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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也不曾真正休息好,众人只像是被追的兔子无法安心,文丑更几乎是一夜未睡,生怕边军追上来,却不知边军已经放弃了,本以为到了第二日太阳出来,众人便能找到出山的路,可以凭着太阳辨别方向,却实在想不到,一夜又饥又渴的挨过去,这第二日又是阴天,竟然见不到太阳。 一夜过去,众人心里踏实了不少,这才想起昨夜的事情,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许攸轻吁了口气:主公,此时想来昨夜多半是和边军偶遇的,若是猜的不错这应该是边军的伏兵,此时多半本广昌去了; 马后炮,现在说这个有个屁用。文丑一夜未睡,瞪着通红的眼珠子,花与剑带着一丝怒气,这时候许攸说这个还有意思吗,关键是下一步打算怎么走。 轻蔑的瞄了文丑一眼,这等莽汉知道什么,只是这话许攸却不敢说出来,倒不是怕袁绍怪罪,而是这等莽汉有时候发了彪可能惹不起,到时候挨了打吃了亏,自己都没有地方说理去,所以也不去理睬文丑,只当做没有听到,却面向审配望去:正南兄以为如何? 审配正自捉摸着什么,此时听许攸发问,却是摇了摇头,轻轻地叹了口气:边军费和么大的力气,只怕绝没有想到两万大军会不离开广昌,若是如此一来,公孙瓒怕是就要有动作了,不能在此多做耽搁,还是尽快赶回魏郡才是正理。 这是持重之言,袁绍以为然,从昨夜袁绍也在想边军忽然一军出现在这里,那一定是有问题的,此时听许攸审配一说,便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边军如此冒进,一定是有所依仗,若不是自己早作打算,真要是听到公孙瓒进攻的消息,那么自己多半会率大军回防,或者是去堵截公孙瓒,那么只要出了城,若被这一军打了埋伏,再加上张辽所部,足以让自己溃败,那时候; 袁绍只能说好计策,如此程东与公孙瓒合谋是一定了,不过虽然危机重重,但未尝就不是一个机会,也许能把公孙瓒灭于此时,袁绍心动了,关键是看边军的动向,想要成事还需要边军配合,正如公孙瓒所想,边军打了自己的埋伏足以让自己溃败,而同样要是打了公孙瓒的埋伏; 只是可惜这一切还需要边军来做,袁绍不能不遗憾,边军发展之快,公孙瓒袁绍都感到了危机,借边军之手消灭公孙瓒,也不过只是逐虎吞狼,与自己并没有什么好处,不过总好过如今的情形,心中沉默着,却不想许攸却是咳嗦了一声:主公,其实破解危局很简单,只要能将边军说通,边军一旦出手,到时候公孙瓒必然会败退; 屁话,狗日的边军刚打了咱们,现在就去给人舔屁股,亏你许攸说得出来。不想话没有说完,一旁文丑却已经按耐不住,哪有这样的。 脸上抽搐了一下,一道黑线从许攸额头窜起,心中不知咒骂了多少句,莽夫就是莽夫,许攸心中狠狠地想着,不过却没有对文丑说一句话,只是哼了一声,重重的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主公心怀天下,岂不为一己之私,而不顾全局,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边军要生存要发展,谋取冀州本事无可厚非,正如咱们某算幽州一样,那么双方厮杀便是很正常的事情,若是只是纠结于仇恨,非要和边军拼的你死我活,到时候还不是蚌鹤相争渔翁得利。 文丑一呆,哼了两声,却没有找到要说的话,只是别过头去,许攸说的也没错,见两人起了龌龊,袁绍赶忙来和稀泥:子远说得对,咱们只能做渔翁,绝不能做蚌鹤,同时对付公孙瓒于边军,实在是有些吃力,所以拉拢一个打一个是必须的,只是眼下这情况,却只有拉拢边军,而打击公孙瓒,哎; 边军也不是易于之辈,程东此人也是反复无常,而且此人心狠手辣,主公却不得不防,小心此人最紧要关头反咬一口。审配叹了口气,绝不敢小视程东。 心狠手辣,反复无常?袁绍苦笑了一声,天下各路诸侯哪一个不是如此,要说心狠手辣哪一个也不差,自己不也是逼得韩馥让出了冀州牧吗,公孙瓒不是杀死了刘虞,那些心不够狠的手不够辣的,如今死的死亡的亡,天下乱世,没有写手段如何生存。 心中胡思乱想着,袁绍已经下了决定:子远,你擅长说道,如今事关咱们的安危,我想请你去一趟边军那边,请你说动程东,合力剿灭公孙瓒,到时候他做他的幽州牧,我还可以吧渤海给他,不过我要青州。 众人一呆,果然是野心勃勃,不过许攸眼中一亮,朝袁绍拱了拱手:主公英明,攸绝不会让主公失望的。 就此定了下来,众人便开始找寻出山的路,只是这一天多走了许多冤枉路,也不曾找到路径,可怜众人粮草无几,那是人困马乏,到了晚间有滞后露宿,好在如今天气还算是暖和,不过也够众人受的,这一夜可不好度过,长夜漫漫的。 第二日一早,天色总算是缓开了,太阳从东边冒出了一点头,众人才知道昨天几乎走反了方向,反倒是往北而去了,好在走得不远,便沿着太阳升起的方向,朝南边走去,应该很快就能找到大路,转来转去,也是一直到了下午的时候,才算是到了广昌去上曲阳的大路,可怜众人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