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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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钟致丞既然一开始就知道,为什么还要帮他?”肖澜问。 “毕竟秦正华是他岳父,中间有秦苒在,钟致丞不会不管,只不过秦正华后来的作为触及到了钟致丞的底线。” “因为孩子?”肖澜的话是反问不是疑问。 至此,肖澜才明白,为什么钟致丞会做到这么绝。秦正华想要保住位子,势必要先惜命,保住自己的命,秦苒就是他续命的唯一途径。 钟致丞应该是担心原本答应不会让秦苒割肾的秦正华会反水,或者秦苒为了秦正华再做出傻事才会如此。 只不过,这一切的结局谁都没想到。 钟致丞撤回对秦正华所有的资助就是为了断掉秦正华的后路,让他安安心心度过晚年,别再为了追逐权利,而伤害更多的人。 当然,钟致丞最想保护的人就是秦苒。 卫生局换届结果公布那天,一个惊天新闻散布与枝江市大街小巷。 前卫生局书记跳楼自杀了。 秦苒得知这件事时,正在网上帮纪康选去相亲的衣服,新闻来的太快,还没等别人通知她,网上的新闻已经被写的天花乱坠。 一度收到惊吓,甚至颤抖,秦苒的手机滑落,“匡”一声将她模糊的意识唤醒。 秦苒捂着脸,再也忍不住的痛哭。 第234章 钟致丞的劫难 秦正华自杀后第七天,秦苒已经没了知觉,作为女儿,她很痛苦,但她没哭,一如既往没哭,或许是因为她已经为人母,怕哭会影响肚子里的孩子。 她抬手抚上自己凸起的腹部,圆鼓鼓的,似乎有蠕动,肚皮传来躁动,一个生命正在其中彰显其存在的证明。 抬眼望着这个家,钟致丞许诺给他的家,简单大方的青灰色风格,偶有几处暖色做烘托,仿古的隔架上摆着些许精致的物件,即便如此,她也只觉得好单调。 原来家是这样,少一个人都少了家的感觉。 钟致丞已经一星期没回来了,此时家中只有秦苒一人。 她像往常一样生活,一样吃饭,一样睡觉,但心里总是空落落的感觉。 书房的电脑已经很久没人打开,客厅的电视机前也少了某个人的身影。 将生活过得如此孤独是秦苒自己的选择,她从没怪过钟致丞,她知道,她的做法伤了他的心,但她除了守着他给她的家,秦苒别无选择。 钟致丞整整一周都住在医院,秦苒知道他的行踪,却从没想过去找他,或者说,她怕面对他。 收拾好吃剩下的早餐,她的研究生导师打来电话,科里新来一批仪器,让她负责接收。 秦苒拎起外套匆匆出门。 钟致丞和秦苒都在医院工作,钟致丞是泌尿外科的“圣手”,也是科里的“金宝贝”,他一双手能顶上整个省人民医院的肾移植小组。秦苒刚读研究生,在检验科。 即便两人天天都在同一家医院,秦苒也没想过去主动找钟致丞谈话,毕竟是她要以孩子为代价,割自己的肾救自己的父亲秦正华,甚至不顾钟致丞的感受,她跑去落胎。 不过事与愿违,她没有成功,被他好友的姐姐——一个儿科大夫拦住了。 钟致丞赶到产科,一句话都没说,看到秦苒安然无恙后,他只留下一句,“我还有手术,先走了。” 秦苒到检验科,交接完新仪器,师姐又分给她几分化验单,说等会儿会有人来取,泌尿外科的加急化验单。 她点几下鼠标,打印机轰轰轰的启动,不过几秒,几分单子被打印出来,看她执起化验单,犹豫一下,对一边的师姐说:“我送过去。” 泌尿外科的地点,秦苒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本科毕业实习她在那里呆了不短的时间,5号楼8楼,秦苒着一身白大褂进入职工专用电梯抬手按下“8”。 电梯的向上的失重感很剧烈,秦苒有点难受,毕竟挺着肚子,腰上的负担原本就不轻松。 秦苒先去医生办公室送化验单,她期盼,在那里她能遇到期盼已久的人,然而忙碌的医生办公室并没有那抹清冷萧肃的身影。 她有点失望,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腹部,秦苒无奈的一声叹息,事到如今,她根本怪不得谁。 钟致丞为了她和孩子,竟然答应秦苒将自己的肾移植给秦正华。 秦正华得知此事,他不想连累自己的女儿,更不想让钟致丞,这个和他毫无血缘关系,但为了他女儿竟然愿意献出自己器官的人受伤害,他选择主动结束自己的生命。 他给自己的静脉里注了十几毫升空气,人瞬间呼吸困难,心悸猝死。 秦苒将化验单交给钟致丞手底下的人,正准备出医生办公室,一伙人熙熙攘攘,哄抢着冲了进来。 那伙人统一的黑色装束,各个发型奇特,话语粗鲁,态度恶劣,秦苒不以为意,只以为又是家属的小打小闹。 她想挤过去那群人然后出门,不料一个矮胖的男人一把从正面推过秦苒肩膀,秦苒差点一个趔趄,幸好她反应快,扶上门边的一张桌子。 “今天你们一个都别想走!”矮胖男人指着医生办公室的一众人,恶狠狠地说,“来啊!弟兄们,给我砸!” 秦苒还没反应过来,一帮人越过她,大步向医生办公室里面走去,办公室里的女大夫吓得不敢动,几个壮汉上去,扯住她们的头发将她们甩至墙边,“都给老子站好,敢动一下的话——”一个男人摇着牙根狠狠地说着,之后他还从裤袋里拿出一柄水果刀,锃亮的刀刃散发出阵阵寒光。 矮胖男人看一眼秦苒,朝身后的人使一个眼色,从后走出一个尖耳猴腮的男人,他连推带搡将秦苒赶至墙边,秦苒见事态不妙,她一手护住肚子,一手做着防备。 医生办公室里的人大都是住院医师,都是研究生毕业不久,还没见过世面的穷学生,哪里见过这种长面,有几个女生甚至吓哭了。 还有几个男生,本想上去反抗,不料对方人多势众,将几个男生团团围住,直接几脚将他们踹倒,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几个男生被揍的各个哀嚎不已,秦苒听了都心惊。 甚至还有人抡起了一边的椅子作势就往其中一个男生的头上抡过去,秦苒离他们最近,在那个男人将椅子砸下去的前一刻,秦苒冲上前去,一把推开那个男人。 她的举动激怒了周围几个人,他们全全围了上来,身后有人一把扯过秦苒的马尾,秦苒疼的脖子向后仰,不由得跟着身后的人倒退,那人一甩,秦苒只感觉头皮一阵撕扯,她顺势被甩了出去,整个人因为重心不稳飞出去,飞向门口。 重重的摔在地上,秦苒尽量撑着胳膊,不让腹部受到震荡和撞击。 “想找死?好啊,成全你,”将秦苒甩在地上的男人抡起刚才要砸男生的椅子,抬手向秦苒的方向抡过来。 秦苒不自觉的背过身,将后背留给他,她死死的抱住自己的肚子,不过,预料中的痛楚并没有如期而来。 闭着双眼的她只感觉到有人忽然压在她身上,之后背后传来一声痛苦的闷哼,秦苒睁开眼,愣愣的向后看去,男人熟悉的俊颜此时因痛苦而显狰狞,原本清冷俊美的面庞此时全然僵作一团。 一股稠腻腻的红色顺着他白大褂的衣领顺流而下,一滴滴落在秦苒白色的袖子上。鲜红色的液体像朱色的颜料,一低落便迅速晕染开来,“钟致丞?”秦苒颤颤巍巍,嘴唇颤抖着,毫无血色的叫着男人的名字。 钟致丞的眼睛缓缓闭上,最后,他无力的倒在秦苒身上。 秦苒离他很近,甚至可以看得清钟致丞闭上眼时长长的睫羽,然而当他的身体如同千金重般的压在她身上时,秦苒彻底慌了神,“钟致丞?钟致丞——!” 鲜红的血液顺着钟致丞的背部和脖颈往下流,他的白大褂被染上几道血印,比恐怖片里的案发现场还要惨烈。 秦苒的整只袖子已经完全变色,她六神无主的看着这一切,看着周围人被血色和晕倒的人吓得仿佛被冻住,看着从钟致丞后颈部汩汩流出的血液,她完全懵了。 突然,腹部传来的疼痛让她惊醒,她突然意识到什么,大声呼救,“救命,救命,救命——!” 然而急呼并没与阻止她身下流出的温热之感,秦苒突然绝望,眼前一片漆黑,之后,她便陷入了长长的梦境,好像这一梦她永远都不会醒来了。 她还没来得及和钟致丞说抱歉,还没来得及告诉他她昨天做了超声,医生告诉她,他们的孩子很健康,还没来得及让他看他们孩子超声下的照片。 如果上天因为她的自私要惩罚她,那就罚她一个人好了,为什么要连累钟致丞,为什么要连累他们的孩子,如果这场梦注定是噩梦,那就让她陪钟致丞和他们的孩子一起睡,永远不要醒来。 ——— 事实并非所愿就能像每个人想象的一样,该面对的终将要面对。 秦苒醒来时,钟致丞已经醒来,脖子被裹着厚重的纱布,他一如既往像之前每次一样,一直陪在她身边。 秦苒含泪呼唤,“钟致丞。”声音小小的,轻轻的,生怕自己一用力,眼前的人就会消失。 “我在,”钟致丞伸出左手,握住秦苒的手腕。 看着极为别扭,秦苒却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只觉得自己腹部好疼,看到原本应该股成小山包的肚子没了,秦苒顿时慌了神,“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早产,剖了,在监护室,”钟致丞回答的很简单,语气里却是温柔。 “我——”秦苒不能相信,就在她迷迷糊糊的时候,这个孩子就这样出生了。她从一开的惊吓,到现在的担惊受怕,这一切实在无法承受。 “你原本出于昏迷状态,又有明显宫缩征兆,如果不赶紧剖腹产,你和孩子都保不住,知道手术谁做的吗?”钟致丞问。 “不会是你吧?”秦苒觉得不可能,赶紧否决,“不可能是你。” “当然不是我,是闻栾,”钟致丞说。 “他回来了?”秦苒惊异的问。 “三天前调回来的,连我也没通知,自己安安静静回来的。” 秦苒看着他脖子上裹着厚厚的一层纱布,脖子后面还有一个鼓起来的大包,想起之前钟致丞流了那么多血,不由的担心问,“钟致丞,你怎么样?” “我这样你不是看到了?”钟致丞举起自己的右手。他的右手一只保持一个僵硬的姿势,“你欠莫绍岩恩情估计报复在了我身上,后三个手指,感觉痛温觉消失。” “什么?”秦苒惊呼。 “不过没什么,能动,就是半只手没有任何感觉而已。”钟致丞却说的恣意。 “钟致丞,你别这样,你知道这对你意味着什么吗?”秦苒哽咽起来。 “嘘——不许说,”钟致丞打断,随即痛哭的闭上眼睛。 秦苒乖乖的,不敢多说一个字。 只有心里在默默对钟致丞说:钟致丞,半只手没有痛温觉,意味着你这辈子再也没可能拿手术刀了。 第235章 236 皆抱得美人归 对此,钟致丞却付之一笑,秦苒看不懂他的神情,只是在那双极为耐看的眼眸中布满层层雾霭,看不真切。漆黑透亮的眼眸上散布一层水汽,模模糊糊,隐隐约约。 “切你都结束了,”钟致丞无力的感叹,疲惫的靠在椅子上。 之后,秦苒才知道钟致丞这句话什么意思。 在她昏迷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也有太多的惊喜意外,有的让她欣喜有的让她震惊。 惊喜的是,莫绍岩的腿已经逐渐好转,并且可以下地走动,这对于秦苒来说,是好事。 意外的是,莫清终是没低过命,在前几天突发意外身亡。 至于钟致丞经历的那场医闹,那场让所有人都猝不及防的医闹,其实是莫清手底下的李槐所为。 就是为了“报复”,因为钟致丞不答应给莫清动手术的报复。 莫清的病情远没有要到动手术的地步,但他平日里自己不吃药不配合治疗,这才变成现在这样,加之前段时间莫绍岩出事,他又一直彻夜难眠,积劳成疾,突发脑出血不治而亡。 李槐却将所有罪责加在钟致丞一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