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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宋珩突然打断了他。 黄太医抬起头来,却见摄政王面色沉沉,带出了几分肃杀之气。 黄太医双腿一软,差点跪倒下去。 宋珩怎么也未想到,病根原来在此处! 若是早知她的病症是不愿做梦,他又岂会特地命人将黄太医送去? 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宋珩面色愈发冰寒。 “你方才说,齐三姑娘不愿做梦。” “是、是……” 她为何不愿做梦?是不想见到他? 这厢齐春锦打了个喷嚏。 从床榻上慢吞吞坐了起来,王氏走进门来,笑道“我听莲儿说,你讲荷包里的银子,都给了人了。母亲添些钱给你。” 齐春锦高兴得眯起了眼,从王氏手中接过了一块碎银子,当下便解开了那只荷包。 王氏眯了下眼。 这荷包怎么好像变了个模样? 齐春锦欢欢喜喜一抽绳子,那荷包的开口立即散开了,哗啦啦滚了一捧的金裸子出来。 二人都傻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写完啦。晚安。评论随机发红包。 第23章 “哪里来的?”王氏捡起了一颗金裸子,是有些分量的。 这东西小,若不是抖一抖荷包,还真不一定能发觉,里头藏着这样的小玩意儿。 “荷包里头……送的。”齐春锦也抓了两颗起来。 想必能买许多碟的箸头春了。 “谁家荷包会自个儿长金裸子出来?”王氏哭笑不得。 齐春锦指了指那被她踹到地上去的盒子:“喏,这里会。” 王氏愣了愣,心下叹息。小宋公子,大宋公子。她虽分不清谁是谁,但却知晓大渊王朝的皇室,不就正是姓宋吗? 齐春锦弯腰将那些金裸子拢起来,装回去。 她小声道:“……他果真是想要扭转外人眼中自己的模样。” “锦儿说什么?” 齐春锦连连摇头:“没什么。” 那应当算是摄政王的秘密罢,又怎么好到处说呢? 她是从来不戳人伤疤的,唔。 …… 不多时,黄太医擦着汗,迈着两条吓软的腿,缓缓退出了偏殿。 太皇太后身边的嬷嬷连忙唤住了他,将他请到了主殿。 “如何?齐王是怎么一回事?”太皇太后急切地问道。 黄太医骤然回忆起方才偏殿中的种种。 摄政王竟是要他停了齐三姑娘的方子…… 黄太医恍然回神,又擦了擦汗,道:“……并非、并非是什么大事,臣给殿下开了个方子,想必过些日子便好了。” 太皇太后将信将疑地点了下头,道:“若是殿下身子有恙,你未能诊出来,本宫便要拿你问罪了。” 黄太医连连应是,这才退下。 宋珩很快也回到了主殿中,拜别了太皇太后与太后。 待宋珩的身影行远,太后方才道:“齐王若是娶了亲,您也不必如此操心了。” “道理谁都懂,只是他至今仍未有意中人。” 太后道:“等着齐王自己来选,这一年又一年,何时才是头?不如还是您来选。” 太皇太后沉吟半晌,到底没有对太后这番话作出回应。 无人比她更了解宋珩了。 宋珩眉眼疏淡时,像个文人。骨子里却还是那个战场上杀伐决断的年轻将军,性情孤傲冷厉,不会允许任何人替他做决定的。 太皇太后换了个话茬,问:“皇上的选妃之事,进行得如何了?” 太后果真一下便将注意都转移到皇上身上去了,难掩欢喜地道:“只等下月寿辰时,我私底下与皇上先说好,是哪几个姑娘。他且瞧一瞧,只要不是惹皇上厌憎的,那便按名单来,不作变动了。” 太皇太后点了头,也不再多加过问。 黄太医手脚倒也快,立即便让小太监先到云安郡主府上去报信了。 黄太医生怕他们不撤药,只说那方子只能吃到今日,便得停了。再不停,就要对身子造成损害了。 云安郡主哪里敢耽搁,立即让嬷嬷去齐府传话了。 “不能吃了?”王氏听了嬷嬷的话,先是惊讶,而后是后怕,连忙让丫鬟去将今日熬出来的药倒了。 但等那药倒了,王氏又总觉得哪里不大对劲。 若是吃到今日就该停了,太医应当几日前就会嘱咐才是,怎么会到今日才匆匆来提醒? 正巧齐春锦也实在不想吃那发苦的药了,当下点头道:“不吃了好,不吃了好。这几日也没有再做梦了。” 王氏这才放了心。 只是停了药后,也不知是什么缘故,齐春锦一夜没睡着。 第二日,莲儿将她唤起来,见她眼下微肿,面色憔悴,着实吓了一跳。心道,原先做噩梦时,也不曾这样过啊! “姑娘无事吧?要不再托郡主请了太医来瞧瞧?”莲儿忧心道。 “只是没睡着罢了。”齐春锦说着打了个呵欠。 齐王府。 小宫女问:“殿下还未起吗?” 守在门口的太监道:“还未呢。” 怪了,殿下从未起迟过啊。 小宫女在心头嘟囔道。 宋珩却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拥着锦被,在床榻上睡了足够长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