜子应声而碎,枫树上的红衣影动,如同一只赤鸟轻巧落地,修长指间已有块镜子碎片,冷光流转。 环伺在旁的巫寺月与落涯风也各自夺得一块碎片,迅速退离现场,其它碎片如同流星划过天幕,四散坠落,有人的目光追随着那些碎片,并默默记下大概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