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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融刚走,虚渊就来了, 她原不知道方才出了什么事,上前挽着珈若的手,问她天冷了还愿不愿意出门,她想去山上烤肉吃。 珈若正闲家中闷的慌,自然应好, 二人笑言笑语走了。 这些夫人们自然也明白了,难怪厉王妃方才这样酸, 却也上赶着想与万年郡主交好, 原来这二位郡主感情深厚,怕是厉王妃看不过眼。 毕竟,涅阳郡主自小那是被流放到山上庙里的,名头也不好, 说什么克亲克友,八字天生带戾气,须得在庙里镇着。 可如今呢?涅阳郡主嫁了王氏家主王沛,做了王氏宗妇,二人夫妻和睦,不知有多好。厉王妃的亲生女儿城阳郡君却不大如意了,两年前出嫁不久,就丧夫归家。 厉王妃如何能舒心? 珈若将方才的事,随口说了几句,觉得有些蹊跷:以往我看厉氏为人,毒辣阴险,工于心术,更是善于隐忍,今日怎么会毛毛躁躁的,上来就话中带刺? 虚渊冷笑一声,道:她是沉不住气了,上次宋窈之试图杀我,被我反将一军,还是常山大长公主亲自揭发的。宋王爷也不好再偏袒她们,怎么也得做做样子,因此把她二人禁足了。 禁足之后,宋窈之越想越委屈,哭闹不休。当时宋王爷还在避暑山庄,底下看管的人也不敢太过严厉,叫宋窈之跑了出去。 虚渊哼了一声:你猜我这好妹妹去了哪里? 珈若托腮:饮酒作乐? 虚渊一哂:光是喝酒也就罢了。她一个人还不够乐呵,还要找个俊俏的少年郎陪着。她去坊里,找了个眉清目秀的小倌,一路带着招摇过市,后头还和别人抢着小倌,打起来了!她赢了,让家中护卫把那男子一行打的鼻青脸肿,随后大摇大摆带着小倌回了王府。 珈若: 怪她醉心美色,消息都不灵通了!这么大的事,居然都错过了。 宋王爷回来之后,那是暴跳如雷,家里的茶盏都不知道摔碎了多少。原先打算做做样子的,这样一来,真把宋窈之禁足了。 过不几日,又听说厉王妃为宋窈之说亲,不知戳到了宋王爷哪处痛脚,厉王妃也禁足了。 若光是禁足也就罢了,厉王妃惹怒宋王爷的功夫,宋王爷闲着没事儿,偶尔出去逛一逛。这一逛,可就逛出大事来了。 虚渊实在忍不住幸灾乐祸:若说起来,宋王爷对别人不怎么样,无情无义,可对厉王妃和宋窈之那实实在在是二十年如一日的情深。谁知道,这次他随便出去走走,路上撞了一个买豆腐的小娘子,就这么被人勾去了魂了。 珈若:啊?豆腐娘子?怪不得厉王妃这么焦躁! 厉王妃仰仗的,就是宋王爷的真心。 关键是,豆腐娘子还是有夫君的!他做了个局,把那小娘子骗到船上,结果呢,没得手不说,还被人踹了好几脚,小娘子也跳船跑了。后头他像疯魔了一样,和豆腐娘子的丈夫称兄道弟,送家宅送铺子,还送银子,还送了十来个美貌侍女,请那男子把媳妇让给自己。 虚渊说着,呸了一口:简直不齿! 珈若:这小娘子果真如此美貌,只见了几次,就勾的宋王爷抛下了宠爱二十年的厉王妃? 虚渊凑近了悄声道:我去瞧了,想偷偷送这二人出城,你猜怎么着? 他们两把宋王爷给的那些财物全变卖了,转身在京畿府衙门对面,买了一个小房子。还对我说,就不信了,天子脚下,京畿府对门,能没有王法了。 珈若: 而且,这个小娘子,和厉王妃足足有七分相似。 珈若再次无言。 宋王爷还真是痴情,他的确最喜欢厉王妃。可厉王妃也老了,清凉的双眸已经浑浊,单纯的心也杂了,和年轻时已经不再一样了。 但这个小娘子风华正茂,依旧美貌,还有一股鲜活的拼劲儿。 怪不得宋王爷无法自拔。 因为这小娘子的事,厉王妃自觉难以挽回宋王爷的心,便连连出了几次昏招。进宫赴宴前,二人还在马车上吵了一回,因此,她也越来越发昏,听人说万年郡主夫妻如何恩爱,她便骨头缝里都不舒爽。 珈若无语片刻:你就没想过,真就这么巧? 虚渊失笑:这短短两个月,厉王妃和宋窈之都倒霉了,连宋王爷也因为豆腐小娘子一事,被御史弹劾了一大摞折子。可除了我,还有谁会和他们一家三口过不去? 虚渊突然瞪圆了眼睛,转过脸来看珈若:总不是他吧?他一向洁身自好,不齿这些手段,怎么会做这种事? 珈若失笑:那要看是为谁了。 珈若心道,给老丈人送心上人,王大人干的漂亮。 王沛倒是个狠人,自己伤的半死不活,还要去追虚渊,百忙之中抽出手来,给老丈人安排了一个小美人。 真是失敬了。 宴席上,陛下一直抱着小公主,手里不知拿的什么,逗小公主一笑。小公主不冷不热的陪父皇玩了一会儿,冷不丁看见珈若,就挣着要下来。 陛下刚一松手,她就迈腾着小短腿跑到了珈若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