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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有些时候可以爆发想象不到的威力,不如说快绝望的时候看见希望,而且这希望就在眼前,本来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的边军,此时忽然振奋起来,一旦有了援军,那么只要援军进城,他们就就可以好好地休息,几乎都是这个念头,至于是不是前锋,但是援军的确是到了,一时间猛地一震,只是呐喊着更加拼命地朝公孙军反扑过去。 此消彼长,随着边军的强横,而公孙军则因为看到了边军的援军,好像被锤了一下,谁到知道一旦援军进城,那么他们就打不下蓟县了,特别是那一股援军好像也很难缠,凭借着步卒,竟然和公孙瓒的精锐白马义从打的不相上下,加上城中边军的兴奋,公孙军终于坚持不住了,即便是没有号角声,也开始后撤,或者说被边军生生给赶下了城墙。 嗷;胜了;看着退去的公孙军,城头上步卒伍佰的边军兴奋了起来,远远地眺望着正和白马义从决一死战的援军,看着援军一步不退,逼得白马义从只能朝两侧转移,登时间士气大振。 公孙瓒脸上抽动着,真想砍了退回来的那一军,但是却知道此时不能如此,只能压下这口气,再看看白马义从失利,心中更是烦躁,兵卒们都知道援军一旦进城,那么就再也攻不下蓟县了,公孙瓒又怎么会不知道,心念一转,只是咬了咬牙:弟兄们,不能让援军进城,不然咱们死伤就更厉害,所有人听令,凡是还能一战的,就给我全都爬起来,全力剿灭这一股援军。 但是真正能站起来的,却已经不足五千,除了战死的五千,剩下的大都是退下来还没有缓过劲来,说句难听的话,腿肚子都不打转了,不是听不到命令,只是实在是太累了,所以只有最早的一批站了起来,幸好公孙瓒此时顾不了这么多,只是喝令大军结阵,随即朝鞠义大军慢慢地压过去。 看着公孙军的动向,鞠义哼了一声,和一群累得半死的兵卒打仗自己可不怕,公孙瓒如此可是做错了决定,只要靠近了反而会让白马义从失去冲锋力,到时候进行步战,谁胜谁负还未尝可知呢。 兄弟们,随我杀;鞠义挥动着大戟,全身振作了一下,前军变后军,将弩兵包围在中间,开始快速朝公孙瓒这边靠过来,双方是越来越近,眼见就要撞上了,只是这时候白马义从也杀了回来,可惜依旧被前面的先登死士给挡住了,谁也想不到,一直处于防守的鞠义,竟然在这时候,忽然猛地大吼了一声:给我杀光这群白马娘们; 话音落下,竟然拼命冲了出去,放弃了就要逼近的公孙军,反而带头朝白马义从冲了过去,弩兵们放出一片箭矢,随即起了弩弓,去了大斧随着先登死士营一起冲了出去,将本来还想从侧翼退走的白马义从反包围起来,大戟大斧轮番上阵,一时间血肉横飞,白马义从竟然很难冲过去。 白马义从如何也想不到,作为步卒,先登死士竟然会冲锋他们,而此时被挡住的白马义从,在失去了冲力之后,反而变得施展不开,被先登死士一冲,反而有些凌乱,后面的眼见无法从侧翼散开,便只能调转马头朝后面退去,只是前面的却是冲也冲不动,退也退不走,有拿着持着木盾的先登死士没辙,一时间死伤颇为惨重; 第一百九十六章 先登对白马(2) 公孙瓒也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况,想不到鞠义竟然会反冲锋,还会选择这样一个时刻,毕竟边军是处于合围之中,按理说已经改慌张的时刻,只是却没有想到,这正是鞠义的高明之处,正是因为到了此时,边军几乎到了绝地,不然被和位置后,先登死士再厉害也挡不住上万大军的围攻,况且这可不是一般的军队,而是能征善战的公孙军,这些人可是常年和乌桓厮杀的大军,战斗力并不容小视。 只是正是因为有这种认识,鞠义才会选择这时候动手,这种时候公孙军是最放松的时候,所以就会犯错误,不然白马义从也不过全力冲锋,而被堵在这里,甚至于转弯都难,再说边军到了这时候却只有背水一战,杀出一条血路才有活路,所以只能拼命,并不用鞠义催促,反过来竟然将白马义从冲散了。 白马义从一散,边军就突出重围,好在这时候,不少被杀的白马义从,却将战马留下了,鞠义却不上马,而是和令人将战马集合到一起,随即却又反过来面对公孙瓒的大军,只是将上百匹战马猛地痛打,甚至用大戟扎在战马的屁股上,随着战马悲鸣声中,上百匹战马朝着公孙瓒军冲了过去。 公孙军可是没有那么强的信念,也还没有逼到绝境,见到战马冲来,上面有没有一个兵卒,所以连箭也不放一只,就只是匆匆的闪开了,只是如何想不到,鞠义这时候放弃了白马义从,当然也知道追不上,反过来猛地朝公孙军杀来,追在马屁股后面拼命的跑着,随着战马奔腾,大地都在颤动,只听见轰隆隆作响。 公孙军大乱,因为要躲避战马,自然就随便朝两边躲过去,但是没有想到先登死士随即杀来,慌乱之下,第一个反应并不是拼命应战,而是再躲远一点,等结成大阵再来对付先登死士,再说公孙瓒被冲到一边,挥动战旗却没有人注意,眼巴巴的看着先登死士冲来,竟然无可奈何,而自己身边的兵卒更是只有两千不到,面对汹涌而来嗷嗷叫的先登死士,公孙瓒都感觉到心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