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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淼一噎:这个嘛,有倒是还没有,但是夫人年纪尚小,不必过于急躁。 麦氏嘴角一撇:又不是怀上了,你瞎恭喜什么啊?害我白高兴一场。 薛淼说道:夫人身体调养的好,虽还有些气虚,但孕育子嗣,并不成问题,难道不值得恭喜? 麦氏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听说珈若身体没问题,还是有几分高兴。毕竟,珈若模样好看,若是生下孩子,肯定也好看。 麦氏抿着嘴,让人送薛淼出去。薛淼这趟出诊容易,目光一扫,见麦氏身后站着一个姨娘打扮的年轻女子,便主动提出,也给她瞧一瞧,就权当个添头。 麦氏自然乐意,急忙把刘应娘推上前。 薛大夫,您瞧瞧她的身体如何?是否强健? 薛淼沉下心一号,表情却越来越凝重,最后,突然咦了一声。 府上这位姨娘,是否新近才小产过? 刘应娘脸色一白,急忙抽回手腕。 麦氏脸色一黑,不大高兴:这是我儿才纳的偏房,尚未圆房,何来小产之说? 薛淼摇摇头:原来如此。我也是随口一问。说着,就要收拾药箱离开。 麦氏追问:她身体如何? 薛淼虽然贪财,但言出于口,必定是真话。 老夫人,这位姨娘虽然看起来丰腴健康,一副好生养的模样。但她却有血虚之症,因此,我才那么问。若说起来,她也需要调养,并且近二年都最好不要生养,否则,胎儿在母体之中,就成长不良。将来生下的孩儿,必定有不足之症。这样出生的孩子,太遭罪了。 这么说,她的身体还不如严氏?麦氏连连阻拦,还想让薛淼给另一个妾室看看,却被他拒绝了。 薛淼背着药箱,溜之大吉。 这姨娘颊下发红,眼白浑浊,一看就是好淫之辈。还说什么是新纳进府的,还没圆房,都什么鬼话? 这种大户人家的浑水,他才不趟呢! 珈若走后,刘应娘跪在麦氏脚边哭哭啼啼,只说自己是幼时在家中,多做苦活,又没什么好吃食,这才败坏了身子。 麦氏以前吃过苦,心疼她是个苦孩子,没费多少唇舌就被糊弄了过去。 温谯回来后,从管家处原原本本得知了今日的事,捏紧了拳。 这刘应娘,居然还怀过孩子,真是不堪至极! 刘应娘能瞒过麦氏,却瞒不过温谯,这是因为温谯早就知道刘应娘的底细。 他无意中看见,她在纠缠大理寺一个小吏,后来又发现她和一个城门守正也有勾连。温谯见过刘应娘的手段,言语低俗,又足够无耻,这才借故找上刘应娘,想给珈若添点堵。 他也知道珈若的手段,只要不点头,温母也不敢怎么样,自然会把刘应娘尽快送走。但刘应娘这样的泼辣妇人,也足够恶心严珈若一场了。 可他哪知道,珈若会把人给收下了! 若让外人知道,他把一个荡妇纳做了妾,简直要笑掉大门牙。 这顶绿帽子,还是他自己亲手给自己戴上的。 真是百密一疏,现在,被恶心的人,是他自己了。 可温谯还是不觉得自己错,只觉得自己的计划还不够缜密,才出了这样的岔子。再者,珈若也不够坚定,她怎么能就同意纳妾了呢? 温谯又去见母亲麦氏,说起刘应娘之事,提出把她送走。 麦氏琢磨了一下,刘应娘身体不好,还要养上好几年,休养了,也未必容易生养,的确不如送走。 送走也行,娘也不是不能依你,只要你今晚就和秋玉(另一个小妾)圆房! 温谯灰头土脸的出来了。 麦氏得知珈若身体已经休养好了,又絮絮叨叨的劝他努力,孩子多多益善,但正室肚皮里爬出来的,还是不一样。 温谯吐出一口浊气,他和珈若成婚之后,一直不曾圆房。他之前的借口,是珈若体弱,怜惜她,她身边的侍女也庆幸他不是贪色之人。 至于珈若自己,她嫁给他时,尚且年幼,单纯的如同稚子,自然也没有多想。 后来,珈若一直不曾有孕,母亲急了,问起怎么回事。温谯那几日,正和严素榴闹别扭,对珈若是怎样也看不顺眼,当时也不知道怎么了,脱口而出,将所有责任都推到了珈若身上。 所以,麦氏一直以为,是珈若不能生。 温谯回院子时,珈若正和侍女在说笑,不知竞秀又说了句什么,珈若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像天边那弯弯的月牙。自在又美丽,似乎不属于这喧闹人间。 温谯心头不大爽快,见不得她若无其事,这么自在,故意重重的咳嗽了一声。 竞秀被秦鸾拉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 温谯说:母亲让我与妾室圆房。 珈若:哦。 温谯质问她: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珈若举起手中的两支步摇:我明日进宫去见皇后娘娘,你看那支步摇更好看? 明明心烦意乱,温谯居然还认真的瞧了一眼,挑了一支紫色璎珞步摇:紫色更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