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铺子走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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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小猢狲,哎哟,我的老腰噢…这简直是有失礼教,有失体统!” 李修面皮厚着呢,便是被李老太医这样指着鼻子一顿骂也不生气,厚着脸皮咧嘴一笑,道。 “您慢着些骂,莫要气坏了自己,我是小猢狲,是小王八,烦请您给沈家姑娘好好看看。” “哼!混账,胡闹!” 李老太医愤愤的嘀咕着,这不按礼数来的小糊涂蛋! 李修便由着他骂,笑嘻嘻的推着人到了凌波院的门口,瞧着紧闭着的大门,抬手敲了敲,听得里面应了声。 “来了,来了…” 将李老太医留在了那儿,自个便迅速的藏了起来。 这厢映星开了门,只瞧到了李老太医一人,未见到李修,瞧着这生面孔,不禁有些疑惑。 “老先生,您…您是何人?怎么入我沈府的?” “这说来就话长了,是一个小猢狲叫我来给你家小姐看病的。” 看病?难不成真是李修请来的太医? 那真是太好了! 映星忙说道。 “老先生快快随我来,我…我家小姐现在还在昏迷中呢。” 映星连忙将人引入了院子,那正在院子里的沈尚书在朝为官多年,自然认得李老太医,先是一愣,而后一脸欣喜,忙迎了上去,拱手作揖,便是他现在的身份,对着这李老太医都要恭敬上几分。 “李老太医,您怎亲自来了?蓬荜生辉,真真是叫我这沈府蓬荜生辉啊。” “哼,还不是一个小猢狲胡闹,将老夫给绑了来,非要给你家姑娘瞧病,罢了,罢了,既然来了,便让老夫瞧瞧你家姑娘如何了吧。” “猢狲?那…那猢狲是何人?怎可如此对待老太医您,这简直是在胡闹!” “不是你派去的人?” “老太医是误会了,若是在下,在下必亲自登门,拜请老太医的。” 李老太医半信半疑的看着沈尚书,也是,依着沈尚书如今的权势,便是递帖子去宫中请太医来看,那也是能得恩准的。 只是沈君茹只是高烧不退,并非什么大毛病,他又是这等官爵,皇上的恩赐是一回事,但他可不能仗着恩赐就摆不正自己的位置。 所以,若是能不惊动宫里,便还是不惊动的好。 但若要去请李老太医亲来这一趟,他也断不可能如此失礼的! “罢了罢了,老夫既已来了,便也不计较那么些许了。小姐现在如何了?” “先前林…啊,先前有一个江湖郎中来瞧了瞧,开了副药,煎了喝下,又施了针,说是逼出体内寒气,这会儿小女正在昏迷之中,尚未清醒。” 沈尚书没说林良源,这也是顾及着沈君茹的名声。 女儿家病了,少不得是要看郎中的,但若是请了林二公子来看,传出去这叫什么话?总是会印象声誉的。 再说了,林二公子与史府的亲事已经定下了,总还是需要避一避嫌的。 李老太医微微点了点头,一边由着冬梅引入了屋内。 沈君茹此刻正睡的安稳,不似先前那般不安。 他替沈君茹把了脉搏,又看了看药方,抓着一把花白的胡须,笑了笑,说道。 “这方子开的倒是不错,是去寒症的,姑娘的情况也稳定了,如今只有继续观察了,若还高烧不退,便要再施针。” 这倒是跟林良源说的大差不离,沈诗思忙问道。 “那届时可否麻烦老先生再跑一趟?” “先前那位江湖郎中应该也是有几分真本事的,不妨再请来施针。” 沈诗思心里自有盘算,那林二公子是迫不得已被请来一次,若是出入的次数多了,总归不便,再者,沈府跟林府之间有嫌隙,这种事儿,自是能避免还是避免些的好。 先前她随站的远了些,沈君茹的一些嘀咕,她虽一头雾水,但总也听了个大概。 那个林良源,断断还是不要再来的好。 “江湖郎中也是丫头在街上随意抓来的,怕是再不好寻,老先生,我阿姐现在的情况不是很好,与您来说也许是些举手之劳的小事,但与小女,与我沈家,却是救命大恩。小女斗胆,可否请老先生届时再来来,替我阿姐施针?” 老先生是不知道沈诗思心里的盘算的,瞧着这么说了,便也只是点了点头,应声道。 “好好好,好孩子,好孩子,届时若还不退烧,便去我府上寻老夫便是了。” “真是有劳老先生了,老先生大恩,小女必铭记于心。” “此乃医者本分,姑娘不必言谢,这样,我再开一个方子,半夜瞧着还不退烧便给喂下,若到了明儿早上还未退烧,就差人来我府上寻老夫来。” “多谢老先生,冬梅,快快准备笔墨。” “唉,先生请随我来。” 很快,李老太医写下了一个方子,叫人拿了方子去抓药,又仔细的嘱咐了一些细节的事,而后便离开了。 那李老太医不比林良源,年纪大了,李府又离着稍远。 沈钰听里面伺候的人说沈君茹已经喝下药睡安稳了,便自告奋勇的送李老太医回府。 将李老太医恭敬的送了回去,沈钰驾着马车行驶在青石板道路上,忽然瞧到前面不远处火光大盛,顿时便皱了眉头,一甩马鞭,快快驾马而去。 这会儿已是入夜时分,周围人都歇下了,只余犬吠,这火刚起的时候都没有人察觉,等烧大了再想扑灭已经来不及了。 等沈钰赶到的时候,火龙已经卷了大半个铺子! “走水了…走水了…快救火,快救火啊…” 有人敲打着铜锣,连忙奔走相告。 “是阿姐的铺子!糟了!那批货!” 沈钰连忙翻身跳下了马背,迅速冲了过去。 不一会儿,整个街道便乱成了一团,周遭有些连鞋袜都没来得及穿,便披头散发的端着铜盆出来灭火。 “里面还有人么?夏荷,夏荷!” 他四下看了看,都没有看到夏荷很小伙计的身影。 狠狠咬牙,一把夺过旁边人的铜盆,将一盆水兜头淋下,而后又扯了布,沾湿了水捂着口鼻,迅速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