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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长宁从不认为自己是个正人君子,但是眼下如此欺负一个神智处于懵懂的女子,败坏她的名节,拆散她的爱情,余长宁还是非常过意不去。 愣怔半响,他对着甄云肃然躬身道:为了大唐,余长宁不得以冒犯汗王,老天若要惩罚,一切过错皆由余长宁独自承担,汗王,得罪了。 言罢,他深吸一口气,双手颤抖着前伸而出,褪下的甄云的外套,一具玲珑有致的酮体展现在眼前。 甄云身着单薄的亵衣呆呆地站在余长宁面前,或许是因为长期骑马习武的缘故,她的身段长挑婀娜,削肩细腰,犹如一朵挺拔而立的雪中玫瑰,直看得余长宁移不开眼来。 余长宁将她抱起大步走至床榻边缘,又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了床榻上,其后他蹬掉长靴,脱去袍服,也上了床榻。 抖开毡毯,余长宁将甄云搂在怀中睡在榻上,又伸出手合拢了她的美目,感觉到她的螓首枕在自己肩头,余长宁便大觉不自在。 便在这个时候人影一晃,秦清从窗户闪了进来,张口便道:拔灼已经来了,你可有准备妥当? 秦清边说边看,当看见甄云居然还穿着亵衣时,她不由瞪大了美目,又气又急道:她怎么还穿着衣服? 余长宁轻叹一声道:其实就这样相拥而眠已经足够令拔灼误会,完全用不着脱光衣服**上阵。 秦清哭笑不得道:虽是如此,但你也应该事先与我商量一下,怎么就这么突然改变了计划? 余长宁当然不会说因为自己太过内疚,过不了心里那道坎才会如此,急忙转移话题道:既然拔灼已经到来,那你还不藏好。秦清点点头,闪身躲在了床榻一旁,静静等待。美人在怀软香温玉,余长宁觉得每一刻每一秒都是那么地缓慢,他闭上双目心头咚咚狂跳个不停,竟不敢转头去望怀中伊人那绝美的面孔。 ☆、第七一七章 旖旎春梦 终于,一阵轻轻的脚步响了起来,虽然微不可闻,然而余长宁此刻精力高度集中,还是很敏锐地听到声响,不用问一定是拔灼到了。 得到神秘人的短箭飞书提醒,拔灼既有几分好奇心,又有几分焦躁心,急不可耐地朝着驿馆而来。 拔灼轻车熟路地走入甄云居住的院落,当看见屋内依旧灯火通明的时候,他不由露出了迟疑之色,这一丝迟疑,自然是因为飞书上提醒真云已有反意的事情。 略微愣怔,拔灼眼见走廊旁边有一扇窗户,轻步而去悄悄地朝着屋内一望,霎那间不能置信地瞪大了双目,整个人都呆住了。 屋内一灯如豆,榻上两人正相拥而眠,借着朦朦胧胧的灯火,可见榻上那两人乃是甄云与余长宁,此刻甄云长发披散,螓首紧靠在余长宁的肩头,美目紧闭显然正在沉沉入睡。 一腔热血骤然涌上头顶,拔灼面色铁青而扭曲,双目几乎要喷出火来,他紧紧咬着牙关,唇间一缕鲜血哧地喷出,双手也是捏得咯咯作响,愤怒得差点就要轰然爆发。 然则,拔灼知道在这里发怒的话,明日一早他便会成为整个薛延陀的笑话,所以终究还是死死压住了自己的怒火,黑着脸瞪了屋内男女半响,一言不发地转身走了。 感觉到他离开,秦清闪身而出望着依旧双目紧闭的余长宁道:喂,他已经走了。 余长宁闻声犹如触电一般从榻上跳了起来,甄云的螓首蓦然离开了他的肩膀,顿时撞在了瓷枕之上,痛得微微蹙眉。 秦清见状大惊,眼见甄云美目紧闭并未因此转醒,这才松了一口气责怪道:不是让你小心一点么?差点就惊醒她了。 余长宁略显尴尬地一拍后脑勺,笑道:我说的不错吧?他果然没有进来吵闹,看来计划已是成功。 秦清嫣然笑道:如此一来,想必汗王与拔灼之间的关系就会因为这件事而彻底破裂,现在我们在薛延陀可是四面受敌了。 余长宁边穿衣服,边点头道:不错,汗国与薛延陀这个梁子是结定了,双方彼此猜忌一定更为深重,所以接下来就是鼓动汗王从土城离开。 秦清点了点头,望着床榻上闭目沉睡的甄云惊叹道:汗王她身得太美了,你刚才居然如此君子,没有乘机占她便宜? 余长宁闻言大窘,讪讪笑道:我已经占了很大便宜,难道还要得寸进尺不成?快,我们先稍微布置一下,千万不要让汗王醒来看出端倪。 秦清点点头,陪着余长宁小心收拾留在屋内的一些痕迹,收拾妥当后这才吹灭油灯掩门而去。 这夜,甄云做了一个非常旖旎的春梦。 美梦中湖水温暖而清澈,她正一丝不挂地犹如一条美人鱼般在湖水中游动着,口中吟唱着美妙的歌声,场景动人得令人心醉。 突然,一个相貌模糊的男子跳入了水中,浪里白条般飞快向着她游来。 甄云又惊又怒面红耳赤,刚想快速游开,那男子已是伸出了强健的臂弯将自己搂在了怀中。 甄云从未试过赤身**被异性拥抱的滋味,那酥麻麻的感觉似乎用任何语言都难以形容,在男子强健有力的拥抱中,她软软地靠在了男子的胸膛,胸前羞人的两团已被男子裹在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