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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员白袍小将正是赵云,闻言却只是一阵苦笑:将军,程东此人在厩奚城中极得民心,有此人在,百姓必须全力用命,何况城中防守的是边军,这可是一支能征善战的强军,虽然不足千,但是咱们要想强攻的话,只怕是得不偿失呀,将军为何不再去劝一劝公孙将军。 公孙范皱了皱眉头,不由得长长的吐了口气:如今天下时局混乱,皇权旁落,各路诸侯自成一系,天下必将大乱,大哥的意思不过是未雨绸缪,咱们就然打算和刘虞开战,那么厩奚城就是一个迈不过去的坎儿,这就是一个眼中钉肉中刺,如果不拔出的话,将来咱们大军过去,万一程东出兵袭扰粮道,到时候咱们还不待饮恨收场。 这道理赵云何尝不懂,但是边军不同于刘虞,如今边军关外为大汉扬威,作为一个汉人,赵云也是心有荣焉兮,何况赵云也曾经亲眼所见,程东在厩奚城如何的得人心,两厢比较,赵云真的不想与城东为敌,更不说程东变幻莫测手段,今日程东到来本就稀奇,就算是观察敌情,也本该悄然而来,这难不住程东,但是程东却是大摇大摆的凑上来,这究竟是为什么? 想当初公孙范本来是要出兵追杀程东的,还是自己力劝,一出营程东必然会逃窜,此地离边军大营也不算远,与厩奚城几近相当,如果出兵多了,就怕徒劳无功,如果出兵少了,又怕被程东埋伏,所以赵云力劝公孙范不如出去和程东见一面,看看程东到底打得什么主意。 轻轻叹了口气,赵云不想再多说,公孙瓒想要争雄天下已经非是一日了,赵云怎么看不出来,将来幽州早晚烽火连天,至于刘幽州,赵云已经断言,刘幽州绝不是公孙瓒之敌,甚至一旦发生大战,赵云曾经向公孙范建议,出一支奇兵直捣黄龙,当能收到奇效,刘幽州只要或死或降,那么幽州大事可定,只是公孙瓒却没有听从自己的建议,按他之法大军齐出,直到把刘幽州杀的没有反抗之力,那对于百姓却是要造成多少的苦难。 一时间失神,看着公孙范已经走进大营,赵云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嘲的嘿了一声,自己也未免太把自己当盘菜了,公孙瓒甚至不一定记得自己是谁,甚至于公孙范都不会真的听自己的,自己到底不是世家弟子,公孙家只怕眼光放在了那些世家弟子身上,如那田楷严纲俱非高才,公孙瓒却奉若上宾,几乎是言听计从,要说言听计从又不完全,其实不如说严纲田楷正是揣摩着公孙瓒的心思说话,公孙瓒实在是太刚愎自用了。 胡思乱想着,赵云也回了自己的营帐,却又想起对面的程东,程东也如当初的公孙瓒,横空出世,短短时间便已经成了一番事业,也如公孙瓒一样,致力于对蛮夷用兵,同样得到百姓的拥护,唯一不同的是,公孙瓒不会在意百姓,而程东却是民心可用,听说厩奚城中生活不错,百姓们都能安居乐业,短短时日,程东已经收了百姓之心,如果现在灭不了程东,将来城东有会有怎么样的造化? 程东自然不知自己值得赵云这般记挂,此时转回大营,整个人好像轻松了不少,别人不知,程东却知道自己的一番谋划已经成了,崔明他们几乎藏在公孙军大营各处,只要举事,自然会有奇效的,只要崔明能完成自己交托给他的事情,那么这一仗就必胜无疑,不但如此i,还能杀的公孙军大败。 这一日无话,阿突骨力那边不时出没,从几处树林中都有人影出现,甚至于程东都无法确定阿突骨力的主力何在,相信公孙军也无法确定,这个阿突骨力算是明白了自己的心思,希望这一战胜了之后,自己能把这一军训练成强军,到时候自己就可以; 这一夜很平静,不过几乎双方不约而同的派出人手进行疲兵之计,不过无论是哪一方,都是明暗哨一起,疲兵之计根本无法奏效,不过是徒劳的折腾了一夜,公孙范还曾经派出三百军假装夜袭,反倒被阿突骨力所部偷袭,三百军几近全没。 一夜过去,到了第二日太阳升起的时候,无论是公孙军或者是边军都一样的精神抖擞,只是苦了昨夜的用计之人,再说这一早,公孙军就开始埋锅造饭,而且全军行动起来。 只等吃过早饭,公孙瓒领兵四千除了大营,直扑厩奚城而来,其中三千步卒一千骑兵,只等到了厩奚城下里许才按营不动,一千骑兵分作两队,就在左右两翼缓缓而动,防备着边军大营的偷袭。 却说那公孙范站在一辆大车上,手按宝剑,一只手缓缓挥动令旗,眼光眺望着厩奚城,对厩奚城上的防守却也是心中赞同,果然是科班出身的人,看来这一场仗并不好打,所谓兵倍四而攻之,自己四千人马倒是刚好够数,只是却还有一个边军大营,还有藏在树林之中的乌桓贼兵,公孙范也必须分出精力来防备着。 号角声呜呜的吹响起来,前面一队六百公孙军举着盾牌,扛着攻城梯,同时巢车和冲城车一戟投石车也向前逼近,大战一触即发。 出兵;眼见公孙军就要攻城,程东也是一挥战旗,跨上战马便已经杀出大营,朝公孙军那边缓缓逼近,而随着边军的号角声响起,阿突骨力也率六百军从树林之中杀出来,另外三百军却奔左翼而去,目的是牵制左翼的骑兵。 程东一处,公孙军也是紧张起来,毕竟是一千骑兵,一旦自己的骑兵拦不住他们,那对于步卒来说就是一场苦战,双方越来越近,号角声不断变化,双方阵营也不断变化,大战逼近,就好像一块阴云压在了厩奚城方圆十几里的地方,北风呼啸,阴云当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