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德哥尔摩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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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仲夏,夜晚月华如水,静静地在k大女寝的天台上流淌一地,林子里虫鸣蛙语,切切杂杂。 月光下的白裙少女正浅笑地注视着手中的照片—— 一扎着点点的马尾穿着白色t恤的少女斜靠在书架上捧着一本英文小说看着入迷,暖暖的阳光斜照在她的脸上,清纯而恬静,却不知自己被人跟踪偷拍了。 白裙少女眸光幽深,打火机下燃起的橙蓝星火将照片里的少女一点点地吞噬,火焰烧到了白裙少女的指尖了,她也不觉得烫手,任由火光在自己的手心里燃尽,幽深的黑眸倒映着的火花,仿佛是黄泉边的红火到诡异的彼岸花,摇曳生姿。 白裙少女支着脑袋望着陷入寂静的校园,那笑容比月光还要迷人,伸手在黑夜中一笔一划地写着—— 陈念。 ——————————————————————— “陈念……陈念?”室友推了推精神不济的陈念,明明陈念昨晚睡得挺早呀? “嗯?”陈念睁开眼睛,猛地醒来,惊恐地盯着推着她的室友,仿佛有在后面东西在追捕着她般,逃也逃脱不了,死死地追着她。 “你怎么了?”室友看得陈念的额头冷汗频出,清亮的双眸也失去了以往的平静,面色极为苍白。 “没事……” “你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室友担忧道,就一天两天的也就算了,可陈念这情况已经一个月了,有时课上着变会突然地睡过去,再猛地醒来。 “没事,我等会自己去吧。”陈念揉了揉发胀的头。 “对了,魏莱去了医务室帮忙,你可以去她看看,人不仅好看还特别地温柔,我上次去过一次,那股穿上白大褂的气质,真的绝了,要是我是男生,我天天去医务室看魏莱。”室友边说边给陈念看照片:“你不会不知道魏莱是谁吧?医学院的美女学霸啊,还是跟你同一个高中的。” 魏莱? 陈念脑袋抽地一疼,隐隐地看到阶梯上血流满地的一个女孩子死不瞑目地死瞪着她,那眼中的愤恨似乎要把她一起拖下地狱去。 不可能,她明明跟魏莱接触不多,怎么想种恐怖的场景,陈念摇了摇头,瞥到室友手机上一个穿着白大褂的清甜温柔的姑娘正对着浅浅地笑着,好看的眸子缀满了星光,而背景正是她经常梦见的阶梯口,仿佛站不稳下一秒就会摔下去—— 摔得血流满地! 而那个阶梯口,也是她在她家的附近。 陈念恍惚地看着照片,突然照片里的人朝着十分诡谲的一笑,似乎在说: “陈念,你好啊……” 陈念的瞳孔紧缩,面色更为苍白了。 紧接着陷入了沉沉的昏暗。 “你真的不要钱吗?你收了钱我也放心一点。你还可以用这个钱还你母亲的欠债。”魏莱一脸无害地攥着她的手腕,平淡的语气宛如尖刀的话扎在她的心口,在愤怒、恼火、不甘之后失手将魏莱推下了阶梯。 魏莱那错愕的脸一直印在陈念眼底,而后那额角留着血的魏莱竟站起来了,摸了摸额头上的血液,朝着陈念诡异地笑了笑,而陈念的喉头像是被堵住了,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眼睁睁地看着魏莱一步一步走来、如蝼蚁般地紧盯着她,猩红的血流得越来越多、越来越快。 直到魏莱冷得跟冰块的手指抚上了她满是汗的额头,笑容甜甜地: “陈念……我怎么会害你呢……” “陈念……别害怕啊……我不是鬼耶……” 后一秒,魏莱的额头上的血洞越来越大,口鼻开始冒出混着雨水的泥土,身上的也开始腐烂起来,魏莱狰狞地掐住她的脖子,阴冷道: “陈念……是你杀了我!是你把我推下去的!陈念!陈念!!” 魏莱掐着她的脖子越来越紧,陈念痛苦地留出眼泪,恐惧看着血肉模糊的魏莱…… 她快要不能呼吸了。 视界里血色的阶梯开始扭曲,像被空气腐蚀而失去固有的形状。 不! 不要! 陈念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了医务室里,四周淡蓝色的帘子随风浮动着,头顶是灰白的墙,而自己的手背扎着一极细的管子连接着上面的玻璃瓶,一滴滴地落入里面。 陈念头还是晕得要命,挣扎着想要起来,一道熟悉的人影拉开帘子而来,陈念愣在原地,背脊上窜上阵阵寒冷,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缩在被子里。 这是……? 魏莱?! 一直在梦中纠缠着自己的人,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长发如瀑、眉梢间有几许可见温柔的女生端着医用盘子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魏莱的墨黑的长发覆盖着侧脸,柔和的线条在阴影里,修长的手指捏着针筒熟练地从小药瓶里抽出透明的药水。 陈念害怕地要从病床上起来逃离这里,逃离她,眸子满是恐惧。 “别乱动哦……血会倒流的……” 魏莱那双乌亮的眼眸,深得如无际的古潭,伸手按住了挣扎得的陈念,重新调整了滴下来的速度。 “你在害怕我?”魏莱握着针筒靠近陈念更为恐惧的脸,手指贴上她脖颈上剧烈跳着的动脉,感受着这一不小心就会玩死的弱小生命的惊恐,魏莱轻扬起一抹笑容。 没有了陈念母亲的存在,没有了刘北山的存在,更没有了自己和其他人对胡小蝶还有她的欺辱。 让陈念安安心心地考上大学,安安全全地活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没有朋友也没有追求者的生活。 这次。 陈念你会有什么样的惊喜带给我呢? 我很期望的。 “没……没有。”陈念不断地摇头,额头开始渗出了冷汗。 “没有啊,那就好。”魏莱直起身来,一袭白大褂下是一件纯色短袖,配着一条宽松的黑色运动裤,如天鹅颈般修长的脖颈上挂着听筒器,右手轻按着装着药水的针筒,尖锐的针头溢出来几滴药水,轻扬起的笑意在陈念的眼中却是森冷和阴鸷的,似乎下一秒那针头要扎入自己的心口。 “手臂伸出来。” “干……干什么?”陈念不住地往外挪动,细管也因此晃动了起来,观察着魏莱不悦的脸,陈念攥着被子停止了挪动。 “打镇定剂。” “你……杀人是犯法的!”陈念错愕地看着她,身子开始颤栗起来:“你……别过来的……我……我……” 然而,魏莱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取下玻璃瓶打入药水,再插上细管。 “陈念同学,记得按时吃饭呐,下次再晕倒过去……”魏莱笑得清甜,眼底又有看不透的深意:“会有惩罚的哦。” “你给我打了什么?” “葡萄糖而已,你以为是什么?真的是镇定剂的话……”魏莱捏了捏陈念清瘦的脸蛋,眼底还有一层青黛,想来睡得挺不踏实的:“你现在可真的落在我手中了,陈念……” 声音如鬼魅般萦绕在陈念的心头,勾起来心底埋得最深的阴影,眼眸充满着如小羊羔被野狼叼走的恐惧和惊惶。 “你猜猜,你真落到我手里,我会干什么?嗯?”魏莱纤细的手腕上有一根简约的红绳,那红是如血的红,陈念错开魏莱有些阴霾的脸,头皮发麻地动了动喉头,眼前人身上的栀子花香甜得如毒药般刺在陈念的皮囊里。 “不知道……” “不知道?嗯,说说看……”魏莱似有似无地笑着,只是笑意淡了许多了,手指理了理陈念凌乱的发丝,把多余的发丝勾在陈念的耳后。 “杀了我?” “你不是说杀人犯法吗?嗯?还是你真的希望我杀了你呢?” “你……”陈念不是不想挣脱,而是根本无法挣脱:“我跟你有仇吗?” 魏莱,她记得是高中同班同学,但那时候执着于学习考大学,班上的人连一半都没有认全。 另外一点,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班上的人对她避如蛇蝎,说话间都带着不易觉察的害怕。 久而久之,陈念便不想去搭理班上的人了,安安心心地考大学,毕竟世界上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她得为自己活着。 而魏莱这个人,她只知道是个漂亮的女孩子,笑容很甜很温柔。 “陈念啊,我认识的你可不是这样……”魏莱开始诡异地沉醉在回忆,滑到陈念脖颈上的力道也慢慢地加重起来。 “啪!”一清脆的巴掌打醒了魏莱。 陈念颤着没扎针的手,后怕往外挪动着,她知道刚才魏莱是想掐死她,掰也掰不开她紧掐着她的手,求生欲望下,动手第一次打了人,还是个女孩子。 “陈念骨子里还是陈念,只可惜这力度连我的一半都没有,你可得快点好起来啊,弱不禁风的可爱的小绵羊啊……”魏莱笑意淡薄,睨着瑟瑟发抖的陈念,而后端着医用盘子离开。 持久不散的栀子花味,刺得陈念的太阳穴又疼了起来。 魏莱? 她什么时候得罪过她了?她四年间既没交过对象又没朋友…… 真是个疯子。 ※※※※※※※※※※※※※※※※※※※※ 念妹妹:你好可怕,你是坏人,呜—— 莱姐姐抱住她,哄道:“不坏,你怎么肯乖乖地过来呢?” ps:别说陈念弱,因为陈念不是电影中那个陈念,而是被魏莱圈着成长的陈念,没有受到过伤害,除了没朋友没亲人。 元宵节快乐!!上元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