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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长宁笑道:计策还没想好,待到了卢县我们在另作打算,请各位驸马准备明日启程。 萧锐等人立即拱手到好。 返回房内点亮油灯,余长宁一个人在房内踱步思忖,脑海中想的自然是治水之事。 明日一走,阳谷县筑堤就只能交由军师杜禹英负责,杜禹英虽然气他弄坏了扳指,但从今天差罗瑜前来提点的举动来看,她还是一个懂得公私分明之人,将筑堤交给她自然大可放心,不过钱粮若是一直受到李义府的掣肘,那么治水只能是事倍功半,所以无论如何,当务首在赶走李义府hellip;hellip; 正在思忖间,一阵轻轻的敲门声突然打断了余长宁的思绪,他望向门边恍然问道:谁在外面? 一个刻意低沉的嗓音开口道:余大人,我是罗校尉差来伺候你的小兵。 余长宁这才想起此事,笑道:好,你进来吧。 房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高挑瘦弱的身影走了进来,当他刚看到余长宁,柔和的笑容已是悠然荡开。 玉hellip;hellip;玉珠?余长宁不能置信地失声一句,眼珠子慢慢瞪圆了。 来人正是房玉珠,她身着唐军将士惯穿的牛皮软甲,脚上打着绑腿蹬着长靴,眼见余长宁惊讶莫名地愣怔发呆,她笑着拱手道:柴将军亲兵房玉珠,见过治水副总管余长宁大人! 余长宁这才回过神来,大步上前将她紧紧地搂在了怀中,又是惊喜又是惊奇地开道:玉珠,你怎么来了?是谁带你来的这里? 房玉珠将头枕在余长宁的肩头,笑嘻嘻地开口道:是我央求秀云姐带我来的。 什么,这么说你是瞒着房大人偷偷前来的河南道?余长宁闻言心头一惊。 房玉珠满不在乎地点头道:对啊,得知你也要前来治水,我便央求爹爹带我一道前来,没想到他不同意,无可奈何之下,只得请秀云姐带我来了。 所以你偷偷扮作她的亲卫小兵,一直从长安跟来了濮阳,这次又跟着我来到了济州?你你你,真是太大胆了。余长宁顿时一阵哭笑不得。 房玉珠不满地蹙了蹙柳眉道:为了能够与你单独在一起,我一路艰辛跋涉,忍受战马颠簸,没想到刚一见面你却这般语气,若是如此,我只能回长安了!说罢,作势欲走。 余长宁急忙搂住了她的腰肢,好言好语地笑道:既然来了还走什么走,玉珠如此深情,余长宁实在无以为报。房玉珠瞪着杏目白了他一眼道:也只有在这里,我们才能避过爹爹的眼睛,你可知道得知你单独前来济州时,我有多么的高兴?余长宁心头涌上了一阵感动,也为房玉珠如此痴情从而心生怜惜,笑道:那好,这段时间你就跟在我身边,不过萧锐等三位驸马应该都见过你,况且还有你哥哥房遗爱在此,想要瞒住他们不可能,索性明天对他们坦言相告,以我与他们现在的交情,应该会替你保守秘密。 ☆、第八四三章 夜半惨叫 房玉珠点了点头,又是笑道:现在已经生米煮成熟饭,爹爹即便知道了也无可奈何,郎君放心就是。 余长宁看着她美艳的俏脸幽怨道:米还没下锅呢?何来生米煮成熟饭? 房玉珠虽然是当世才女,却未听懂余长宁的暗示,疑惑问道:郎君此话何意? 余长宁骚骚一笑,突然凑到她的耳边低语了几声,房玉珠闻之顿时俏脸血红,黛眉含春,贝齿紧咬地好一阵沉吟,半响才重重地冷哼道:休想! 余长宁满脸失望道:你不是前来伺候本官么?难道不包括侍寝? 房玉珠更是羞涩,鼓起勇气开口道:玉珠迟早都是郎君的人,郎君你又何必如此心急呢?况且无媒媾合,玉珠过不了自己那一关hellip;hellip; 余长宁笑道:以前若瑶也是如玉珠你这般说的,最后还不是hellip;hellip; 说到这里,余长宁突然意识到了自己说漏了嘴,急忙猛然打住。 房玉珠却是听得清清楚楚,瞪大美目不能置信地问道:原来你与若瑶姐姐已经hellip;hellip;那个了? 余长宁故作疑惑道:哪个那个? 就是那个那个。 到底是哪个那个那个? 房玉珠正欲继续开口,突然发觉余长宁竟狡猾地在和自己玩绕口令,不由啼笑皆非,心念一闪也不点破,笑道:今日见到郎君已经抚慰相思之苦,那玉珠就先回去了。 余长宁听到她要走,心里虽然止不住的失望,但也明白强求不得,笑道:好,你早点回去休息,明日跟随我们一道前往卢县。 房玉珠点点头,对着余长宁妩媚一笑,这才离去了。 翌日清晨,余长宁着装完毕后出了院子,来到正厅吩咐谢千仇准备出门。 谢千仇精神状态看上去不佳,一直睡眼惺忪,哈欠连天,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见状,余长宁不由好奇问道:千仇,昨夜你没睡好么,怎么这副模样? 谢千仇打着哈欠道:昨夜也不知谁哀嚎了一夜,吵得我半宿都没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