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来自过去的讯息
泽维尔的感知提升到了极致,再次将墓穴的每一个角落侦测了一遍。随着感知的进行,泽维尔的脸色渐渐变得难看了下来。墓穴之中,仍然侦测不到丝毫的痕迹,仿佛艾尔伯恩的遗体就这么凭空消失了似的。 突然,泽维尔心中一动,隐约捕捉到了某种微弱得难以觉察的东西……那是残留的念动力! 泽维尔不禁精神一振,继续搜索着墓穴中残留的念动力。不过,墓穴之中的念动力实在是太过微弱,根据泽维尔的推算,大概是许多年前残留下来的,如果不是泽维尔无意间觉察到的话,再过一段时间,这点念动力就会彻底消失,再也无法找到了。 直到确认没有遗漏的念动力被自己忽略掉,泽维尔这才收回感知,对这段念动力进行读取。可惜的是,这段念动力经历了太久的时间,留下这段念动力的人想要传递的信息亦是只剩下一点简单的音节,甚至无法连成一个通顺的语句。泽维尔试着把残留的信息以不同的顺序排列拼凑,值得庆幸的是,由于残留的念动力实在是少得可怜,因此泽维尔没有花费太大力气,就拼凑出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我……异……维尔。” 泽维尔的脑海里,响起了一道久违了的、异常熟悉的声音,纵然时隔多年,泽维尔仍然在听到这道声音的同时就辨认出了这道声音的主人,那是艾尔伯恩的声音。一直以来,泽维尔以及涅亚,甚至黄金狮子骑士团的人,全都以为艾尔伯恩早已在多年就前去世了,可是现在,泽维尔却意外地发现了这段由艾尔伯恩留下的念动力,也就是说,艾尔伯恩或许活着,就在世界上的某个角落。 泽维尔觉得自己此刻心乱如麻,他从未想过,自己的父亲竟然还活着。但是,如果艾尔伯恩还活着的话,不可能这么多年都不和自己见面……难道说,艾尔伯恩一直都困在某个地方么? 可是,即使不清楚艾尔伯恩的实力如何,但是身为黄金狮子骑士,艾尔伯恩起码拥有着上级剑士级别的力量。骑士团里,包括阿克塞尔大人在内的众多骑士,都对艾尔伯恩的实力相当认可,一般的地方是绝对不可能困住艾尔伯恩的。 想到这里,泽维尔突然想起了艾尔伯恩留下的那段信息,说不定那就是父亲失踪之前留下的提示。 “我……异……维尔……” 根据泽维尔的推测,“维尔”的本意指的应该就是自己的名字,只是由于消息的缺失而少了一点音节。“我”字更是无需多想,指的自然就是艾尔伯恩自己。整段信息之中,最为重要的,就是“异”! 泽维尔有种强烈的预感,只要可以推测出“异”象征的某个词的含义,就一定可以和自己的父亲再次见面。但是,“异”指的是什么呢? 泽维尔思考了片刻,但是却毫无头绪,只好暂且放弃。不过,这件事情必须快点儿汇报给军团长大人才行,借助他们的力量,一定可以更快的破解出“异”的含义。更何况,艾尔伯恩本来就是骑士团的一员,无论是军团长还是骑士,对此都绝对不会置之不理。 整理了一下思绪,泽维尔总算是让自己冷静了下来。眼下最重要的事情,还是调查诺恩的亡灵。回想起来刚才在墓地里遇见的那个男人多少有点可疑,从那个男人身上调查说不定能有所收获——实际上,如果不是刚才感知到了艾尔伯恩留下的念动力,泽维尔早就去盯梢那个男人了。 那个男人,应该就在教会附近吧。 —————— 昨天夜里负伤的佣兵们一大早就在阿库玛教会的门外排队等候,甚至有几个看上去重伤垂死的佣兵躺在简易担架上,他们是被各自同伴抬过来的。换作一般的医生,看到这些重伤垂死之人的时候,大概都会叹息着摇摇头,说几句“没救了”或者“埋了吧”之类的话,但是佣兵们仍然抱有最后的一丝希望——众所周知,阿库玛教会的神职者们全都有着高明得不可思议的医术,更何况在场的佣兵们全都是接受了阿库玛教会的雇佣,才会聚集于此。 有人在雇佣期间受伤,阿库玛教会应该会给予医治的吧? “妈的,怎么还不开门啊?老子这个兄弟昨天夜里被那头食尸鬼扎了一爪子,胸口都捅穿了,再不救,就来不及了!” 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急躁地走来走去,不时地看向紧闭的教会大门。一个受伤的佣兵就躺在他身边的担架上,胸口上盖着一条毛毯。大概是因为失血的缘故,脸色看上去有点苍白,但是呼吸还算平稳,总之一时半会儿肯定死不了。 似乎是为了证明这个大汉所言不虚,佣兵顿时发出了痛苦的哼哼声。 “哼,我看你大概是想早点儿医好同伴,早点儿拿报酬离开这儿吧。”另一个脸上有着一条伤疤的男人冷哼一声,说破了大汉的真实想法,同时伸手指向了另一个躺在担架上的佣兵,“老子这个兄弟比你的兄弟还惨呢!被扎了两爪子!” 话音未落,那个佣兵亦是不失时机地呻吟了两声,一时间,场面突然有点尴尬。哼哼声和呻吟声亦是渐渐地低了下去,最后,终于是听不见了。 “哈哈……”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人发出了一声呆笑。佣兵们不约而同地循声望去,刚才发笑的是一个戴着一副厚厚的瓶底眼镜的男人,一看就知道他又呆板又迟钝。“哈哈哈哈”呆笑了几声,这个男人似乎这才后知后觉地注意到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不由得往后缩了缩。 “喂,你是什么人啊?”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不满地瞪视着他,刚才这个男人的笑声让他觉得有些丢脸,“我们都是来这儿寻求医治的,你看上去好像没受伤嘛。” 眼镜男推了推眼镜,这才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只是路过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