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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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人感觉安全的热源,来自哪里呢? 在梦里是没有答案的吧? 当黎非烟终于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两点了,她惯性地伸手想要开床头灯,但是摩挲了半天只摸出四周都是平的,她仔细看了看,这才发现原来她躺在地上。 怎么会在地上? 黎非烟开始回想昨晚,她回家的时候收拾睡觉,后来实在无法入眠就想找人唠嗑,然后到这边的抽屉找备用手机,再然后…… 再然后的事情就记不得了,黎非烟挪了挪身子,脑袋里昏沉沉的,她坐起来想喝点水,却蓦地发现身边靠着另一个人。 黎非烟差点喊出来,因为独居惯了下意 识里的防备心理都会很重,但是当她模模糊糊地从身体曲线辨认对方是个女人的时候随即把声音收了回去。 多半是苏旖旎了。能在她公寓待到这么晚陪她的人,除了这个死党还能有谁呢? 黎非烟既想叹气又想笑,她奉行自由主义,但是自由主义的结果就是生病了没人知,寂寞了没人陪,有好的只能自己独享,有坏的只有自己硬抗,是的啊,没对特定的人履行义务,哪会有被人照顾的权利嘛。 黎非烟这么自我安慰着,心里还是很感动的,毕竟虽然苏旖旎总挤兑她,两人有事没事就会抬扛打发时间,但是俗话不是说了吗,关键时刻见真章。 “苏苏。”黎非烟凑近了喊了一声,对方没回应,黎非烟正想凑过去摇她,没想到对方动了一下,顿了顿出声问:“醒了?” 这个声音,不是苏旖旎? 但是好熟悉,好熟悉。 黎非烟猛地想起来,她在失去意识之前曾拨过温沫菀的电话,难道,陪自己的人是温沫菀? 黎非烟一时失措,她唯一能给出的正常反应就是支撑着爬起来,硬压着还颤巍巍的双腿走到开关的位置,扭亮了电灯。 “温沫菀,怎么是你?!”黎非烟说不清是惊愕还是奇怪,抑或是美梦成真?刚才她不就一直在做跟温沫菀有关的梦么,难道是因为温沫菀陪着她所以才做了那些梦? 没什么营养价值的猜测过后黎非烟反而平静了,她一言不发地看着温沫菀,等温沫菀的回答。 有点冷冷的黎非烟让温沫菀不太适应,但是温沫菀知道自己对黎非烟也没好到哪儿去,就算被冷脸吃了闭门羹她也觉得在情理之中。 温沫菀伸手抚了抚头发,说:“我解释一下,你给我打电话,所以我过来了。” 简简单单一句话,好似说明了前因后果,但实际上隐藏了太多重要信息,比如黎非烟给温沫菀打电话说了什么,温沫菀怎么进的家门,进来之后做了些什么,还有,黎非烟最想知道的是,温沫菀不是说了再也不要见的么,现在这算怎么回事? 难不成温沫菀的意思她可以找黎非烟,想来就来,但是黎非烟不能打扰她? 这不是玩弄宠物么? 黎非烟脑海中顿时出现温沫菀手牵一只贵宾的画面,那只骄傲的白色小犬脸上写着黎非烟三个大字。 > 就算是宠物,被冷落久了也会闹脾气的吧?何况,她黎非烟可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什么想要就要,想抛就抛的小贵宾犬。 “温大小姐是何等人物,自然想到哪就到哪儿,”黎非烟压着腿软,顾自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醒神,意识渐渐清楚过来了,黎非烟心绪平静了一点儿,她没忘揶揄温沫菀一句,温沫菀再完美也是人,是人就有弱点,就会有落人把柄的时候,现在不趁机让温沫菀体验体验被泼冷水的感受,更待何时。 也许发烧把脑子烧清醒了,黎非烟感觉到自己体内的邪恶因子在蠢蠢欲动,相比感激温沫菀特意赶过来陪她,黎非烟更愿意故意与温沫菀针锋相对,反正事实证明温沫菀对她完全没意思,那还不如就顺着温沫菀的建议来,就当彼此是陌生人。 对待陌生人当然不会那么在乎,不会客气。 所以,现在对温沫菀也要不在乎,不客气。 黎非烟这么想着,心里终于平衡了,再加上她看到温沫菀微微有点发懵的眼神,就更觉得解气了,高高在上的温沫菀终于也被欺负了一回。 很委屈么?不见得吧? 她被叶南诚甩到树上的时候,温沫菀在休息室悠悠闲闲地喝茶;她冒雨拎着高跟鞋沿街行走的时候,温沫菀在高级轿车里读书看报;她滴水未进躲在被窝里冷得哆嗦的时候,温沫菀正在家里有情有调地忙碌晚饭。 如果不欺负回来,叫黎非烟怎么能顺气? 温沫菀既然送上门来,那不就表示可以随便蹂躏了么,在别处不好说,但是在黎非烟家里,唯一的女王叫黎非烟,而不是温沫菀。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故意叫我难堪么?”温沫菀平静地说,她觉得腿部有些麻,是因为让黎非烟枕着长时间没有活动造成的,不过温沫菀并不想拿这些来与黎非烟争辩,因为现在黎非烟表现得就像只白眼大尾巴狼。 跟有理智的物种还能讲讲道理,但貌似黎非烟不在其列。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拆卸女王的防御工事,哈哈,忍不住为小烟烟呐喊加油了。 ps:明天周五,那个,佘仔想休息下,停更一天哦,周六周日都有更,o(n_n)o~ ☆、第44章 温沫菀在原地稍微坐了一会儿,趁黎非烟转身泡茶的功夫,温沫菀扶着梳妆台站了起来,黎非烟听见温沫菀的动静,转身过来问:“要喝咖啡么,我去煮一点。” 这丫头还真是搞不清楚状况,才吃了退烧药还敢喝咖啡?温沫菀出于人道主义救助精神再次提醒道:“你在感冒,发烧,还吃了药,不能喝咖啡,如果想喝东西煮一点牛奶就可以了。” 黎非烟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温沫菀,直到温沫菀不得不问:“怎么了?”的时候,黎非烟才说:“你好像欧巴桑。”声音轻轻的,嗲嗲的,妖孽至极。 黎非烟用这种调调说完就晃着仅能遮住大腿根的丝绸睡意悠悠然飘到厨房去了。 温沫菀一愣,反应过来之后心底陡然冒出要把黎非烟掐死的冲动,这个女人,心是不是长偏了啊? 但是良好的修养提醒温沫菀一定不能生气,而且也不值得生气啊,黎非烟不一向都没心没肺吗? “我要回去了。”温沫菀觉得自己该做的已经做了,没必要一直跟黎非烟呆在一起。 黎非烟在厨房忙活,没听清,探出半个身子瓮声瓮气地问:“你刚才说什么?” 温沫菀已经走到门边,不准备回答黎非烟的问话,黎非烟忙活着没听到动静,索性走出来,但是听到的只是一声清脆的关门声。 如果是平时,温沫菀走就走了,黎非烟不会太在意,但是今天,现在,可是凌晨两点半,温沫菀专挑这个时间回家么? “等一下,温沫菀。”黎非烟光脚就追了出来。她可不想让温沫菀有是被她赶出去的感觉。 一直走到楼道口,黎非烟才看到温沫菀在等电梯,黎非烟呼了一口气,正想再唤温沫菀一声,没想到电梯门打开,温沫菀前脚已经迈进去了,黎非烟跑了几步一把摁住按钮,说:“你就这么走了?” 温沫菀好整以暇地反问:“不然呢?” 黎非烟说:“当然是等天亮再走,现在凌晨,你一个人不安全。” 温沫菀笑笑:“没关系,我会小心。”说着看了看黎非烟身上穿的衣服,说:“你回去吧,别再着凉了。” 说着就按下了电梯键,门渐渐合上,温沫菀在门外看到黎非烟转过身,突然发现黎非烟从睡衣里□了大约一半的背上有很大一块淤青。 温沫菀一皱眉,按停了电梯,问道 :“黎非烟,你背上的伤怎么回事?” 黎非烟回头看她一眼:“没事。” 温沫菀放缓语气:“今天上午还没有的。”话一说完,温沫菀一下觉得赧了,她之所以知道黎非烟没有伤是因为两人在典礼上的更衣室里裸裎相待毫无间隙,这个暗示也未免太暧昧。 不过黎非烟好像完全没听到,顾自帮温沫菀按了按钮:“你要走就走吧。” 温沫菀本来就莫名憋气,看黎非烟仍然是那没心没肺的样子,伸手就拽了黎非烟一下,黎非烟烧刚退腿软站不太稳,被温沫菀一拽竟然就往电梯里倒过去,,等到两人反应过来的时候,黎非烟已经歪在温沫菀怀里,两个人跌坐在电梯里。 门慢慢合上了。 黎非烟穿得很清凉,这会儿往地上一坐裙底春光乍泄,电梯四面是镜面设计,每一块镜面都从不同角度把黎非烟的影像照了个清清楚楚,黎非烟自己倒是没所谓,反正现在是凌晨,待会儿再回去换就是了。 “温沫菀,你一定要现在走吗,我没有赶你好吧。”黎非烟说着,全然忘记了几分钟之前是用另一幅样子揶揄温沫菀。 温沫菀看了看黎非烟,本来不打算理这个变脸比六月天还要快的女人,眼角余光突然瞟到指示灯上,她们进电梯已经一两分钟了,指示灯一直停在二十,连动也没有动过。 黎非烟似乎也发现温沫菀在看什么,于是问道:“怎么了?” 温沫菀看着指示灯说:“电梯好像坏了。” 黎非烟皱了皱眉,开始轮流按几个常用键,指示灯仍然没动,黎非烟又尝试开门,还是失败。 温沫菀说:“用紧急联络电话吧。” 黎非烟说:“你没看过灾难片么,在这种情况下什么对外联络工具都会失效。” 温沫菀平静地问:“如果联络不上再说。”说着拨了救急电话,只嘟嘟了几声就断了,没有人接。温沫菀又拿出自己的手机,意料之内,没有信号。 黎非烟看看温沫菀:“怎么办?” 温沫菀往镜面墙壁上靠了靠,黎非烟抱着肘,时不时抚着胳膊,看样子好像很冷。这也在情理之中,黎非烟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衣服,而温沫菀穿戴齐整,手里还拿着出门之前没来得及穿的小外套。 “你冷?”温沫菀明知故问,果然黎非烟递过来一个不怎 么友好的眼神,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么? 黎非烟没回答,只把头偏到一边,专注地看着指示灯等它重新亮起来。温沫菀看着黎非烟这幅赌气的模样觉得很可爱,刚刚心里的不顺似乎也慢慢消散了,黎非烟虽然妖孽得乌烟瘴气,但是偶尔抓着机会蹂躏她一下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不过调侃归调侃,温沫菀走过去把衣服给黎非烟披上,黎非烟看了温沫菀,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温沫菀说:“一件衣服而已,别这么说。”顿了顿又问:“你的伤?” 黎非烟没想到温沫菀会坚持问,但是这个伤是叶南诚造成的,该不该告诉温沫菀呢? 黎非烟只略略想了想,就说:“在浴室晕头晕脑的,滑了一跤就成这样。”末了还故作轻松一笑:“幸好没有摔正面,不然就毁容了。” 温沫菀看了看黎非烟,隔了好一会儿才说:“是他做的?” 黎非烟不知温沫菀猜的是不是叶南诚,所以只管装傻反问:“你说什么?” 温沫菀笑了一下,眼神撇到另一边:“叶南诚,是他对你这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传说在密封的空间里可以让人们的感情升温哦。(*^__^*) 嘻嘻…… ☆、第45章 黎非烟对温沫菀能这么自然地在她面前提叶南诚是有点不敢相信的,温沫菀是骄傲的,别说提,也许温沫菀根本就会把这段过往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似地抹掉,包括有过不堪的叶南诚,包括罪魁祸首黎非烟。 所以黎非烟摸不准温沫菀的意思,因为温沫菀看起来并没有像黎非烟所想的那样有感情洁癖,连提都不愿意提,相反,温沫菀说到叶南诚的时候语气很平静,眼神很淡定,就好像在说一个与自己不相关的人一样轻松自如。 黎非烟在想,她是应该顺着温沫菀的思路接下去自自然然地谈论这件事呢,还是一路装傻到傻,彻底否认所有事实? “你是这样想的?”黎非烟随便一问,她还想探探温沫菀的真意。 温沫菀平静地说:“除了他还有别人让你受伤么?齐盛波还在追求你,不可能做这种事。如果是你自己摔到,为什么没有去看医生?综上所述,只有叶南诚的可能性比较大。” 黎非烟说:“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问我,想听我亲口说出来,然后嘲笑我竟然被金主虐待么?”温沫菀很聪慧,黎非烟知道自己是瞒不了她的。 温沫菀说:“我如果想要嘲笑你会有很多办法,犯不着用自取其辱,你以为谁都能随便跟情妇谈论她和自己丈夫的风流事么?” 黎非烟觉出温沫菀还是有点不爽,便决定不再把这件事往纵深扩展,只说:“我承认是你老公做的,他很不满我出现在宴会上,以为我挑战你想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