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邺城,乃是魏郡的治所所在,一直也是冀州的州所所在,远远望去,冀州有数十里方圆,有人口十余万,是冀州最大的一个城镇,用程东的话来说,已经初具大城市的规模,远远望去,进进出出的人流无数,城高三丈有余,呈上兵卒数不清,单单这一城人口,就比得上边塞之地一郡,让程东无限感慨,自己若是有城一个,当可挥兵南下,难怪说冀州那是江北最富庶的州郡。 有李邵的帮忙,进城变容易了许多,不过可惜三百军马却只有五十人能随城东入城,其余人等必须在城外驻扎,这也是李邵倾力相助,不然边军原来,不被拿下就不错了,对此程东颇为感激,倒是与李邵日渐亲近。 却说进了邺城,两侧商铺林立,来往之人,穿戴打扮却都多有绫罗绸缎,只是城门口的这些人,就让程东很失落,自己治下犷平和厩奚,加起来也没有这一条街富庶,真是人比人该死货比货该扔,幸好程东除了一脸的遗憾,却不见有什么异样,让一旁观察程东的李邵也不由得暗暗称奇,这程东对邺城并无多少震惊,让李邵有些直朝,想当初自己从巨鹿郡第一次进入邺城的时候,骤然见到邺城的规模,那可是真的震惊了。 在李邵的引领下,一路便到了州牧府,州牧府很雄伟,门口有上百兵卒防守,李邵与田丰上前报上字号,封上腰牌,那些兵卒自然不敢留难,田丰只是自行去了,到时李邵又折回来,朝程东拱了拱手:将军,你却在此地稍等,带我进去帮你通传一下。 那就多谢李太守了;程东微微一笑,只是一抱拳,眼见着李邵走了进去。 却说李邵在下人的引领下,不多时便进了大堂,大堂之中正有一人穿着锦纶便服,手捧一卷书看得正入神,下人张嘴就咬高声说话,却被李邵给阻止了,朝下人挥了挥手:你饿切下去吧,州牧大人读书正入神,我切等他一下就是,不要吵他了。 下人去了,李邵就在大堂门口默默地等着,不知多久,韩馥伸了伸懒腰,不经意间却瞧见已经站的双腿发麻的李邵,不由得一愣,赶忙站起来惊奇道:永南何时来的,择地不招呼我一声,快进来落座,来人呐,奉茶; 却说李邵落座,揉了揉双腿,只是苦笑了一声:刚才看州牧读书正酣,卑职也不好打扰,就等了一会,不想州牧竟然如此入神,要是州牧再不醒觉的话,邵只怕就要打算在州牧这里吃晚饭了。 韩馥呵呵一笑,亲手给李邵奉上一杯茶:永南来此,想必定然有大事要告与我,倒不妨说来。 脸色一正,李邵却是斟酌了一下,略一迟疑:州牧大人,卑职前些日遇到了从幽州边塞而来的边军,其将领叫做程东,从程东口中卑职知道了一件事,如今幽州情形也不容乐观,多半会在年后就会发生征战,据程东的猜测,和卑职的分析,都认为公孙瓒会赢了这场争斗,卑职以为当应该此时联系公孙瓒,以公孙瓒制约袁绍。 一提到袁绍,韩服的脸色阴郁下来,来回走动了一会,才叹了口气:永南,先不说幽州能不能打起来,现在想要制约本初只怕不是公孙伯圭之辈可以的,公孙伯圭不过一个武人,手下不过三万兵马,又如何压制手握重兵的袁本初; 说到这里却是欲言又止,心中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不过看韩服的脸色,却不如坊间传言,韩馥因为是袁氏门生,所以有意将冀州让给袁绍,只是韩馥此人却是有些目光短浅,让李邵闻言心中苦笑不已,但是事到如今,李邵却又不得不说:州牧大人,你不能总是寄希望于袁本初顾念旧情上,恕卑职说句不中听的话,若是袁绍得了冀州的话,如我等为属下的,还可以转投门庭,无非是换一个人手下为官,但是州牧大人却不可,州牧大人这些年在冀州施仁政,多有造福百姓,冀州百官自然有忠于大人者,麾下将领兵卒也有真心追随大人者,试想如此,若我为袁本初,当击杀州牧,以断百官兵卒之心,否则就算是得了冀州,这心中也不能安稳,不知州牧以为如何。 李邵的话像是一柄重锤砸在了韩馥心中,入股哟不是担心这个,韩馥早就不再坚持了,袁绍势大,压得韩馥有些喘不过气来,悔不当初听从李历闵纯等人的话,不过现在说那些完了,老虎已经放了出来,如今人心浮动,韩馥不得不为自己考虑,或许刚才李邵所言也是一条出路吧。 永南,如果要链接外人,为何不联系刘伯安,刘伯安与幽州威望很高,与乌桓夫余等国也是威望甚高,我倒觉得公孙伯圭绝非刘伯安的对手;韩馥自然有他的看法。 只是这番话听得李邵皱眉不已,急切之下不由得打断了韩馥的话:州牧,刘伯安善政,公孙伯圭善兵,善政者百姓安居乐业,善兵者决战千里,君不闻战国纷争,白起以二十万大军,攻破六国连纵百万军队,一生未尝一败,公孙瓒自然不如武安君,但是此人纵横边塞十余年,能从小吏做到中郎将,若说此人只懂得打仗的话,那也不不可能,自然是心有韬略,自古以少胜多的战例多不胜数,安知公孙瓒不会再来一次。 韩馥呆了一呆,一时间也拿不出主意来,心中转念,忽然到是有了主意:永南,你看如此可好,咱们不妨以便联系公孙伯圭,一边联系刘伯安,如此不管谁胜谁负,咱们都可以有个盟友,只要幽州派兵压至涿郡,袁本初必然不敢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