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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这丫头真是贫嘴,是不是讨打?武媚扬了扬小手,话音刚落自己已忍不住笑了。 秋儿笑容敛去正色道:娘娘,时候已经不早了,你还是再点前去两仪殿为妥。 武媚点头道:对,今日可是难得的家宴,本宫一定不能失礼于人,好,我走了。说罢对着秋儿一笑,提着长裙脚步轻捷地出宫而去。 还未行至两仪殿,武媚突见一对璧人缓步悠悠而来,她急忙停下脚步上前作礼道:武媚见过长乐公主殿下,余丞相。 才人娘娘不必多礼。长乐公主虚手一扶,待到武媚站起身来后,方才颇觉惊讶地笑道:呀,娘娘今日真是打扮得太漂亮了,实乃艳压群芳。 武媚俏脸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公主客气了,比起公主之美,武媚如同萤火之光对皓月之晖。实乃微不足道。 余长宁笑吟吟地说道:娘娘和公主都是难得一见的绝色女子,不管是皓月还是萤火,皆是美得令人心醉神迷,让我两只眼睛都快看不过来了。 长乐公主略显嗔怪地看了余长宁一眼,显然有些责怪他的口无遮拦,武媚脸红过耳,心里面犹如千万头小鹿般乱撞不停,心里细细地品咂一番余长宁的话,不知不觉竟生出了一股甜蜜的感觉。 ☆、第一千三百七十二章 献曲御前 进入两仪殿,不少皇子公主嫔妃们都已经到了,余长宁对着萧锐等几位驸马招了招手,突又看到了晋王李治,走上前去微笑招呼道:晋王来得可早。 李治高冠锦衣气度不凡,笑着开口道:姐夫不也挺早的么?对了,为何不见长乐姐姐? 余长宁撇了撇嘴,淡淡笑道:时才遇到南平公主,不知她俩躲到何处说悄悄话去了。 治兄hellip;hellip; 一声娇呼,晋王公主突然走了过来,当看到余长宁的时候,惊讶笑道:咦,余驸马也在啊? 李治与李明达从小一起长大,关心极好感情甚笃,李治哈哈大笑道:刚才我在这里站了这么久也不见你过来,现在姐夫刚到,你便出现了,是巧合还是意外呢?难道姐夫比我这当哥哥的还亲么? 李治本是开玩笑的话儿,然听到晋阳公主耳朵里却如同惊天霹雳般,如同心头隐藏的少女心事被人窥视了一般,红着脸怒声道:臭稚奴,竟敢欺负本宫,真是讨打,看本宫的降龙罗汉拳!说罢扬起粉拳,便要向着李治打来。 呀,李明达,你玩真的?李治没想到晋阳公主说动手就动手,顿时大惊失色,脚步一滑急忙躲闪而走。 想跑?没那么容易!稚奴,你给本宫站住! 晋王公主不屈不饶,提起长裙飞步追逐,两人在殿内来回穿梭,顿时惊得人人侧目相视。 李治脚步飞快毫不停留,不时还回头挑衅晋王公主几句,气得晋王公主更是芳心大怒,正在这一跑一追间,李治回头一不留神之下,竟撞在了一面软绵绵的肉墙上,哎呀一声大叫,立即跌坐在地。 见李治如斯地狼狈不堪,李明达忍不住大笑了起来,然而刚笑得一声,笑声突又戛然而止,俏脸上露出了惊恐无比之色,期期艾艾呼唤道:父hellip;hellip;父皇hellip;hellip; 来人被李治这么一撞,连连后退数步方才稳住身形,他揉了揉被撞痛的胸口,望着跌坐在地的李治喝斥道:治儿,都已经当父亲的人了,如何还这般没大没小在殿中追逐!真是太不像话了。 来人正是唐太宗李世民。 眼见自己刚才不小心撞到了父皇,李治登时吓得面无人色,急忙爬起长躬作礼道:儿臣无心之失,还请父皇恕罪! 李恪走上前来笑着拱手道:父皇,晋王也只是少年心性,时才与晋王公主玩闹追逐才不小心冒犯龙体,儿臣替他求个请,父皇息怒。 李治忙不迭地点头道:父皇息怒,儿臣以后会注意的。 李世民哭笑不得地挥了挥手,也没有继续责怪。 见状,余长宁右手抚额喟然一叹,暗叹道:这晋王真是扶不起的阿斗啊!还有,这吴王也是绵里针,哼,竟说晋王少年心性,也不知陛下听了心里面是何等感受。 午时方至人也全都到齐,负责操持的杨妃满脸笑意,吩咐宫人捧来琳琅满目的各式菜肴、天南地北的各色美酒,殿内酒香四溢佳肴飘香,倒也其乐融融。 不过比起其他人来,今日韦贵妃笑容却有些僵硬,在太妃过世后,她以贵妃之身统领后宫母仪天下,按常理来讲,此等家宴本应该她韦贵妃负责操持,然而没料到的是今日杨妃越殂代疱,竟爬到她头上当家作主起来,如何不能韦贵妃又气又恨。 不过恨归恨,该有的姿态还是应该做足,韦贵妃也只能装成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曲意奉承。 李世民今日兴致颇高,酒过三巡后便行令为乐,皇子公主们激扬文字吟哦诗赋,余长宁作出了一首绝妙无比的诗歌拔得头筹,长乐公主亲自操琴弹奏了一首《汉宫秋夜》献于殿前,顿将宴会的气氛带到了高潮。 杨妃瞧见武媚孤零零地坐在末案,有心帮衬她一把,笑着对李世民说道:陛下,才人武媚也颇善秦筝,技艺娴熟可与乐坊乐工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