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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玉珠不在长安?陈若瑶闻言顿时一惊。 长乐公主点了点头,沉声道:虽然不知道房玉珠前去弘农县的原因,但我们一定要将她找回来替驸马作证,这样做并非是本宫不顾她的名节,而是事情的真相本就如此,这样,本宫与你亲自前去弘农县寻她,你看如何? 陈若瑶颔首,随即又有些犹豫道:公主你身份尊贵,若是路上有什么闪失那就不好了,要不若瑶一人前去便可,公主你留在长安坐镇? 长乐公主摇头道:长安有严姑和大哥他们,倒不会出现什么差错,当下还是要以找到房玉珠为关键,驸马乃本公主之夫,本宫岂能呆在长安什么都不做? 陈若瑶这才感觉到了长乐公主对余长宁的夫妻深情,敬佩点头道:那好,我这就回去准备。 长乐公主点头道:好,我们午时在东门集合。 陈若瑶一走,长乐公主立即前去余府对罗凝言明,其后解开秀发云鬓,脱掉拽地宫装,略加打扮之后,一个头戴幞头,身着窄袖短打的英俊青年已是出现在了屋中。 此刻婉平亦是准备妥当,长乐公主对着她轻轻点头,手持马鞭腰悬长剑翻身上马,两人朝着东门快马而去。 午时方到,三匹快马出了长安城,紧随着房玉珠和杜禹英离去的方向追赶而去。 hellip;hellip; 一天一夜不眠不休,房玉珠和杜禹英两人终于在翌日清晨赶到了弘农县。 大唐皇帝马上得天下,加之盛世开放胡风甚烈,姑娘们远没有后世女子那般娇弱,特别是贵胄名媛骑马狩猎更是擅长,一身男儿行头,明眸皓齿的丽人便成了英姿飒爽的木兰将军,纵马飞驰引弓三千,即便卫道夫子悲呼世风日下,名媛们也是乐此不疲。 因此而已,房玉珠和杜禹英纵马疾驰自然不在话下。 望着房玉珠略显劳累的脸庞,杜禹英心里大是不忍,圈马停下关切问道:玉珠,要不你先休息一下? 房玉珠想也不想便摇了摇头,断然道:不行,余郎还在长安城受苦受难,我们一定要尽快赶回去,禹英姐,我们这就去找那擅长临摹的戚先生。 杜禹英点了点头,与房玉珠一道裹着清晨阳光弛入了弘农县城。 来到一间幽静的府邸前,杜禹英高声一句:就这里,到了,便收缰勒马,骏马人立而起,转得一圈停了下来。 两人上前叩门,不消片刻一名门仆应声而出,打开房门疑惑地瞪了风尘仆仆的两女一眼,问道:敢问两位公子所找何人? 杜禹英抱拳一礼道:我俩从长安而来,敢问戚先生可在府中? 门仆见杜禹英虽是男儿着装,但莺声细语犹如女子,不由瞪大眼睛仔细地看了半响,这才惊然发觉眼前青年公子原来是一个美艳无匹的丽人,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先生现在府中,敢问姑娘找他甚事? 杜禹英丝毫不在意被他看破了女儿身份,长吁一声道:请告诉戚先生,就说长安杜禹英来访。 姑娘稍等。门仆躬身一礼,这才转身去了。 等得没多久,只闻一声爽朗大笑,一个身形挺拔的白衣男子绕过影壁走了过来,他大约四十来岁,散发长须,大袖飘飘,脚下一双高齿木屐,风流洒脱得犹如放荡不羁的魏晋名士。 人未走近,白衣男子已是抱拳笑道:原来是杜姑娘,怎么竟有闲暇来弘农县城? 杜禹英拱手正色道:突兀登门,乃是有要事想请戚先生帮忙,然而此事关系甚大,若是泄漏出去说不定会遭来杀身之祸,若是先生不愿,禹英此际便走。 没想到杜禹英竟这般直言直语,房玉珠不由微微蹙眉,生怕这戚先生会出言拒绝。 白衣男子愣了愣,猛然大笑道:昔日若没有杜姑娘帮衬,戚某早就成为一具死尸,今日姑娘既然前来,那就是相信戚某,我辈男儿义气重然诺,岂有将客人拒之门外的道理?两位姑娘入内便可。 杜禹英和房玉珠对视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喜色,对着戚先生抱拳一拱,随他进入了府中。 来到正厅刚一坐下,杜禹英便指着房玉珠开口道:戚先生,这位乃是禹英好友房玉珠。 戚先生双目一亮,起身拱手笑道:房姑娘雅名响彻天下士林,乃当世文君道韫,戚某早就神交久矣! 房玉珠抱拱手回礼道:玉珠薄名实在不足道也,此番前来乃是请先生临摹一人的字迹写一封信,作一首词。 戚先生傲然笑道:临摹乃是戚某所长,这有何难?请姑娘将需要临摹的笔迹拿给在下一睹。 房玉珠急忙点头,从包袱中抽出了余长宁的书法字帖,放在了戚先生案前。 戚先生正欲打开观阅,杜禹英突然出言问道:难道先生一点也不好奇此乃何人之字? 戚先生淡淡笑道:在下眼中只有字,而无人,不管是何人,都无所谓。 杜禹英沉吟了一下,这才满脸敬佩地点了点头,注视着戚先生缓缓地展开了字画。 刚瞄得字画一眼,戚先生惊叹出声道:真是好诗句,好字体,飘逸脱俗,俊秀雅致,妙!实在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