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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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七政躔度,则春分二月中,日躔壁初,以次而南,三月入奎娄,四月人胃昴毕,五月人觜参,六月人井鬼,七月人柳星张;秋分八月中,日躔翼末,以交于轸,循次而北,九月人角亢,十月人氐房心,十一月人尾箕,十二月入斗牛,正月人女虚危,至二月复交于春分而人奎壁矣。是日之长也,时之暖也,万物之发生也,皆从奎壁始;日之短也,时之寒也,万物之收藏也,皆从角轸始。故曰:春分司启,秋分司闭。夫既司启闭,要非门户而何?然自奎壁而南,日就阳道,故曰天门;角轸而北,日就阴dao,故曰地户”……” 百味老人慢声说着这些浅显的医理,住口之时只见庆君和一崖子尽皆呆立在那里,犹自分不清状况。 第二百二十八章 败退 过了许久,庆君和一崖子方醒过来,庆君抬眼看屋外的天空已然暗了下来,捅了一把在身旁的一崖子,意思是说接下来他们该怎么办。一崖子先是看了一眼屋外,随即对站在厅上的百味老人道:“先生你看,天色已晚,我们暂住一晚如何?” 百味老人怎么会轻易应允他们,让他们打成如意算盘,冷声道:“休再诓我,外面有的是洞穴,自可容你们过夜,现在就离去。”庆君没想到百味老人这般顽固,不禁急道:“师伯,我真的是你的师侄。”眼看百味老人就要再一次出手时,庆君急道:“就算您因为微雪师娘的缘故对人防范的紧,但是难道我说这么多就取得不了您的信任吗?” 百味老人站在那里听庆君提起微雪的名字,脑袋“嗡”地一下,那被尘封在心底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出来。那一桩桩一件件实在是让百味老人深感痛苦。师傅临死前的那一幕他一辈子也忘不了。尸横遍野的族人尸体更不能从他脑海中移去,顿时发疯似地“啊……”吼了出来。 庆君和一崖子皆是惊恐地看着百味老人的表现,一崖子小声问庆君道:“你说什么?”庆君露出几分苦笑,道:“没说什么呀,只是…一些曾经的关于师傅和百味师伯之间的故事。” 一崖子听庆君说此事涉及百味和农士,顿时收了起窥之心,毕竟人人皆有隐私,不该知道的知道却非福事,更何况,此径远非君子所为。如此就在庆君和一崖子窃窃私语之时,百味老人已经面色微红,失了刚才气定神闲的样子,双手颤抖地指向庆君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谁让你提起她的,你是不是他们派来的人?” 庆君见百味老人误会了自己的身份,赶紧解释道:“师伯,我真的是农士的徒弟,您的亲师侄啊,此番前来是受师傅支托向您请安,并把他对您的愧疚之情带到。”百味老人怎么会甘听庆君说话,双掌暗运功力,直接向庆君和一崖子扫来,一崖子见状不敢让庆君涉险,赶紧迎了过来,翻手起掌直接接住了百味老人的双掌,百味老人脸上露出几分讥笑,内力暴涨几分,直接将一崖子击翻出去。庆君在一旁看着,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崖子这次会如此快地被百味老人击退,愣神似地看了百味老人一下,似乎隐约猜到百味老人达到了那个境界,动步跑向一崖子,探问道:“伯伯,您没事儿吧。” 瘫在地上的一崖子脸上露出几分苦笑道:“这老东西的功力怎么突然之间长了这么多。”庆君闻言抬眼又看了一眼站在那里注目着自己二人的百味老人,小声对一崖子道:“怕是我们曾经的猜测成了现实,百味师伯怕是已经突破了‘道’的境界。”一崖子闻言结舌道:‘道’…境?”抬眼看向百味老人,心里不发酸是不可能的,曾经同是齐名江湖的十大高手,此时人家已经达到了另一个境界,而他还在原地踏步,更有甚者,现在的功力比之曾经还稍有不足,就算一崖子再豁达,心中也不免心中吃味儿,羡慕、嫉妒、恨啊! 百味老人站在那里虎视眈眈地盯着庆君和一崖子,见他们二人望向自己,厉声道:“你们既然求死,老夫就成全你们,不要挑战老夫的底线。”厅中气氛顿时一转,静室生风,衣袖响动。一崖子见状不禁露出几分恐惧,庆君或许不知道那个境界的厉害,但是一崖子混进江湖几十年,自然明白道境武者的厉害,赶紧出言阻止就要暴狂的百味老人道:“先生请住手,我们二人离开就是。”庆君听一崖子说什么让他离开的话,不解地盯向一崖子道:“伯伯,我们怎么能走?东西……” 一崖子一把拽住庆君的胳膊,制止他的话头,对庆君说:“来日方长,咱们还是保命为先,你没看到百味已老人经失去理智了吗?虽然微雪这个人我不知道为何人,但是在百味心中一定是个至关重要的人。”庆君听一崖子说话,知道还是自己不成熟的缘故,竟然拿微雪师娘之事来刺激百味老人,这不是逼着他不认自己嘛。 虽然一崖子已经出言说庆君和自己即刻离开,但是百味老人怎么会轻易让他们从自己手下出去?冷笑道:“现在晚了,既然来了,总要留下代价,也让世人知道,这神农谷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闯进来的。”说话间,面目狰狞,一崖子听百味老人说罢,见自己示弱都没能赢得百味老人收手,续道:“百味先生,我们并没有深仇,何必如此呢?” 百味老人沉声道:“我愿意做什么没有人能阻止,现在我就让你们尝尝不听老人言的后果。”那隐藏于袖口中蓄势待发的掌风随着话音落下,直接向庆君和一崖子击来。一崖子见状心中胆颤不已,这庆君的安危他可是拍了胸脯向农士和陆采荷保证的,庆君要是出了什么事,他可没脸再见他们。所以纵然刚才已经受了内伤,还是起身影响这股更加强烈的掌风。 庆君亦是武者,而且等级并不比一崖子差多少,自然能够感受不这道掌风之中所蕴含的霸道力量。见一崖子不顾个人安危,再次挡在了自己身前,心中感动之余不免也是运势而起,全力运转功力,与一崖子携手应战百味老人。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庆君和一崖子齐齐出掌出拳相迎之际,百味老人的那道掌风也如期而至。想象中的爆炸之声和惨烈并未出现,整个厅上如死水一般。 一时之间,厅上的双方三人迎面相对,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噗……”“噗……”两声,庆君和一崖子齐齐口中喷血。竟是需要彼此互相扶持才稳住身形,不至倒下。 庆君和一崖子二人对视间眼中是掩饰不住的对于道境武者的恐惧,百味老人在出了这雷霆一击之后,心中执念火气已经去了一大半,见一崖子和庆君略显狼狈地站在那里,也不想再追究他们欺骗之罪,冷声道:“惩戒已够,你们现在走吧,只此一刀,若再有下次,定当取尔等性命。” 庆君和一崖子闻言虽然稍稍放下心,但是此时二人皆已经受伤,再留在此地,不但性命不保,而且对于求药之事也没有什么好处。只能暂避出去,徐徐图之。一崖子冲庆君点点头,方道:“多谢先生手下留情之恩,那我们就先退去了。”百味老人并不言语,冷冷的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庆君知道事已至此,别无他法,毕竟刚才一崖子护着自己时所受伤势颇为不轻,于是庆君扶着一崖子退了出去。 此时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了,星光点缀夜空,谷中夜静确实美轮美奂,只不过一崖子和庆君二人皆受伤势,谁也无心观赏这美景。庆君搀着一崖子直到一棵百年老树之下,方扶着一崖子坐下道:“伯伯,您先休息一会儿,我去找些水来。” 一崖子看看天色,又看了看庆君嘴角的血迹,道:“我不渴,你也累了一天了,快坐下休息吧。”庆君摇摇头,道:“我没事儿。”不待一崖子再出言相拦,径直向来时他们遇到的那个小湖行去。到湖中把水袋灌满水,见湖中有鱼儿摇曳,顿时想到自己二人还没有吃晚饭,十指连动,将内力打向水中的鱼儿,只是几击就有四五条鱼被庆君击打上了岸。 庆君想想这几条已经能够二人填饱肚子,庆君从身上翻出防身匕首,把这几条鱼去鳞除脏,收拾干净。方提着鱼回了刚才的树下。一崖子一直也,没有休息,见庆君提着鱼走了回来,脸上露出几分笑道:“怎么还打鱼回来了?”庆君回道:“咱们正好没有吃晚饭,我见湖中有鱼就顺手打了几条,伯伯先休息一会,我把鱼烤好再喊您。”说话间把水袋递了过去,一崖子接过,先是喝了一口水,方道:“那好,说起来有很长时间都没有吃过你烤的鱼了。” 庆君点点头道:“都是我的不是,闲下来也不知道给几位长辈们做些下酒的吃食。”一崖子闻言笑着摇摇头道:“我们又不是孩子,哪里需要你来哄我们,去忙吧。”庆君点点头,把鱼放在一旁的杂草上,借着满天星光,于这旷野中捡起了干枝,打起了火堆,把鱼架在火上,慢慢地烧烤了起来。一会儿功夫,鱼香四溢于这旷野之中,本来闭目养神的一崖子闻到这鱼香登时睁开了眼睛,嗅着鼻子,对庆君道:“还是那么香,我都有点儿忍不住了。” 庆君闻言笑道:“伯伯缪赞了,再等一会儿,就好了。”庆君说完不久,就将一条烤好的鱼递给了一崖子,自己也随手拿起一条,边吃边对一崖子道:“伯伯,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第二百二十九章 准备偷他 一崖子正在吃着手里的烤鱼,闻言一顿,但是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沉默了一下,方对庆君道:“这些事情咱们明天再想,今晚先好好休息。”说罢又大口吃起了烤鱼,庆君虽然不愿意就此住口,但是知道现在一崖子现在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好点点头。 五条烤鱼不过一刻就被庆君和一崖子二人消灭干净,一崖子歪躺在树干上慢慢的睡了过去,庆君也闭上了眼睛,却是怎么也睡不着,对于今日之事庆君却是有些懊悔自己的表现,同时也对百味老人生出了几分不满,毕竟他都已经把自己的身份挑明了无数次了,怎么百味老人就是不相信他呢,难道他就看起来这么像一个坏人吗? 百味老人在庆君和一崖子退走之后,看了一眼被自己打得略有些破败的大厅,对一直站在一边并没有任何异色的两个僮儿道:“把这里收拾一下,晚饭我不吃了。”两个僮儿点点头忙不矢的应下。 百味老人转身出了厅,外面的空气略微带着些许,不由得想起了一脸良善的庆君。庆君做梦也想不到,就是因为他不像一个坏人,百位老人才不相信他,当年的事情对百味的打击太大,当年的微雪谁又看得出来她一个柔弱的女子会有那般隐忍的性子和歹毒的心肠呢!这越不像是坏人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坏人,刚才百味老人心中在某一刻却是有些想要接受庆君了,但是随即被自己的这种想法吓到,他却是不允许自己再犯任何错误了。 百味老人越行越远,却是心绪越加的不宁,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农士,说起来农士他们已经十几年没有见过了,虽然他能够得到农士的些许消息,但是……人老了就爱琢磨以前的事情,百味老人这一年以来对于曾经发生的事情执念加重的同时,也添了对农士的惦记,刚才庆君拿出他亲自交给农士的《黄帝内经》的时候,心也在发颤,差一点就要认下庆君,但是再知道了庆君的要求之后,百味老人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师门之情,他近几年因为机缘巧合突破到“道境”,在达到了这个层次之后,对于这个层次的强大了解甚深,许是因为医者的悲天悯人,许是因为宝物难舍,他却是不愿意素魂丹流落江湖,要是真的造就出一个大魔头,那百味老人就真要撞墙了。 百味老人走着走着不知不觉竟然到了庆君和一崖子他们休息的地方,一崖子此时已经安睡。庆君虽然没有睡着也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但是百味老人这般高手的动静却不是庆君能够发觉的。百味老人也没有想到自己会遇到庆君和一崖子,这次他也没有打扰庆君和一崖子他们休息,注目之际,不禁想到了自己年近大限,却是一身绝学就要师传,他实在是愧对师傅。 多年以来也不是没有慕名前来寻找百味老人学医者,但是无一例外全部被百味老人自己打发走了,疑心病重,怎么会允许自己不信任的人窃取自己的真传呢!就好像在这神农谷过几年不过是换两个僮儿罢了。这些僮儿皆是异族的奴隶被百味老人买回来伺候自己几年,待年岁稍大就放出去,再买新的僮儿,也不过是为了防范自己再次上当受骗。 如此这般却是拖到了现在也没有一个能够得到他指导的后辈传人。百味老人站在远处,借着星光盯着庆君为微微蹙眉的脸庞,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缅怀,脸上却是阴晴不断的变换,足足两个时辰之后,百味老人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转身准备离开。 百味老人如此无顾忌的长叹,一下子惊醒了本就没有睡熟的庆君,跳起身就赶紧四目像四周张望起来,百味老人见庆君起身一跃而起,施展高明的轻功匆忙离去。 庆君盯看了四周良久,也不见有什么反应不禁有些糊涂,这旷野之中怎么会有人叹气呢!毕竟这里除了自己两人就只剩下百位老人那里的人了,难道刚才是百味老人?庆君刚刚有所怀疑,就自己在脑海里给否了,暗道:“他怎么会上这来呢!看来自己是真的受伤了,竟然耳朵都不清楚了。”看了一眼睡得正熟的一崖子,又重新坐下把身子一歪,又躺了下去。 阳光每天都会按时升起,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必须接受。庆君和一崖子双双被刺眼的阳光所扰醒,庆君睡眼朦胧的对跟自己差不多的一崖子道:“伯伯,你怎么样?” 一崖子这边虽然没有如同一般的武者那样打坐恢复伤势,但是因为一崖子所练之功奇特,却是能够再修炼者睡梦之中,自行运转,通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一崖子已经把自己这套功夫告诉了庆君,所以庆君才会由此一问。 一崖子点点头道:“好得差不多了,实没有想到百味竟然也达到了那个境界,看来咱们这次的希望渺茫啊!”庆君却是面无惧色的道:“无论是上刀山还是下油锅我都要把素魂丹拿到手,去救绝神子。” 一崖子听庆君已经打定了主意,自己也不好劝阻,毕竟庆君这般义气的行动多多少少也算是中了一崖子的下怀。江湖上的人,哪里又不希望自己结交的人是义气之人呢!要不然都是些天生怕死之辈,那还有什么意思。 庆君见一崖子没有说话,接着道:“就是不知道咱们现在该怎么办,难不成咱们现在还去找师伯吧!”一崖子摇摇头道:“现在再去却是没有什么益处,毕竟咱们不是他的对手,再去不过是让他再把咱们爷俩赶出来而已。” 庆君知道一崖子说的是实话,但是到底心里急得很,道:“伯伯,那你说咱们应该怎么做呢?总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吧!”一崖子闻言想了一下,道:“说不得咱们还真的要在这里待些时候了。”庆君没想到一崖子真要在这里坐以待毙,不解道:“伯伯这是何意?” 一崖子看了一眼周围方对庆君点点头小声的道:“这几日咱们先熟悉熟悉附近的地形,看看到时候是不是能够有机会……”庆君闻言道:“有机会?伯伯的意思是,咱们……偷。”一崖子见庆君说话声音大,赶紧抬手让他收住声,小声道:“这确实不是办法的办法了,不过咱们也不是没有机会,等到时候我把百味引开,你就去那茅屋中看看,那两个僮儿不会碍你的事的。” 庆君没想到最后竟然用上了偷这招,心中不知不觉生出几分不好意思,一崖子人老成精一眼就瞧了出来,赶紧开解道:“咱们这也算是为了救人,救人如救火,先不要想那些没有用的了。” 庆君不过是性格使然,再说一崖子能够想到这招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而且让一崖子这么个天级巅峰境界的高手为自己出谋划策,还不是因为关心自己,所以庆君收了刚才的顾及,点点头道:“那好,咱们就试试,看看到底能不能得手。” 一崖子见庆君已经明白,点点头道:“放心吧!这里现在人迹罕事,百味又自负武功高强,想来不会把宝物藏得太隐蔽,只要你用心查找,我想是没有问题的。” 庆君听得明白,点点头道:“我知道。”抬头看日光已经慢慢的升了起来,对一崖子道:“咱们这就去吗?”一崖子笑道:“忘了我刚才说了什么吗?咱们要先熟悉熟悉地形才行,要不人就算你得手了,但是要是躲不过百味的追击还不是要功亏一篑,所以咱们今天的任务就是把周围的地形熟悉了。” 庆君闻言方知道自己考虑的欠妥,对一崖子道:“多亏伯伯跟着过来了,要不然庆君怕是真的要做那无头的苍蝇了。”一崖子笑道:“不过是多活了几年罢了。” 庆君和一崖子二人顺着岩壁把山谷四周的什么洞穴和死角看了一个遍,却是没有找到什么好的藏身点,许是因为百味老人早就想到了怕会有人借助地形来打他的主意,所以竟然动手把那些在暗处的可供藏身的地方,尽皆被一崖子消灭。一崖子和庆君走了一天不由得有些膛目结舌,一崖子对庆君道:“真没有想到百味竟然有这般心思。” 庆君从旁道:“如果没有藏身的地方,咱们还要偷吗?”一崖子点点头道:“计划不能变,不过想要出去却是只有咱们来时的那一条出路,要是我抵挡不住怕是他一下子就能抓住你,那咱们要是再头可就真的没有一点机会了。” 庆君闻言也不禁头疼,道:“总不成咱们从天上逃走吧!”一崖子正在苦思办法,闻言一拍自己的脑门:“对啊!我怎么忘了。”庆君见状不解的问道:“伯伯怎么了?”一崖子笑道:“咱们从天上逃走不就行了,纵使百味是‘道境’他也没有办法飞天入地。” 第二百三十章 惊疑 庆君听一崖子说他们要从天上逃走,顿时不解道:“伯伯,那咱们怎么从天上逃走啊?”一崖子这次没有拍自己的脑袋而是拍了一把庆君的小脑袋,笑着道:“你怎么也笨了,咱们不是有黑炎吗。” 庆君闻言方领悟一崖子的意思,不过问道:“咱们先出去找黑炎吗?”一崖子点头道:“嗯,要不然咱们怎么办?再说以黑炎的本事许还能帮咱们对付百味呢。”黑炎上次对付一崖子的时候所展现出来的实力,现在还让一崖子记忆犹新,自己不敌百味,但是现在让黑炎加入进来之后,虽然不能说势均力敌,多多少少也能加上一些胜利的筹码。 庆君闻言点点头道:“那好我这就出去找黑炎,伯伯你先在这里休息几日吧!”一崖子也知道虽然自己的伤势好的差不多了,但是到底没有痊愈,这高手过招却是忌讳这些暗疾的,遂并未与庆君争抢出去寻找黑炎,点头道:“那你自己出去小心一点。” 庆君辞别一崖子之后就出了神农谷到山口寻找黑炎。来时虽然耗费了不少的时间但是出去却是没有,毕竟出路已知,直接施展轻功就可以了,所以第三天的午后庆君就找到了在树林中晒太阳的黑炎,黑炎见庆君出来兴奋的站起身,围着庆君就是一阵狂叫。 庆君见到黑炎欢喜的样子,自己也笑了起来,道:“黑炎这次还得要你帮忙呢!”黑炎虽不能言,闻言却是赶紧的点头,在这里它是待得太难受了,能够跟庆君一起出去却是不错,遂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盯着庆君看,庆君见状,笑着解释道:“在里面有一个厉害的人物,咱们要办的事情需要你帮忙。” 黑炎点点头示意他们那就赶紧走吧!庆君见黑炎比自己还要着急,笑着道:“好,咱们这就出发。”说罢飞身上了黑炎的背上,庆君上来之后黑炎一飞而起,在庆君的指引下,向神农谷的方向飞去。 自打庆君走了之后一崖子就一直在树下打坐,连饭都没有吃过,到了他们这个境界就算是几日不吃东西也已经没有什么影响了,更何况一崖子学于道家,这辟谷之术却是更加的厉害。三日的时间,已经让他恢复了巅峰的状态。不过此刻的心中还是略微的有些个担心,毕竟他们要对付的是一位“道境”的武者,要是真的惹怒了百味老人,还不知道人家有什么更厉害的功夫等着他们呢! 虽然一崖子自己心里也没有什么谱,但是在庆君面前只能装出心有成竹的样子,毕竟要是让庆君也感觉没有希望的话,那就要让庆君抓狂了,一崖子从庆君的表现可以看出庆君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要是让他知道他们自百味手中盗丹没有希望,那就是逼着庆君拼命呢!一崖子如何舍得呢! 就在一崖子想这些事情的时候,一阵破风之声已经自上而下传来,不用抬头,一崖子也知道来的人是谁,不过一刻只见黑炎已经稳稳当当的落在了一崖子的跟前,黑炎因为与一崖子有些过节一直没有解开过,所以并未与之打招呼,直接把头别了过去,一崖子也知道黑炎的性子,并未理睬,对从黑炎背上下来的庆君道:“不慢啊!” 庆君点点头道:“还好,毕竟来过一次,可以指挥黑炎直接飞到这边来。”一崖子点点头,看看渐暗的天色道:“你去抓些鱼回来烤吃吧,我可是饿了几天的肚子了。”庆君听一崖子说几天没有吃过东西,脸上现出不好意思道:“真是辛苦伯伯了,让您跟庆君一起吃苦。” 一崖子闻言摆摆手道:“说这些没有用的做什么,有这个时间,赶紧多抓几条鱼回来就是。”黑炎原本是别着头,看向一边的听了一崖子的话,赶紧转过头来,对庆君亦是叫个不停,那意思是说它也想吃鱼,让庆君多多抓,要是不行它跟着去也行。 庆君也不是过于婆婆妈妈之人,听了一崖子的换点点头,对于黑炎的请求也是应与,不过他们到底是在神农谷中,黑炎的这般叫声却是容易暴漏身份,遂对黑炎道:“黑炎噤声,你想吃烤鱼,咱们这就去抓。”说罢带着黑炎直接转身向那天晚上那个池塘行去。 庆君与黑炎一起去抓鱼走后一崖子也没有闲着,左右找了一些干柴搭成火堆,单等庆君回来烤鱼用。庆君他们这次虽然抓鱼很多,但是并没有耗费多少时间,因为有黑炎在,庆君却是只要去鳞除脏就好了。不过一会的功夫庆君和黑炎收拾了二十几条鱼已经赶了回来,一崖子瞧见庆君怀里抱着的鱼,笑道:“你们莫不是把池塘里的鱼都给抓来了不成!” 庆君笑道:“这还是我让黑炎停下来的结果,要不然黑炎怕是已经真的像您说的把池塘里的鱼全部抓空了。”一崖子笑着看了一眼黑炎,道:“好了,那咱们就开始烤鱼吧!”庆君点点头,将一崖子准备好的树枝一一把鱼串好,一崖子在那里升起火。 庆君二人一兽在这里烤鱼,百味老人却是孤独的坐在茅屋的厅上,考虑着自己他们未曾离去之事,这几日的深思熟虑却是让百味老人想了许多,想到庆君既然知道微雪的事情就算不是农士的徒弟也当是农士亲近之人,现在唯一让百味老人顾虑的是庆君这次前来求取素魂丹,是真的应农士之请,还是有什么阴谋。 百味老人正在沉思,那日指引庆君他们进屋的僮儿快步走了进来,虽然百味老人并没有把什么高明武功教给这两个僮儿,但是一些粗浅的功夫百味老人还是教了他们一些,所以僮儿走路之间,带了些轻功。 僮儿走到百味老人面前躬身道:“老爷,那天那个年轻人回来了,还带回来了一只大鸟。”百味老人闻言道:“大鸟?”僮儿点点头道:“嗯,一只能够载人的大鸟,那个年轻人就是坐大鸟回来的。” 百味老人闻言点点头,挥手让僮儿退下,思量起庆君和一崖子他们带鸟来的目的,沉思良久方得要领,笑着摇摇头道:“倒是贼心不死啊!”又想了想,终是没有继续呆在厅上而是出了客厅,直接向庆君他们这里行来。 虽然一崖子已经找了些干柴,但是庆君他们抓了二十多条鱼过来却是一崖子没有想到的,所以庆君只好再去找一些干柴来。却是越走越远,正与出来的百味老人走了个碰头。庆君抬眼见对面是百味老人,心中一惊,转身就想逃离。但是见百味老人并无出手之意,且百味老人毕竟是长辈,庆君压下逃离的心思,躬身见礼道:“师伯好!” 百味老人也没用想到能够再次遇到庆君,他刚才听到童儿说庆君他们带了一只大鸟回来,虽然隐隐猜到了庆君他们的用意,但是到底有些好奇这大鸟到底有多大,见庆君冲自己见礼,道:“师伯的称呼还是免了吧。”庆君闻言不敢反驳,怕激怒百味老人,赶紧改口道:“前辈安好。” 百味老人点点头道:“你们怎么还没有离去呢,难不成还贼心不死?”庆君面上讪讪,笑着道:“这里风色迷人,晚辈只好再次逗留几日,也好领略一下前辈的神农谷的神奇。” 百味老人闻言笑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们贼心不死,见打不过我想要偷我的东西呢。”庆君闻言一惊,他不知道百味老人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说出这个偷字,毕竟那日他和一崖子商量盗丹之举可是在这荒郊野外,保不齐就被百味老人偷听了去。所以此刻见百味老人相问,笑着道:“前辈说笑了,晚辈怎么还敢打您的主意呢。” 百味老人点点头,道:“只要你们不打我宝贝的主意,我神农谷自有待客之道,总不好让你们住在这荒郊野外,要不然传到江湖上该说我百味不会待客了。”庆君见百味老人今天反常的举动,很是不解,想不明白百味老人到底打的什么主意。那日可是说的决绝呀,今日又这般笑脸相迎,实在是让庆君的小心肝胆颤。百味老人见庆君一副深思不解的样子,笑道:“好了,带我去见一崖子吧。”庆君听百味老人说要去见一崖子,问道:“前辈的意思是?” 百味老人笑着回答道:“自然是要邀请邋遢道人到舍下一聚,那日确是我冲动了。”庆君江湖经验毕竟尚浅,并不能理解他们这些老江湖的说话方式以及心思谋略,但是既然百味老人要去见一崖子,庆君也没有相拦的道理。只好点头应道:“那前辈这边请吧。” 一崖子此时正烤着鱼,黑炎站在一边看着火堆上的那些鱼垂涎欲滴。一崖子正想庆君怎么去了这么许久还没有回来,抬眼间正好看见庆君带着百味老人往自己这边行来,他此时的震惊并不比庆君少。 第二百三十一章 连番变故 百味老人见自己的到来让一崖子也是一脸震惊,不由得会心一笑道:“邋遢道人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在江湖上吓破了胆子?”一崖子听百味老人调侃自己,按奈下自己心中的惊恐,沉声道:“先生今日怎么这般闲到这里来了?”说话间拿眼睛去瞟百味老人身后的庆君,庆君刚才虽然想提醒一下一崖子,但是百味老人呢一直在自己身前庆君哪里有机会,此刻见一崖子看向自己,只能露出一个无奈的样子。 一崖子见状知道庆君也不知道百味老人此来的目的,因为手里还攥着鱼,遂笑着对百味老人道:“先生倒是好福气,我们这边的烤鱼刚刚要好先生就到了,先生要是不嫌弃就吃几条吧!” 百味老人闻言笑着看了看百味老人手里的烤鱼,道:“看来老夫是有口福的,那老夫就不客气了。”一崖子听百味老人应下了自己的邀请不由得有些发愣,实在是没有想到百味老人能够答应,自己刚才不过是虚应一下而已。 庆君见百味老人和一崖子壁垒分明的对面站着很是不和谐,遂从后边走了出来对百味老人道:“既然前辈赏脸,那就请里面坐吧。”老树底下是庆君为了方便自己和一崖子休息,搭的杂草,算是可以坐招待之用。 百味老人也没有摆什么谱,闻言点点头直接就走到树根的杂草下坐定。庆君赶紧跟过去,把手里的干柴加到火堆里,之后又伸手接过一崖子手里的烤鱼,对一崖子道:“伯伯,这里我来,你去陪师……百味前辈吧!”一崖子盯着庆君看了一眼知道庆君也对百味老人的到来感到奇怪,点点头慢慢走到了百味老人不远的地方坐下,对百味老人道:“先生此来是?” 百味老人笑道:“闲来无聊走着走着竟然就走到了这里,说起来咱们还真是有些缘分。”一崖子被百味老人噎得不行,不过还是赔笑道:“先生说的是呢!从这点上也可以看出我们并非什么歹人,要不然不是浪费了先生的缘分嘛!”百味老人却是没有认下一崖子说的话,依旧笑着道:“那也说不定,这缘分也要分善缘和孽缘不是。” 一崖子实在是该有些不清楚自己该跟百味老人说些什么了,这自己说一句百味老人就反驳自己一句,这不是不打算跟自己等人和解吗?既然不和解那又来这里做什么?总不能真的像百味老人自己说的那样,真的是顺道走来的吧! 庆君站在不远的地方烤鱼,自然也听清楚了一崖子和百位老人的对话,此刻见百味老人回答之后一崖子没有再说话,知道一崖子怕是被百味老人噎得说不出话来了。在庆君心里,不管怎么说百味老人能够来此,无论所为者为何,都是庆君的机会,毕竟人是有感情的动物,就好像是一崖子当初一般,要不是因为他们和他朝夕相处怎么会有如今的关系呢! 所以此刻为了避免百味老人和一崖子陷入尴尬,赶紧拿两条看着已经烤好的鱼递了过来,道:“鱼烤好了。”百味老人看了一眼庆君递过来的烤鱼,使劲的嗅了嗅自己的鼻子方才说道:“真香啊!好多年没有吃到这样的烤鱼了。”庆君闻言回道:“前辈要是想吃,庆君以后就常给您做。”百味老人并未回答而是直接接过庆君手里的烤鱼吃了起来,吃像却是不怎么儒雅。 一崖子见百味老人吃起了烤鱼,自己也赶紧接过庆君另一只手递过来的烤鱼狼吞虎咽了起来。这边百味老人和一崖子吃得大快朵颐,原本一直盯着烤鱼的黑炎不干了赶紧到庆君身边委屈的嘶鸣了起来。 庆君见黑炎的样子,不禁略显无奈,不过这些鱼到底都是黑炎抓的,此时要是不给它吃,也有些说不过去,只好挑了一条八成熟的鱼对黑炎道:“这个你吃行了。”黑炎也不管烤得怎么样,用嘴叼住庆君递过来的鱼,转身到一边吃去了。 百味老人虽然也在吃着烤鱼,但是眼睛却是一直在打量着黑炎,毕竟这般体形的鸟就算是他平生也不得多见。刚才他虽然瞧见了黑炎,但是一直也没有找到话题聊到此处,此刻见黑炎这般通人性,不由得在自己的记忆深处翻出了一只与此鸟差不多的大鸟,不禁出言问道:“这难道是麒麟木外的那只鸟吗?” 庆君闻听此言,不由得一惊:“前辈怎么识得黑炎的?”百味老人闻言道:“黑炎?嗯,也算是与它有些相符。”说完想起庆君问自己的话,解释道:“那还是多年之前,我要制一种丹,正好需要麒麟木所以到北方采,没想到了山峰上竟然遇到了这个东西。” 黑炎虽然在一边吃着烤鱼,而且也不像人那般能够尽知人言,不过还是察觉出百味老人是在说自己,虽然分不清楚说的是好还是坏,但是还是停下了吃鱼的动作,紧紧的盯着百味老人。 刚才黑炎正在盯着烤鱼,并没有注意百味老人的到来,此时细看之下,身体竟然不由自主的颤动了起来,就好像对面站着的不是一位白发老人,而是地狱阎罗一般。庆君和一崖子俱是看出了黑炎的异常,一崖子赶紧停止自己吃鱼的动作,对庆君道:“黑炎怎么了?”庆君在一边也搞不清楚状况,但是见黑炎颤动的厉害,到底不忍心,赶紧走过去亲亲的摸它的脑袋以示安抚。 黑炎虽然在庆君的安抚下慢慢的减轻了自己的颤动,但是一双眼睛还是在直直的盯着百味老人,眼光中流露出来的是掩饰不住的惧怕。庆君想到刚才百味老人说多年前曾见到过黑炎。庆君忍不住问道:“前辈与黑炎交过手?” 百味老人没想到黑炎的记性也这般好,这么多年了还记着自己,所以见庆君相问也不隐瞒道:“嗯,当年采麒麟木的时候倒是与这畜生交过手。” 庆君闻言虽然对百味老人称呼黑炎畜生有些不满,但是到底不敢惹怒了百味老人只能生生的忍下来,道:“想来前辈当时一定是让黑炎吃了不少的苦头吧!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还让黑炎记忆犹新了。” 百味老人道:“只是略施了一些手段而已。”庆君见百味老人并没有要详细说的打算,只好转头安慰黑炎道:“别想过去的事情了,你不是饿了吗?这里这么多烤鱼呢!赶紧吃吧!”黑炎到底是孩子心性,就好像它曾经吃过一崖子的苦头一样,虽然百味老人给当时的它造成了极大的伤害,但是那是因为它刚刚离开庆君的前辈,孤苦无依才那般,现在黑炎有庆君作为自己的倚仗,倒也算是经得住,所以闻言点点自己的头,表示自己知道,又看了百位老人一眼之后,转身回了自己的刚才吃鱼的地方,再次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