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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秦清又替余长宁寻来水和馒头,让他吃下饱餐果腹。 眼见秦清这般亲力亲为,林术和杨明达对视了一眼,都看见对方面上有着隐隐忧虑之色。 待到水足饭饱之后,余长宁不解地问道:清姐姐。那****率军前来攻打魔教,却一直未能发现你的踪影。不知你藏到何处去了? 秦清轻轻叹息道:师傅临终之前将教主之位传给了我,并让我带领两位门主杀出重围,然而不料官军楼船包围得实在太过严密,根本无法冲杀出去,无奈之下,我们只得藏身在楼船货仓之中,跟随你们一道前来了新罗。 余长宁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摇头苦笑道:枉我自认为聪明了得,却没有想到此点。真是太失败了。 秦清美目一闪,淡淡问道:若是你事先知道我藏于船上,你又如何?难道准备将我这个魔女擒获处死么? 余长宁悠然笑道:清姐姐乃是我的红颜知己,本驸马岂会这般辣手摧花?若是能将你抓住,那一定义无反顾地将你收入房中,你看如何啊? 话音落点,秦清原本有些苍白的俏脸陡然升起一片好看的红晕。而一直倾听他们谈话的林术和杨明达立即对余长宁怒目相向,显然气愤他竟敢出言调戏魔教教主。 秦清似嗔似怨地盯了余长宁一眼,突然又正容说道:师傅将圣教大业交到秦清手上,秦清自当义无反顾重振圣教,听闻余驸马曾在涂贵手上得到一块残壁,如果你能将之交出。秦清以性命担保,一定不会为难你。 教主hellip;hellip;林术急声一句,显然不愿意就这样轻易地放过余长宁。 林门主稍安勿躁,本教主自有分寸!秦清摇了摇手,望向余长宁的目光充满了坚定之色,问道:余驸马以为如何? 余长宁慵懒地打了一个哈欠,淡淡道:那块残壁远在长安。现在也是无法给你们,请恕余长宁有心无力啊! 秦清道:无妨,我们一道前去长安取便是,不过余驸马须得答应秦清,在路途上一定不要耍什么花样,否者秦清会很难做的。 余长宁眼珠一转,笑道:好吧,那就听秦教主之言,放心,我一定不会逃跑的。 听他此话,秦清微笑颔首,俏脸上露出了满意之色,只有司徒骜极其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翌日一早,一辆四面垂着厚厚黑纱的马车从破庙前出发了。 由于百济所有通往大唐的港口都被唐新联军封锁,秦清思忖了一番,还是决定走陆路为妥,大致的路线便是北上高句丽后抵达辽东,然后再进入河北道南下,尽管道路漫长,然而比起风险莫测的大海,这依旧是最佳的选择。 一路行来,林术、杨明达两人坐在车辕上驾驶车辆,而余长宁、秦清、司徒骜三人则坐在车厢内。 余长宁天生不是一个安分的主,总会找一些俏皮话儿逗得秦清骂也不是笑也不是,深感无可奈何,偶尔余长宁还会说几个荤段子,让秦教主俏脸浮现出比晚霞还艳丽的红晕,也让当了电灯泡的司徒骜暗地里气恼不已。 终于有一天,余长宁说了一个无比荤黄的笑话后,司徒骜再也忍受不住了,冷哼一声拂袖去了车厢外面,再也没有进来,于是乎,宽阔的车厢就只剩下了余长宁和秦清两人。 尽管余长宁装作既来之则安之的姿态,对于魔教一系列的要求都非常配合,然而在心里面,他依旧感觉到有些焦急。 按照常理推测,杜禹英等人应该发现他突然消失之事,也应该派出骑兵四处找寻,在重要的关隘港口设下严密的盘查,然而不知为何直到现在,依旧没有发觉唐军有所行动,难道她们还浑然未觉? 暗暗盘算了一番,余长宁有心拖延时间,总会找出各种理由来滞缓行程,终于一天清晨,余长宁听到马车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像是有大队骑兵到了。 ☆、第一千两百零一章 视而不见 大胆!魔尊不得无礼!秦清冷冷地喝斥了一句,却将余长宁护得更紧了,师傅去世前曾给我说过,一定要取得魏公残壁重振圣教,魔尊你身为圣教弟子,怎能置前代教主的话为无物? 没想到竟遭到了秦清这个后生晚辈的训斥,司徒骜脸上不由青一阵红一阵,然而此时此刻,他也不好与秦清翻脸,冷哼一声放下手来讽刺道:秦教主一朝当上圣教教主,真是好大的官威啊。秦清也不理会他的讥讽,淡淡道:魔尊乃圣教前辈,地位超然秦清本不该擅自指责,然而现在余长宁关系到我圣教复兴大业,尽管他是圣教的仇人,现在也不宜伤害他,魔尊以为然否? 清朗的声音尚在殿中回荡,金门门主杨明达率先出言支持秦清道:在下认为教主说得不错,为了本教复兴大业,还请魔尊暂且忍耐,待到我们取得了残壁,再将这狗贼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司徒骜心不甘情不愿地点了点头,冷笑道:好,本尊就先绕过他一条狗命,不过秦教主与这狗贼关系匪浅,以前曾多次奋不顾身救其性命,乃不折不扣的生死之交红颜知己,安知秦教主会不会心慈手软放了他,所以本尊觉得,余长宁不能交由秦教主看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