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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达闻言不悦地嘟起了小嘴,特别溺爱他俩的长乐公主已是笑着开口道:皇兄,明达天真浪漫,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级,每日父皇下朝只要看见她,都会开心不已,何必如此约束。 嘻嘻,还是皇姐对我好。李明达仿佛找到了救星一般狠狠地白了李承乾一眼,这才欢叫地扑入了长乐公主的怀中。 李治生性老实,刚被太子殿下训斥了一顿,也不追讨被李明达夺取的弓箭,只得依言落座。 李明达向着长乐公主一阵撒娇,突然看见了正在旁边含笑不语的余长宁,一脸惊喜道:余驸马,本宫可是崇拜你很久了,快快,给本宫说说你在漠南的风光事迹,特别是突厥汗王断箭射情郎的故事。 望着眼前一脸雀跃的小萝莉,余长宁无奈笑道:公主,本驸马已经离开漠南多日,往事过眼云烟不足为道,你一句崇拜真是太折杀本驸马了。 李明达明亮的美目陡然一转,眼眸中也闪过一丝狡黠之色,故作正经地问道:既然余驸马不愿意提及往事,那么本宫问你一个问题好吗? 请公主开口,余长宁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既是大唐帝婿,长乐姐姐的驸马,又为突厥汗王的夫婿,本宫想问问你究竟爱我皇姐多一点,还是爱突厥汗王多一点? 话音落点,满堂皆静,噗嗤一声,萧锐惊得将口中的茶水喷了出来。 余长宁与甄云的爱情故事早已在长安流传开来,在座之人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只是没听过当事人余长宁的讲述罢了,此刻听李明达竟问出了这个问题,一时间人人不由都勾起了几分好奇心。 眼见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就连长乐公主也是如此,余长宁颇觉艰难地咽了咽唾沫,双手一摊露出了一个无赖笑容:这个hellip;hellip;晋阳公主hellip;hellip;我可不可以不回答啊? 不行!李明达坚决摇手,继而又笑嘻嘻地开口道,不回答说明你心中有鬼,长乐姐姐你说对吧? 长乐公主知道余长宁与甄云之事本就无可奈何,余长宁回来之后虽然公主很多次都想询问,但始终没有开口,当听到李明达鬼灵精地提及这个问题,余长宁又故作推辞的时候,长乐公主心里不由大觉凄苦,淡淡道:驸马不愿意回答就算了,明达你又何必苦苦相逼! 哇擦!这小妞当真是好生狡猾!竟挑拨我和公主的感情!余长宁暗暗骂得一声晋阳公主,突然正色开口道:晋阳公主,本驸马不回答的理由并非是心头有鬼,而是因为觉得根本用不着回答如此肤浅的问题,为何肤浅?甄云身为突厥汗王,威震漠北对中原蠢蠢欲动,是我们大唐的敌人,你身为堂堂公主,竟问本驸马是否深爱甄云?这无疑不是将本驸马置于了燎炉之上,你要我如何回答你! 耿耿之言落点,在场不少人都恍然点头,李承乾更是高声附和道:余驸马说得不错,天子帝婿岂会喜欢敌国首领,明达你真是太不懂规矩了。 晋阳公主这才知道自己的问题让余长宁有多么地难堪,又是懊恼又是后悔之下立即哇地一声扑在长乐公主的怀中哭了起来。 长乐公主安慰地拍了拍晋阳公主的后背,转头责怪道:驸马,明达不过是一小孩子,即便言语有失,你又何必如此大呼小叫? 眼见自己顺利蒙混过关,余长宁暗呼一声侥幸,故作一脸惭愧地开口道:公主说得不错,的确是本驸马太大题小作了,在这里本驸马向晋阳公主致以最真挚的歉意,也对自己的行为进行最严厉的谴责。 李明达惹起的风波很快就为之平息,只有长乐公主很敏感地注意道,对于刚才那个问题,余长宁用很巧妙的手段避开了。 随着一阵脚步,一个姿态英挺的人物走了进来,两道犀利的目光恰好与余长宁的视线为之一碰,两人都是不约而同地心头一震。 咦,是四弟到了,快进来吧。李承乾抬手一笑,一派主人的模样。 吴王李恪对着李承乾微笑拱手,步履潇洒地走到余长宁面前开口道:昔日在高句丽的时候,本王不知道余驸马乃是父皇安排在突厥的细作,言语之间多有得罪,抱歉了。 余长宁知道这李恪阴险无比,心计深沉,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所以也起身谦和笑道:吴王殿下哪里的话?不知者不罪,长宁岂会责怪王爷! 李恪微笑道:驸马能如此作想,本王实在欣慰,当年你为了夺得与汉和公主的和亲,不惜甘冒风险差点命丧当场,现在回想起来,依旧是历历在目。余长宁正在思忖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晋阳公主已是在旁边好奇问道:四皇兄,明达记得当初你也前往高句丽求娶汉和公主,莫非与余驸马曾同堂竞争过?李恪笑道:当然,高建武在高楼上置于绣球让我等选手抢夺,我们都老老实实地攀爬高楼你争我夺,没料到余驸马却另辟蹊径制作滑翔翼从高空飞下抢夺,抢得绣球之后还差点命丧当场。 ☆、第七九一章 接酒令 长乐公主闻言芳心不由一惊,她虽然知道余长宁在漠南受尽了很多风险,但没料到连区区比武招亲也是危险重重,不由轻声问道:驸马,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