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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下去,即使帝释天真的破封而出,他还能被称之为神灵吗? 就让那傲慢的神王就此沉睡吧……一如失败的落水狗,再也爬不起来! 【这一切都由您最爱的造物为您完成】 【你可千万不要伤心啊】 【您不可离开善见城】 【您不可登天】 【您就成为造物的王在这一直活着吧】 …… “说起来,我过去大约是没能明白一点,才变成现在这样。” 帝释天单手支着下颚,那问题的答案早已在这数千年间呈现了无数遍。 “神灵,并不一定都是正确的。” 那立于帝释天身前的少年,一脸冷静地说出了神灵的答案。 “您也许有疏漏,但我并没有觉得您做错了。” 少年第一次主动握住了王的手,灿烂的金色阳光照在少年的脸上。 “我前来是为了保护您。” “即使您要破开封印,登天与神一战,重回神座,我也会保护您。” 帝释天看着少年在他面前立下誓言,在神灵面前立下的誓言,便如灵魂烙下刻印,必要实现才行。 帝释天将那新雪般的少年一把扯如怀中,在他的脸上狠狠咬了一口,唯有这样才能缓解体内蓬发的欲念。 帝释天伸出舌头舔舐着那点牙印,像是能透过那轻薄的皮肤啜饮到底下香甜的汁水一般。 “你这话……我都听得硬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侍奉于你(9) 看着程解意原本坚毅的表情, 因为他一句骤然变色,帝释天不由笑着想起那天初遇程解意的情景。 帝释天为了不吸食神香,通常会选择沉睡。 他曾经让善见城中的造物不要再遵从其他八部众的吩咐, 但是这些掌控着善见城,自以为知情的造物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别的神灵给予他们的暗示十分强烈,编织的谎言也十分完美。 他们完全相信现在的这位帝释天,乃是神王抛却的邪念,他们名为供奉, 实则镇守。 无论帝释天说什么,他们都不会相信。 每当帝释天自沉眠中醒来,无论有意无意,他都不得不吸食神香, 然后又是一个循环。 但有谁知道神灵的寿数? 数千年过去,帝释天还记得这里远远不止这些造物, 但是现在人口减少, 他们大多死在了这无望的循环里。 也许等到他们全数死去时,帝释天就获得了离开这里的契机吧。 也或者……在这漫长的等待中, 有些造物已经再也按捺不住杀意,也想自循环中脱出, 而想要把麻烦的根源解决掉。 这个位面已经有数千年未曾有神灵降世, 那传说中的神灵仍然存在吗?抑或早已死去? 那么他们这些世代在此如同傀儡一样尽职尽责困守着那数千年也不会死去的“东西”的人, 到底是为了什么? 每当有这样的念头升起,乾达婆的香气就会再次迷惑他们的神魂, 紧那罗的乐曲告知他们不必挣扎。 只要纵情享乐就好, 这里可以满足造物们的一切欲念, 既然已经如此快乐, 还有什么不满呢? 这里是帝释天的囚笼, 也是他们的刑场。 帝释天每次醒来,也只能在善见城那最高处活动。 他造出使者,让它们代替自己去探索这个世界。可是使者也只能在善见城中行走,再往外便会消融。 仅有几次,帝释天在沉睡时送出自己的游神,用意识观览四处,试图找到这个位面的漏洞。 但数千年过去,帝释天依然什么也没找到。 不过即使如此,帝释天的力量也渐渐恢复了。他是神灵中的最强者,即使在那场久远之前的战争中也未尝一败。 就算神体染上不净,他的力量依然在重回巅峰。 等到他完全恢复之后,他必会回到天穹,找到那四处挑起战争的神灵,纠正错误。 帝释天想着事,游神体赤足踩在湖面上,那冰冷的湖水似是知道湖面上托着神灵,甚至都不敢随风掀起波浪。 今天本该无风,但帝释天却闻到了一阵如清风新雪般的香气。 那股香气将纠缠侵蚀着这个世界的香气一下吹散,带着外界鲜活的风。 红发的王循着那香气走到源头,就看到一个头上戴着金色莲花头纱,穿着两截式白色上衣与纱裤的人,正拿着一个小小的香炉,问着那显然已经中招的狼妖。 虽然只能看到背影,但帝释天已经看出这人身上的气息与这个世界里的人截然不同。 这个世界不会突然改变,那么就是有人从……外面来了。 “那么,就是这个国家里有个十分荒淫好色的掌权者,一直在寻‘天女’侍奉……” “我想知道,你们这里有谁长着一头火红的长发?啊,那个颜色正确来说,应该更接近血色。” …… 听着那少年悦耳的声音,帝释天还有些不解。 他这样就是荒淫好色吗?神性如此,帝释天本该居于云海之上,宝石璎珞铺路,坐卧之处皆是婆娑双树,神灵吹奏乐曲,五百天女侍奉于他,这是通例。 不过这血色的头发,整个世界里,也只有他一个吧? 造物们无法说出帝释天的真名,那两只狼妖只能勉强指明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