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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此时站在大寨墙头上的董白,看到这一幕,却是皱起了眉头,只是悠悠的叹了口气:看来要麻烦了,陈东不在,别人只怕是压不住阵脚,渔阳城有难了。 张辽也不说话,明白董白所说,他心中也正是如此想的,当年楚霸王何等英雄,犹自有十面埋伏四面楚歌,还被逼的自投了乌江,更何况此时面对十万大军,主将程东未在,城中又多是降兵,只怕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铤而走险,一旦如此,只怕渔阳城立刻大乱,想到这也只是叹了口气。 远远地看到一个年轻人到了大寨营门前,只是喊着孙小姐,自称是丁枫,要求见孙小姐,董白皱了皱眉,心中有些烦躁,不过还是摆了摆手:让他过来吧。 不及片刻丁枫就被带到了董白面前,见到董白,丁枫不敢失礼,只是一躬身:丁枫见过孙小姐,前次去长安,丁枫只知道孙小姐之名,却不见孙小姐的模样,以至于今日不敢相认,李大人乃是将军的弦股之臣,担心无人分辨真假,却是让渔阳城陷入危险了,还请孙小姐不要介意,今日丁枫来; 那只话未说完,董白却是重重的哼了一声:担心,哼,只怕此刻该担心的不是我了,渔阳城危在旦夕,还用得着担心我这一点人吗,程东究竟留下的都是些什么人呀,一个比一个笨蛋,哎,看来渔阳城我是进不去了,回去告诉哪位什么李大人,我就领兵去犷平了,没有程东那笨蛋在,只怕别人镇不住场面的。 摇了摇头,董白脸色却没有好看,渔阳一破,犷平也是危在旦夕,只是董白却也没有办法,难道自己来的不是时候,还是说自己就这命了,只是自己不去犷平,难道还能折返长安不成,爷爷在这时候将自己送出长安,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是担心自己出了意外,或者说爷爷对他自己没有信心了,也不知如今爷爷怎么样了? 胡思乱想着,朝张辽随便一句:立刻召集人马,赶赴犷平去,渔阳破城在即,此地不是久留之地。 一旁丁枫脸色大变,却又不知如何是好,不过张辽却没有动弹,咬了咬牙,忽然朝董白一抱拳:孙小姐,辽奉太师之命护卫孙小姐来此,便要对孙小姐负责到底,渔阳要破,那么犷平不守,末将以为,孙小姐必须立刻进城,程将军不在,或许也只有孙小姐才能力挽狂澜,守住这渔阳城; 董白一呆,张了张嘴却没有说的出话来,呆了一下,好像又明白了什么,朝丁枫看了一眼,迟疑了一下,不由得咬了咬牙:那好,立刻随我进城,等见了程东那混蛋,才要他好好赔偿我的。 丁枫有些发懵,却见董白也不穿盔甲,只是一身裙装便径自上了战马,随即于张辽等人就要催马,丁枫不敢迟疑,只是匆匆跟上,便一路朝渔阳城而去,不及多时就到了渔阳城,董白倒也干脆,随手就将腰间的短剑丢在门口,这边张辽反倒是迟疑了好一会,才恋恋不舍得将自己的盘龙枪丢在门口,至于兵卒们却没有人迟疑,随着董白丢下兵器,任凭城中打开门,将兵器给收缴了去,这才让众人进城。 再说城中眼见董白等人进了城,而且将兵器上缴,甚至进城之后,脸马匹也给了边军将士,李邵与鞠义孙海对望一眼,感觉或许是他们多心了,不管怎么样,众人赶忙迎接上去,毕竟董白和程东谁知道有什么事。 见过孙小姐;李邵微微一躬身,显得有些恭谨,至于局域则是大大咧咧的,而孙海崔明等人那是一个个恭敬的很。 董白寒着脸不说话,只是朝前走,眼光从李邵脸上掠过,心中最恼怒的就是这个山羊胡,要是依着董白的脾气,早就一巴掌打过去了,但是如今不同往日,看来这了老儿一定是程东心腹之人,而且职位颇重,董白知道打了他不好说话,眼光从李邵身上掠过,落在鞠义身上,这就是昨夜冲营的那个傻大个,估计这自己打不着他,也不过自取其辱,最后送孙海身上掠过,却落在毕恭毕敬的崔明身上,心中一动,忽然几步走过去,猛地一巴掌就抽在崔明脸上,崔明不是没有察觉,也不是不相信董白敢打字机,而是克制着自己没有敢躲开,倒不是因为董白是董卓的孙女,而是因为董白和程东不清不楚的关系,都知道程东提过亲,这万一要是董白成了主母,那要是今天的事董白还不早晚找回来,再说难说不会和程东计较,崔明也的确是不敢躲开。 也亏得崔明一番苦心,毕竟原本只是一个小兵,这一巴掌也不算丢人,尽管如此,心中也不是滋味,只是克制着没有什么表示,不过却又停止了腰板,将头抬了起来,一次表示自己并非是怕事。 这一巴掌应该是打你的,不过念在你年纪大了,给你留点情面;董白一脸的寒意,声音带着一丝怒气,盯着李邵不放。 董白如此做派,让众人心中都有些发懵,李邵呆了一下,却只有苦笑起来,看来主持大局也不是一件好事,不过自己和一个小姑娘又能计较什么,当时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做了一个请得手势:孙小姐,还请县衙之中安歇; 董白哼了一声,径自朝前面而去,留下众人面面相视,鞠义摇了摇头,真是一个小姑奶奶,这下子渔阳城可就热闹了,不过倒也不敢说什么,随着众人过去,不过李邵却朝鞠义试了一个眼色,鞠义一呆,便明白过来,朝孙海崔明等人一使眼色,众人也就止步,只有李邵随着去了县衙,众人则依旧上了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