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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第一点我倒有主意。 哦,清姐姐请说。 秦清媚眼如丝,笑吟吟道:听闻小师妹邀你与苏紫若去湖边郊游,你凭借酒劲让苏紫若对你投怀送抱,酒为色媒,用在你家汗王身上也应该可以,而且醉酒之时是人心智最为恍惚之时,摄魂术更容易成功。 余长宁拍手赞叹道:果然是好主意,至于第二点引诱拔灼,我也有个想法,就有劳清姐姐你做一次梁上君子,给拔灼带给讯息便可。 说罢,他将脑袋凑到秦清耳边一通低语,秦清美目一亮,顿时忍不住笑了。 hellip;hellip; 就这样被真主可汗软禁在土城,甄云不由大是无奈。 作为西突厥统叶护可汗的女儿,甄云从小便向往自由自在翱翔的苍鹰,向往一望无际辽阔的大草原,更向往那种既无约束又自由自在的生活,然而如今被真珠可汗如一只金丝雀般囚禁在了笼中,且还需得忍受屈辱甘受他的摆布,甄云自然是郁闷不已。 黄昏快要到来,血红的太阳犹如一个巨大火炉挂在西方天际,甄云美目怔怔地望着天边绚丽的晚霞,一颗心儿仿若飞到了云中一般朦朦胧胧。 眼见汗王竟站在后院发呆,余长宁不由略感惊讶,在他的记忆中,甄云从来都智慧聪颖,行为果敢,任何时候皆是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如今罕有的呆愣,的确是太少见了。 然而他今天乃是抱着目的而来,自然不会任由甄云这样呆愣下去,轻咳一声出言道:汗王,臣余长宁觐见。 甄云恍然回身,当看见余长宁正站在自己眼前时,不由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原来是国师到来,不知是有何事? 余长宁抚胸笑道:冬日严寒,微臣特意在房中整置了一个暖锅,汤汁美味食材丰厚,不知汗王可有兴趣一品? 甄云以前在大唐呆过多年,自然知道暖锅是什么东西,对于余长宁罕见的邀约,她欣然笑道:既然是国师之邀,本王岂有不去的道理?好,本王就前去叨扰国师一番。 来到余长宁房内,中间长案上置着一个红通通的燎炉,燎炉上放着一个铜制的圆锅,滚烫的汤汁正在锅内翻滚,扑鼻的香味四处弥漫。 甄云解下风雪斗篷放在了一旁,与余长宁来到长案之前对案而坐,一望案上排列着的食材,不由惊讶笑道:呀,国师准备得真是充分,牛羊肉、大河鱼、野鸡兔肉竟是一样不缺。 余长宁笑着解释道:微臣有心邀约汗王一道品尝,自然是准备充分,除了这些食材之外,微臣还从远到而来的唐商手中购得一坛秦酒,此酒凛冽清寒,用来佐餐暖锅恰到好处,汗王喝了一定会大是满意。秦清,将酒坛拎出来替汗王斟酒。 随着轻轻一声应答,侍女装扮的秦清已是拿着酒坛缓步而至,跪在长案一侧替甄云与余长宁的碗中斟满了酒汁,诱人的酒香闻之便让人大觉陶醉。 甄云女扮男装如履薄冰,为了防止被别人看出端倪一般都是滴酒不沾,不过这酒最难过的就是人情关,面对余长宁的殷情邀约,她不喝一点似乎又有些说不出去,于是乎,甄云才没有出言拒绝。 余长宁端起酒碗笑道:汗王,我们这一路虽然是艰难重重,然而好在也算是有惊无险,在此微臣敬你一碗,但愿我们能够洗脱冤屈,顺利返回突厥。 国师说得好。甄云微微一笑,举起酒碗一瞄里面满当当的酒汁,竟豪爽无比的一饮而尽。 余长宁也是豪饮而空,碗酒下肚,两人的脸上不约而同地飘上了一股红晕。 放下酒碗,甄云轻叹道:照目前形势看来,你我的处境实在与软禁无疑,其实不瞒国师,以本王忖度,现在我们是否勾结高句丽并不重要,而是真珠可汗想凭借这个机会削弱突厥汗国的威信,从而加强对汗国王权军政的影响力,所以不管我们是否能洗脱嫌疑,都无法改变如今现状。 余长宁默默地替甄云斟满了碗中之酒,喟叹一声道:汗王,既然真珠可汗算计如此卑鄙,我们又何必卑躬屈膝?不如找个机会偷偷逃走返回突厥,你看如何? 甄云举碗饮干,其后摇了摇头有些迷茫地开口道:若是离开薛延陀的支持,汗国便犹如水中之浮萍,只怕一个浪潮冲来便会消失不见,国师,夹在大唐与薛延陀中间,我们只能依靠其中一方,若是两方都被我们得罪,你觉得汗国的未来还有出路么? 余长宁这才知道看似果敢坚强的甄云竟承受了如此大的压力,一时间不由有些同情。 若是抛开两人的敌对关系,甄云对他真的十分不错,不仅给了余长宁仅次于自己的国师地位,而且还让他享受数不清的荣华富贵,甄云的确是一名很有亲和力的领袖。 然而自己为了完成陛下交付的使命,却多番算计甄云,眼下竟还谋划破坏她与拔灼之前的感情,是不是真的有点太无情,太过分,太卑鄙了? 甄云见余长宁愣愣半天也为吭声,不由微笑安慰道:国师是否被吓到了?放心,不管前方有何困难,本王都绝不会轻言放弃,况且虽然真珠可汗对我们态度发生了转变,但薛延陀还是有不少支持我们的人,如拔灼小可汗,他绝不会眼睁睁地坐视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