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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笑道:昨夜厨房熬制了一盅人参鸡汤,小老儿用文火细炖了八个时辰,现在食用最是滋补味美,驸马爷若是想要品尝,小老儿立即令人取去到偏厅来。 余长宁点头笑道:好,不过我需要打包带走,你现在取来便是,不用到偏厅了。 老者虽不知驸马爷所说的打包是什么意思,但带走还是懂得,立即点头说了一句请驸马爷稍等lsquo;,亲自忙碌去了。 hellip;hellip; 长乐公主悠悠转醒,她睁了睁美目望着临窗红日,突然回忆起了昨夜的那番风流,一时间又忍不住羞红了脸。 床榻上孤零零的就只剩下了公主一人,余长宁也不知是何时走了,感觉到他留在被窝中的淡淡余温,长乐心里竟莫名生出了一丝空荡荡的感觉。 这个时候,他应在前往国子监了吧?长乐公主暗暗猜想了一句,坐直身子不由喟然一声长叹。 起身下榻望着铜镜中的自己,铜镜中的女子长发披散,眉梢含春,俏脸嫣红,她一时间不禁痴了。 便在此时,随着吱呀一声开门轻响,一阵脚步声走了进来。 长乐公主立即听出这不是婉平的脚步声,惊讶回头,却发现余长宁正端着一个食案含笑地望着自己,问道:原来公主已经醒了。 看到余长宁,长乐公主就不由回忆起昨夜那羞人的一幕,羞答答地问道:驸马,你怎么还没去官衙? 哦,我马上就走,现在前来是端一盅人参鸡汤来给公主补补身子。余长宁言罢已是放下了食案,自顾自地的说道,公主昨夜破瓜落红,染红了大片床榻,的确应该好好地补一补,这人参鸡汤最是美味,喝完之后保管你马上生龙活虎。 长乐公主双腿间尚在火辣辣的疼痛,闻言既觉哭笑不得,又是暗生感动,行至案前坐下,美目瞄了正在盛汤的余长宁一眼,娇嗔道:这么烫,本宫怎么喝? 一句话风情毕露,余长宁不禁心儿一酥,笑道:若是公主嫌汤,那本驸马先给你试试温度。 说罢,他端着玉碗轻呷一口,长乐公主正在疑惑不解当儿,却见这厮突然上前搂住自己,嘴唇已将自己的檀口紧紧封住,热乎乎的鸡汤也是送到了嘴里。 没想到他竟然使出了如此匪夷所思的法子,长乐公主真不知该如何是好,含羞忍怯地咽下口中的鸡汤,这才抬起粉拳垂了他一下佯怒道:你这人恶不恶心,竟用这样的手段! 余长宁笑嘻嘻地开口道:本驸马以身试汤,耿耿之心可昭日月,何有恶心一说? 长乐公主白了他一眼,自己端起玉碗来啜得一口,笑道:时候已经不早了,你还是早点前去国子监吧,毕竟初来乍到,可不能被别人看轻了天子帝婿。余长宁点点头,正欲离去,长乐公主又柔柔笑道:晚上记得早点归家,可知?霎那间,余长宁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家的温暖,他含笑点头,这才转身去了。 ☆、第九六五章 区别对待 余长宁抵达国子监之时,时间已经到了辰时,来到正厅坐定,他立即吩咐吏员通知国子监所有官吏前来正厅。 国子监官制体系并不复杂,监内设祭酒一人,司业两人、丞和主簿各一人,除此之外,便是教导学子的博士和助教。 博士和助教也是官身,分不同学院的博士助教品秩亦是不同,一言论之,教授儒家学问的国子学、四门学、太学博士助教品秩,要高于律学、书学、算学的博士助教品秩。 不消片刻,正厅就被前来的博士助教们坐得满满的,余长宁见到了一直不见其人,只闻其名的罗东梨、王正奇两人。 此际,他俩正目不斜视地端坐在长案前,罗东梨轻轻捋须,王正奇皱眉深思,不知在想些什么。 同时,余长宁也看到了杜禹英,她还是那身白衣白裙,在满是男儿的正厅中恍若一朵孤傲的雪莲,散发着令人不可直视的艳丽。 待到人到齐了之后,余长宁轻轻一叩长案,加重语气朗声道:各位,本官乃襄国郡公、驸马都尉余长宁,奉陛下之名前来就任国子监祭酒,虽说是初来乍到,但本官对国子监各位早就仰慕久矣,为何?教育乃是国之根本,一个国家的兴旺强盛,衰败颓落,都与教育有着很直接的关系,国家强则教育强,教育强则人才强,而人才强国家民族才能长盛不衰,这是一个相辅相成的道理,国子监诸君为国培育人才,数十年如一日教书育人,鞠躬尽瘁任劳任怨,因此而已,本官早就心存仰慕之心,这次能够前来国子监担任祭酒,本官是抱着向诸君学习的态度前来,希望各位能够不吝指教。 话音落点,正堂中良久寂静,杜禹英虽然神色不变,然而却在心里暗暗地赞叹了一声。 罗东梨轻咳了一下,待到众人视线朝着自己望来之后,才抱拳淡淡道:余大人此言严重了,大人乃是天子帝婿,公主驸马,而且还是突厥汗王的夫婿,能够前来国子监担任祭酒,实在是我等之幸。 罗东梨这番话说得很是巧妙,全都是在提及余长宁显赫的身份,对于他的能力才干,却是一字未提,意指余长宁乃是凭借皇亲国戚的身份才能担任国子监祭酒,除此之外也不过是一纨绔子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