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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上我们的姓氏,从此之后彻底的做一个好女孩,好不好?” —— afra Wallenstein、kasia Wójcik 英国肯特郡的曾经因为其漂亮的田园风光被誉为“英格兰的花园”,但是伴随着20世纪煤田的开采,这里的景色逐渐被各种重工业所改变。 但是令人欣喜的是,afra在这里买下的那栋偏僻的乡下别墅仍旧保持着它曾经美丽的风光。时间在这里好像凝固不动一样。 这栋花园的草坪上,于真感受到了叁个清晰的触感:脚底下被石头扎破的疼痛,和被马靴摩擦而有些红肿疼痛的大腿,最后,就是那炳枪/管的冰冷的金属质感在自己最敏/感的地方之一带来了剧烈的不适感,她们根本都没用什么润滑,也没有fore.play,就直接就插/入…… 她不明白,她不是不明白kasia和afra为什么能够做出这样荒谬的事情。她是不明白自己身体的反应机制,明明这个时候应该是有一种疼痛以其压倒性的优势盖过剩下两个,为什么自己的大脑能够同时且清晰的感受身体各处平行的疼痛呢? 她的视线向上,越过了在她身上的kasia和afra,落到了天空中。于真发现,肯特郡下午有些的云朵都是白灰色的,散发着冷漠的感觉,只是在那里看着,也不来救她…… 是的,好像真的没人来救她,也没人能够救她。 于真感觉自己看着云朵的视线里,逐渐模糊起来了……大概是因为自己哭了吧。好看的书都在这里:xsyush uwu. 如果你真的能听见我的呼喊和乞求,我仁慈的上天啊,就让我昏过去吧,然后再也不要醒来了…… 似乎在这件事情上,上天很快的让于真如愿以偿了,她真的昏过去了,她再也不用闻着青草的味道,忍受难以承受的疼痛了。 两天后,于真醒了过来。 她眨了眨眼睛,她的视线还很模糊,但是周围都是一片暗红色。哦,她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自己还在那件阴森恐怖的维多利亚时期风格的房间里。嘛,不过,反正以自己的处境,其实在哪里也都是一样的…… 于真有气无力的想着。 一杯热茶很快送到了于真的嘴边,送茶的人的声线温柔:“honey,你想要来一点茶吗?” 于真不情愿的移动的一下视线,kasia那双湛蓝的眼睛又映入眼帘。于真费力的眨眼,也没有接过kasia端过来的茶,问kasia:“afra呢,你的好战友afra呢?” Kasia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这话里面的讽刺意味一样,她颇有风度的笑了笑,转过头去喊了一声afra。 Afra很快的坐在了于真躺的那张深红色,圆形大床的床头。她用手轻轻的摸了摸于真的脸颊,感受到上面光滑的触感,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问于真:“你感觉好些了吗?” “我好多了。” 于真面无表情的回答了afra的问候。 “很好。” Afra墨绿色的眼瞳里绽放了一丝笑意,她与kaisa短暂的对视一下,然后看着于真的眼睛,语气轻快的说:“我们给你准备了一份惊喜。” 于真听了这句话心里连一点波澜都没有。而afra却凑到了她的眼前,遮住了自己看墙上那幅《夜巡》高仿品的视线,非要与自己对视。于真移开了视线,她不想与afra对视,她问:“什么惊喜。” “我们为你重新办理了id卡。” Kasia将于真的英国居民证件卡递给了她。 嗯? 即使于真经过前两天晚上的事情之后,她已经对kasia和afra的行为都没什么波澜了,但是她们竟然说她的id卡是惊喜?这仍旧勾起了于真心里的一丝疑惑。 但是当她真正拿到那张卡的时候,于真彻底的愣在了原地。 因为,因为她的名字那一栏,已经变了!原先英文拼写非常简单的 “Zhen·Yu” 变成了长长后缀的“Zhen·Wallenstein- Wójcik”。要知道后面这两个w开头的姓氏分别是kasia和afra的姓氏! 而这种用连词符号将两个姓氏串起来的行为,是最近十年才兴起一种相对“平等”的做法。按照传统,妻子与丈夫结婚之后会随丈夫的姓氏,而后来兴起了一种,妻子将自己的姓氏用连字符将丈夫的姓氏串起来进行改姓的做法。 但是,无论是哪一种做法,这都是在婚姻的大前提下进行的!而且,而且,我自己的姓氏在哪里去了?! 于真的呼吸有些急促起来,饶是她经过了前两天的事情几乎已经不在对kasia和afra的行为有任何波澜了,她仍旧对这件事情无法接受! 她猛的抬头,愤怒的问kasia和afra:“那我的姓氏放哪里去了?” Afra不是很在意的耸肩,指了指那张卡,对于真说:“你原本的姓氏‘于’可以作为你的中间名使用。” “可是,我们中国人一般都没有中间名!” 于真下意识的喊出这句话之后,她才突然想起了另一个问题,她很着急的问:“你们只改了英国居民证/件上的名字,你们没有改我的中文身份/证上的名字吧?!” 于真越想越着急,Wallenstein- Wójcik?这个愚蠢的带着连字符的姓氏要是用中文读,简直长的诡异,她不自觉的抓住了kasia的肩膀,焦急的问kasia:“到底改没改?” “没有,没有!” kasia按住于真抓住自己肩膀的手,想让她平静下来,她与于真对视:“你想让我们帮你改吗?当然,这比较麻烦……” “不!不!我不想改!你们的姓氏根本不好用中文读出来!” 于真着急的否定了kasia的询问。 那边的afra抓住了于真的一只手,好像有些苦口婆心一般,教育着于真:“不好用中文读出来?亲爱的真,你不要一着急就说一些让我们生气的话好吗?” 于真低下头去没说话。但是她一低下头,她就看见自己的id卡上那串长长的姓氏,Wallenstein- Wójcik…… 她从今以后就要叫这个怪异的姓氏了,陌生人称呼自己的时候,去餐厅预订桌子的时候,酒店入住的时候……以及无数个场合,她将必须告诉别人自己姓Wallenstein- Wójcik,而别人也将称呼自己为Wallenstein- Wójcik小姐…… 一种从心底升起的无力感和疲倦感逐渐随着她的血液,输送至她的全身。于真在远远的看了一眼对面墙壁上挂着的《夜巡》的仿品,她真的疲倦了。她就像是一艘残破的小船,努力的缝缝补补,天真的想要挣脱出驶出这激流,但是终究被撞得头破血流。而现在,而现在,这艘船的名字都必须被改了…… 她真的累了,她不想再反抗了。 如果我随波逐流的话,就像afra一直告诫她的那样“转变自己的思想”,生活会对她好一些吗? 于真仿佛失了魂魄一般想着这些事情。 这时候,afra充满了蛊惑意味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真,换上我们的姓氏,从此之后彻底的做一个好女孩,好不好?” 另一边,kasia又轻轻的吻在她的肩头,告诉她:“只要你听话,你会发现生活是多么幸福、美好…你会感受到和我们一样的喜悦……” 于真闭上了眼睛,梦呓一般的做出了回答:“好。” 从肯特郡回到伦敦之后,于真觉得很是不真实。她这些天的状态,非常好,好像一切都解放了一样。她再也没有了心惊胆战的压力和以前阴魂不散的紧张情绪,而最令她以前困扰的,所谓“受害者”身份似乎也离她而去…… 她现在,只是一个处于多角关系中,和恋人们有着相较于普通关系更为特别模式的人罢了。 她似乎真的很幸福。 在心理上彻底摈弃对kasia和afra的讨厌和憎恶之后,于真意外的发现,原来她们对待自己是如此的贴心和浪漫。 节日的时候,哪怕是端午节这种于真已经很久都没有庆祝过的节日,kasia和afra都贴心的做了功课,美名其曰让她们也一起拥抱彼此的文化和身份,都给她准备了礼物。 其他还有数不清的各种周年纪念日,例如第一次接吻,第一次se/x,第一次threesome的se/x……都有各种的浪漫举动,比如浴室里的香槟浴,客厅里一打开电视就会降落下来的铺天盖地的气球和玫瑰花瓣,还有在她工作室底下等一整天直到她下班…… 这些看起来似乎都跟一段正常且美好的感情关系没有什么区别。 而且,受益于afra优渥的经济条件,她们甚至能够当天飞去罗马用餐,听了爱乐团的巡演之后在天黑之前又赶回来;而kasia优异的社会声誉能够让于真见到她儿时的偶像—— 一位当选了巴基斯坦最落后地区的坚韧不拔的女性议员,她同时也是一位作家和可敬的母亲。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自己之前的所有的负/面情绪伴随着自己心态的转变,似乎真的都一扫而空了…… 这一点也表现在了于真的工作上,她的其中一幅画送去参赛之后,大受赞扬,一座声明远播的画廊竟然愿意收录她那幅画! 这是于真做梦都没有想到的荣誉,她当天回去跟kasia和afra说了起码一百遍这样的话:“我真的没有想过我能够在这么年轻的时候就得到如此的荣誉,我一直以为我能被那家画廊收录的时候,我起码头发都已经白了……” 而kasia和afra也不厌其烦的听她不停的谈论她的成就,并由衷的恭喜她。帕丁顿的公寓了,似乎没有人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