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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拥簇着程东便进了县衙,而此时边军也接管了平谷城,原本还有些矛盾的边军,却在平谷守军的压力下完全凝成了一团,一面防备着守军,一面却开始布防,只是城下幽州军此时却很是沉闷。 再说程东进城之后,除了安慰了温虎几句,便令人将魏攸齐周请到了县衙大堂,齐周也还罢了,尽管一脸的不甘,但是从进了大堂却是一个字不说,只是寒着脸站在那里,根本不去看程东,说句难听的话,如齐周这种出身世家的人,年轻又有才学身份,根本就瞧不起程东这种幸进之人。 至于魏攸倒是比齐周好了一些,虽然脸色不渝,但是却还算是平静,望着程东只是不知想些什么,不过却没有人见礼,要说起来程东的官位比二人还要低一些,到是应该程东见礼才对,只是程东乃为边军主帅,而如今边军士气正壮,再说二人又是阶下囚,魏攸进了大堂还朝程东略略拱了拱手。 眼见齐周那摸样,程东只是挑了挑眼眉,也没有打算去碰霉头,所以转向魏攸:魏大人,真是委屈你了,来人呐,给两位大人看座上茶。 魏攸不说话,人老了许多事情也就看开了,对程东倒也没有冷眼寒眉相对,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算是作为回应,不过架子还是不小,让程东也有些无可奈何,不过齐周魏攸都是幽州名士,正是程东想要敦请之人,自然要放下架子,就算是二人不理不睬,程东也是对其满脸的笑容:两位大人,时至如今,两位大人还不肯和本将说说话吗,刘州牧失踪多日,公孙瓒手下也更无活路,试想一旦公孙瓒以刘州牧于要挟两位,莫非两位打算让幽州落于公孙瓒这等不惜百姓之人的手里不成,还是说宁肯幽州赤地千里,也不愿意帮我程东; 站起来走了两步,心中有些烦躁,公孙瓒不知体谅百姓已经不是秘密,辽西郡百姓苦不堪言人人知道,而如今刘虞被抓,以后会怎样几乎每个人都有想法,如幽州除去刘虞之后,便只剩下了公孙瓒和程东两股势力,公孙瓒兵强马壮,但是程东也非弱者,要想两个势力之间有所选择,又该选择哪一个? 程东虽然只是折冲将军,但是如今占据渔阳郡,再加上上谷郡,也有一战之力,虽然时间尚短,但是治下百姓能够安居乐业,相信两位大人也都知道,只是程东幸起时间太短,就缺少如两位大人这样的人相助;尽管心里烦躁,却还是压抑着,只是将厉害分析给二人。 可惜就是这般,齐周丝毫不曾有变化,看来是铁了心的不理睬程东,魏攸也是皱着眉头,好半晌才淡淡的道:名不正则言不顺,你一个折冲将军,凭什么占据州府,却还在这里振振有词,程将军不觉得可笑吗。 可笑;程东嘿了一声,嘴角泛起一丝讥诮,目光变得更加深邃:当年高祖斩白蛇起义,成就一方天下,这可笑不可笑,当时只在草莽,始皇帝凭借关中一国而统一天下,当时秦国势力不及赵魏楚齐,这可笑不可笑,自古有句话叫做英雄不问出处,如今天下将乱,我以一己之力守一方平安,这又有什么可笑的,只是以我一人之力却不能维护幽州百姓,真是可叹可悲; 尔不过草莽,竟然敢以高祖始皇帝为例,程东,你也未免太自大狂妄了,莫不成你还想造反不成,还想谋取天下,如此其心可诛。被程东的话刺激了,齐周竟然啐了一口,如此反驳出来。 见齐周说话,程东不但不怒反而笑了,吁了口气,正要说话,却不想此时魏攸忽然叹了口气:想让我们帮你也不是不行,只是; 程东一呆,双眼不由的一亮,猛地站起身来朝魏攸靠了一部,微微有些兴奋的道:魏大人,只是如何?如今程东对于处理政务已经感觉吃力,若有老大人香相助,定能让百姓生活更上层楼,老大人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迟疑了一下,魏攸脸色有点阴晴不定,咬了咬牙这才叹息道:我等为百姓谋福祉本事分内之事,只是如何能相信程将军一直如此,公孙伯圭从前也不是这样的人,少年时也曾经为百姓做了不少的事情,只是如今; 原来实在担心自己不能始终如一,程东吐了口气,朝魏攸一拱手,已经走到了魏攸身边:老大人原来是担心程东言而无信,这倒大可不必,程东出身草莽,对百姓疾苦最为熟悉,而且边军之中,也都是受苦受难之人,又如何会不为百姓,程东可以再次立誓,若是不为百姓,就将天打五雷轰,就如; 一时间戒心尽去,站在魏攸面前,举着手立下誓言,此时一颗心已经全被占据了,只希望说服魏攸相助,却如何也想不到,就是此时,魏攸老眼之中忽然闪过一道寒光,猛地欺进了程东身边,一只手已经朝程东探去,手掌之间隐约好像有一点寒光; 程东下意识的赶到有些不对,只是本能的动了一下身子,嘴中说的什么都忘记了,只是事起仓促,程东对年老体衰的魏攸更本就没有防备,究竟没有能躲得开,虽然让过了前胸,但是却还是被魏攸一剑给刺在了胳膊上,登时间鲜血飞溅,直到此时众人才知道魏攸手中是一把短剑。 一声闷哼,程东新中式又惊又怒,一抖手抓住了魏攸的手,只是略略一使劲,便将魏攸的手给掰开了,看着那把掉在地上的短剑,就好像扎在了程东心里一样,怎么会这样子,一时间脸色阴沉的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