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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桀已经恢复半个人的样子,鲜血几乎溅了男人整身满脸,整片赤坦的胸口、手臂都是湿红,还有些许沿着下巴滑落,在颈部形成无数血线,背部巨幅羽翅也染上残血,他的下半身还维持禽羽和一双巨大利爪,爪子尖端穿插著大片扯烂的破碎皮肉,淋漓鲜血从爪间缝隙沿途滴落…津打了个哆嗦,将脸埋在他的肩颈,不忍再看。 地面响起了如雷欢呼动,桀的手臂还搂着自己,津望着他和他们欢呼,发现自己快乐不起来,是一个无相干的局外人。 当晚,骨垩人就在大恶屠的周围起了数座大营火,烤肉香气传遍千里,所有人围绕营火吃喝,吃着新鲜的野味大餐。除了吃喝,他们聊天、高歌、跳舞,也有人就地打砲。 翻搅著盘子里的肉排,津一点胃口也没有,对于垩人的饮食,她真的还无法适应,望着用大恶屠做出的料理,想起那画面,只感到胃在翻腾,她静静靠著桀的胸膛,听他和別人谈笑。椿萝也坐在距离桀不远处,有別於先前的热情,此刻她敬陪末座,安静的吃着东西,眼睛时不时打量著津;桀虽然在和別人聊天,他却很注意怀里的女人,津懒洋洋的,从刚刚就一口也没吃,这些全看在眼里…似乎心里有数,他的伸手摸着津的额头。 「桀君,了不起,轻松解决掉大恶屠。我敬你!」一个稍有年纪的男人声音从头上落下。 津仰头看向了一高大身影,正诧异眼前的老少配,那打招呼的男人年纪都跟她父亲一样大了,手里挽著的女孩,却跟自己相差无几,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俩关系非比寻常。 面对男人神情傲慢,看也不看自己一眼,津也早已见怪不怪,那是垩人对坦纳多人的不屑。 桀随意将杯子举向男人,便大方地向津介绍道:「他是骨垩的右翼魔君西马,和他的伴侣泰兰诺。」又问西马:「您的另一位伴侣玛宁呢?」 「等着生孩子呢!」年轻的泰兰诺抢著回答,边讥笑的看了椿萝的肚子一眼,「椿,妳呢?这么多年了还没有动静吗?」也鄙夷的看着津,「桀君还真的是一个大善人耶…无论怎样的女人都很乐意照顾。」 面对泰兰诺话中的意思,津听不太懂,但从那充满贬抑的气息与凌人姿态,她知道绝不是好意。桀笑了笑没有回应,拥著津当众吻了一口。 接着,西马却同他们坐了下来,硬是拉着桀閒扯淡,桀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兴趣缺缺。 「我要带津回去休息了。」过了一会儿,桀突然打断了西马。 「桀?」津有点意外。 「为什么?晚宴才刚开始。」西马很诧异。 「你们慢慢享用吧…」桀扶著津站了起来,敷衍地扯动嘴角,似笑非笑。 「桀…你…」在一旁的椿萝像是也有话说,却又欲言又止。津在她眼里看到一丝哀怨…直到她的视线落在津脸上,又转换成另一种怪罪。 穴室与世隔绝般的平静,尽管外面的营火广场,骨垩人们正在通霄狂欢作乐,桀却静静陪着津躺在床上。 「又垩激素过敏了吧?抱歉。」男人满怀歉意。 「我没事啦…你別道歉…我躺着,你先回去吧!」津想起椿萝欲言又止的神情,内心忽然有一丝苦涩。 「不,我想陪妳。」 讨厌的垩激素过敏体质…津沮丧地翻过身,背对桀,闭上眼睛想隔绝那些纷乱思绪,桀靠了上来,温柔吻著她的头发…却让她觉得心里更是过意不去。 她烦躁地翻过身,瞪着桀温柔亮泽的褐色眼睛,男人对她微微一笑,她熟悉的表情和笑容,想起那个对抗大恶屠陌生冷笑的男人。 「对不起。」津缩进他怀里。 「对不起什么?」 「害你必须杀戮。」 「那是本来就要做的。」 「可是…那样的你好可怕。」 她勇敢地说出了自己的心事,却换来一阵沉默。 「津?睡了吗…」良久,桀轻轻叫唤著她。 周围好安静…津紧闭双眼,昏昏沉沉,意识却一直沉不下去,感觉自己已经睡着了又像没睡,隐隐约约,好像听见有人掀开骨帘发出清脆响声。然后,桀松开了对她的怀抱。桀正躺对向进来的人…他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