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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带着许多彪形大汉走出,指点着哀嚎不已的一干家丁怒声道:尔等地痞流氓,竟敢欺负到余长宁驸马的头上,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兄弟们,给我狠狠地教训他们。 余hellip;hellip;长宁驸马?张少晨嘴巴顿时张得老大,还未等他回过神来,已看见那群彪形大汉犹如下山饿虎般朝着自己带来的家丁冲去。 公主府的卫士乃训练有素的精锐部队,虽然人数远逊于对方,但此刻却犹如群虎冲入羊群,不消片刻,家丁们全都躺在地上哀嚎不已。 眼见张少晨正呆呆地站在那里,高侃不知他身份,却明白他是领头者,亲自上前将他拎住,几个大耳刮子抽下来,顿时打得张少晨晕头转向,鼻涕眼泪流得满脸都是。 眼见四周的人群越聚越多,越聚越秘,余长宁突然朗声开口道:各位长安城的乡亲父老,本官乃当朝鸿胪卿、驸马都尉余长宁,请各位暂且安静,听我一言。 呀,是余驸马,他就是余长宁驸马?! 闻言,密密麻麻的人群瞬间鼎沸了,这段时间长安城的人们几乎都已经听说余长宁的英勇事迹,更敬佩这位驸马爷以一己之身搅得漠南天翻地覆,此刻见到他本人就在眼前,岂有不激动的道理? 听见四周嗡嗡哄哄的一片,余长宁不由苦笑摇头,人怕出名猪怕壮,看来自己真的应该低调一点了。 心念及此,他连连挥手致意,待到人群终于安静了下来后,他这才可着嗓子大声道:各位乡亲父老,本驸马今日无意到东市闲逛,没想到却发现郯国公府的张少晨张公子在东市欺行霸市、调戏妇女、欺压良民,马车招摇横冲入市,根本无视他人死活,实在是恶名昭著,恶行累累,本驸马胸怀正义气愤不过,所以时才出手教训了他一番,请各位乡亲父老当个人证,免得别人说我无事生非,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张少晨在东市早就臭名累累,一听余长宁驸马愿意出头,人群顿时忍不住为之欢呼,纷纷表示拥护支持,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句上万民书,人群顿时炸开了锅一般。 余长宁轻声感叹道:上万民书?呵呵,万民之言重于九鼎,这张少晨只怕会有麻烦了。 罗瑜轻蔑地冷笑道: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也是他咎由自取而已,余大哥,你真是好样的,一回来就替长安城除了这么一个毒瘤。 余长宁微微一笑,一拍他的肩头道:明日余府将举行流水宴席,记得找早点过来。 呵呵,这等好事我一定不会缺席,况且还能刚见到画眉,余大哥放心便是。 余长宁自然知道罗瑜对画眉的情意,笑着点了点头。 教训了张少晨***,余长宁带领着高侃等人准备回府,陈若瑶虽然念念不舍,但知道刚才爱郎在这里闹出了如此大的动静,留在这里还是多有不妥,只得压住满腔的相思让他走了。 回到公主府,长乐公主已是闻讯而至,眼见余长宁正在与高侃说笑,俏脸顿时为之一沉,冷声吩咐道:驸马,你随本宫过来。 遵命。余长宁笑嘻嘻地应了一声,跟在长乐公主的身后朝着栖凤楼去了。 刚刚进楼,长乐公主走入厅内突然站定了身子,转身道:听闻你今日去东市闲逛,又掀起了不小的波澜,最后竟让高卫率带兵相助,不知可有此事? 余长宁朝椅子上一坐,这才慢条斯理地开口道:我不招惹麻烦,但麻烦却紧缠住我不放,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还请公主谅解。 若是以前,长乐公主肯定会劈头盖脸地责怪余长宁一顿,但眼下,长乐公主却有些不敢如以前那般苛责余长宁,只是口气淡淡地劝解道:驸马毕竟乃皇亲国戚,当街斗狠多有不妥,说不定外人还会以为我们长乐公主府的人仗势欺人哩。 公主放心,这次本驸马所打的人乃一个纨绔子弟,百姓们无不拍手称快,说是还要上万民书检举告发他。 浮夸子弟?长乐公主蹙了蹙柳眉,问道:姓甚名谁,是何出身,你可有弄清?千万不要如上次打了柴哲威一般,惹来了大麻烦。 余长宁笑着回答道:柴哲威乃是皇亲国戚,那张少晨怎能与他想比?充其量也不过是郯国公的孙子,加之父亲是京兆尹罢了,打了就打了,不碍事的。 长乐公主倏然提高了嗓音:什么,你竟打了张少晨? 对,难道公主也认识那个斯文败类,嗳,你可不知道我今天有多么地解气,几个大耳刮子抽过去,四周百姓立即拍手称快,高呼余驸马了得,是不是很威风啊? 长乐公主恶狠狠地瞪了余长宁一眼,俏脸上没有丝毫的笑意,冷冰冰地补充道:除了郯国公之孙、京兆尹张大象之子外,他还是韦贵妃的亲外甥。韦贵妃?余长宁惊奇地嘀咕了一句,恍然大笑道:就是那与公主你不和,见面总是摆出一脸臭架子,呆在深宫得不到男人抚慰,长期一脸欲求不满的老女人?长乐公主差点被余长宁揶揄之言逗笑,好不容易才绷紧了脸,一番沉吟,喟叹一声道:今日的韦贵妃,已是今非昔比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