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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长宁亦是举起玉杯笑道:红颜咫尺,公主之美如月宫仙子降临人间,长宁能够陪公主共饮,幸何入之,自然应该满杯,来,你我干了。 言罢,两只玉杯儿轻轻一碰,两人皆是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之后,长乐公主拿起酒壶先替余长宁倒满,然后又毫不犹豫地替自己倒上了一杯,浅笑莞尔地说道:第二杯酒,你我夫妻也算守的云开见月明,感谢驸马今夜为长乐所做的一切。 余长宁朗声笑道:本驸马身为公主之夫,费些心思也是应当了,公主何须道谢?说完,又是举杯仰头饮干。 酒过三巡,长乐公主亦是满喝了三杯,酒劲上涌之下,俏脸上红晕更甚,正欲继续倒酒,余长宁却抓住长乐的手笑道:公主本不胜酒力,有此心足矣,何须再饮? 因为今夜的感动惊喜,所以长乐公主才毫不犹豫地陪余长宁饮酒为乐,听到此话,顿时感受到了余长宁对自己的关心,放下酒壶展颜笑道:好,就依照驸马的意思。 说完,她笑问道:今日驸马到国子监上任,可有什么新鲜之事? 余长宁有些郁闷地摸了摸鼻头:新鲜到没多少新鲜,不过国子监两位德高望重的司业罗东梨、王正奇似乎不太欢迎我,得知本驸马前去,竟也没来拜见。 长乐公主笑道:他俩之名本宫也曾耳闻,德高望重的夫子有些清高倚老卖老亦是正常,驸马你年青气盛,收到委屈千万不要沉不住气恶语相向,对于此等酸儒,应该温水煮娃般慢慢思谋对付。 哈哈,公主一句酸儒评价正是恰当。余长宁忍不住拍案一笑,继而压低声音露出了一个神秘的笑容,不过本驸马已经想到了一条妙计,收拾他们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哦?不知驸马有何计策?长乐立即笑盈盈地一问。 嘿嘿,公主你且附耳过来。余长宁对她招了招手,目光满是得意。 长乐公主略一思忖,倾身上前聆听半响,露出了一个恍然的笑意:果然是好办法,你这人平日不学无术,也不知如何能够想到这样绝妙的注意。 余长宁如实相告道:其实还得多谢杜禹英的提点之恩,若非她一句两虎争夺食,我也不会想到这个计谋。 杜禹英?她为何会对你这么好?长乐公主蹙眉一问,心里不禁大是疑窦。 余长宁一副浑不在意的口吻:不瞒公主,我与杜禹英以前也算是冤家,不过经过黄河治水以及漠南调粮之后,倒也生出了惺惺相惜之感,此女不禁才华横溢,而且智谋过人,实在有乃父之风。 长乐公主恍然点点头,她知道自己的驸马魅力出众,连突厥汗王也愿意委身下嫁,生怕余长宁又会招惹上什么风流债回来,只得含蓄地提点道:杜禹英心高气傲,年过双十却还是云英未嫁之身,驸马乃有妇之夫,与之接触应该懂得避嫌才是,毕竟人言可畏。 余长宁毫不在意地笑道:放心吧,我与杜姑娘只是很纯洁的革命友谊,别人哪会说什么闲话,公主你多虑了。 长乐公主见他根本没有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不禁暗暗一叹。 其后说笑间两人又喝得几杯,长乐公主薄醉之后风情毕露,轻盈旖旎,直看得余长宁怦然心动。 一壶美酒饮尽,两人相谐来到窗边仰望弯钩之月,群星闪烁,余长宁将长乐公主轻轻地搂在怀中,让她后背贴在自己胸膛,感受到公主玲珑有致的娇躯,余长宁只觉奔腾的热气直冲心口,心内渐渐火热了起来。夜风轻轻地带动长乐公主的发丝吹拂在余长宁的脸上,余长宁心儿犹如千万只小猫在抓一般难受,闻着长乐公主身上的檀香,他再也忍不住了,鼓起勇气轻声道:公主,夜深寒凉,我们还是早点上榻就寝吧。话音刚刚落点,余长宁就感觉怀中的长乐公主轻轻颤抖了一下,在令人心惊肉跳的沉默中,长乐公主声如蚊蚋地应了一句,俏脸红得几乎快要滴出血来。 ☆、第九六四章 一夜云雨 轻轻地一个嗯字听在余长宁耳中当真如同天籁之音一般,他压抑住狂跳的心脏,脸上挤出了一丝不自在的微笑:那么,本驸马扶公主上榻。 长乐公主轻轻地转身来,螓首低垂俏脸满是羞意,任由余长宁牵着自己的手走到象牙床边。 停下脚步,两人对面而立,余长宁呼吸渐渐急促了起来,他努力找到一个轻松的话题,笑问道:不知公主你是否还记得我们新婚之夜? 新婚之夜是长乐公主人生中重要的时刻,她自然不会忘记,淡淡笑道:怎么不记得?当时你喝醉了酒带着大哥他们前来闹洞房,本宫气愤之下命令婉平将大哥他们丢了出去,为此还和你大吵了一通。 余长宁笑叹道:是啊,那时候的你真是不折不扣的刁蛮公主,连新婚之夜也如此跋扈,公主,今晚的风情堪比新婚,你我郎情妾意夫妻情深,不如就此解带脱衣,颠鸾倒凤,同谐鱼水之欢,共效于飞之乐,不知公主意下如何? 长乐公主心弦震颤,半响才低着头轻声道:本宫早就心属驸马,不过hellip;hell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