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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愣愣地望着自己,甄云蓦然一愣,疑惑道:怎么?有什么不对么? 余长宁有些尴尬地咳嗽一声道:这个hellip;hellip;汗王如此关心微臣,所以微臣感动得愣怔住了。 甄云释然一笑,拍了拍他的手站起来道:忙碌了一夜,只怕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本王先走了。 余长宁默然点头,望着甄云走出房间关上房门,这才喃喃道:她对我真是不错,这样欺骗她是否有些过分了hellip;hellip; 正在他有些烦恼的时候,秦清突然走了进来,轻笑道:宁弟弟好计谋,一招贼喊抓贼,竟顺利地离开了天牢。 余长宁笑嘻嘻地开口道:这一切还不是全靠清姐姐你精彩的表演,真珠可汗做梦也想不到,刺客竟是我派出来的。 现在平安脱困,咱们下一步又该怎么办? 余长宁沉吟良久,断然道:自然是再找时机挑拨两国关系,不知你有没有发觉,汗王在薛延陀最大的靠山乃是拔灼小可汗,他俩的关系似乎不一般。 秦清点头道:不错,汗王刚来薛延陀受收到冷落的时候,第一个找的人便是拔灼,而且每当有什么大事,也是找拔灼商议。 余长宁缓缓颔首,沉思片刻道:看来得找个机会先让汗王与拔灼产生矛盾才行,只有让汗王对他失去了信心,汗王才会对薛延陀失去信心。清姐姐,你替我注意一下,看看汗王与拔灼究竟是什么关系。 秦清点点头,突然欺身而上柔柔笑道:昨夜为了你我可以一夜未睡,你要如何补偿我啊? 余长宁此刻心情极好,笑嘻嘻地调侃道:在下身无长物,唯有一具**,若是姐姐不嫌弃,就让我用**来补偿你吧! 秦清出身青楼,怎会听不懂他的荤话,红着脸蹙着眉头道,你现在胳膊受伤,居然还有心情想这么龌蹉的事情? 余长宁义正言辞道:清姐姐此言差矣!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有什么龌蹉的地方? 秦清掩嘴一笑,嗔怪道:你对我这般轻薄,难道不怕被小师妹知道? 君子动口不动手,我又没对姐姐你怎样,些许荤话儿算个甚? 你没对我动过手?好,我问你,那身中箭伤,你乘我昏迷是如何欺负我的? 没想到她会突然提出这个事来,余长宁有些尴尬地笑道:当时情况危急,我也是为了救你hellip;hellip; 清白之躯乃是女子最为珍贵之物,我却被你看也看了,抱也抱了,你总不能一副装作若无其事?秦清颇为幽怨地说了一句,见余长宁神色越来越尴尬,忽地笑道,傻瓜,我逗你玩的而已,何必作出这般愁眉苦脸的模样? 余长宁明显地松了一口气,笑道:清姐姐乃世间奇女子,江湖儿女自然不拘小节。 秦清心头虽然苦涩,脸上却强颜笑道,好了,我先出去替你熬药,你先睡一会吧。 余长宁点点头,看到她的身影出门而去,这才躺在床榻上呼呼睡去。 hellip;hellip; 这几日,拔灼的心情大是沉重了起来,这沉重的原因,自然是因为甄云猜测的那番话,难道曳莽冤枉突厥汗国,真是为了想要夺取可汗之位? 特别是余长宁遇刺之后,拔灼的这份警觉不由更深了,因为也只有杀掉余长宁,才能将冤枉突厥汗国的一切真相掩埋,曳莽的确很有必要这么做。 长期以来,他与曳莽都是明争暗斗不已,但是一切都只限于才能智谋方面的比拼,从来没有人在背后耍过阴招,曳莽虽然自知不如他,却也没有采取什么卑鄙的举动。 然而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一切事,却让拔灼改变了这一看法,他感觉曳莽正在利用打击突厥汗国的机会,削弱他在父汗心目中的影响力,若是坐实了甄云反叛薛延陀的罪名,他拔灼也是难辞其咎,说不定会因此失去竞争汗王的资格。 曳莽,你真的忍不住动手了么?想着想着,拔灼忍不住喟然一声长叹,一拳重重砸在了桌案上。 思忖了半天,他觉得自己一定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面对曳莽的一系列举动,必须有所反击才行。 心念及此,他决定出门去见见甄云,毕竟甄云智谋过人,一定能够想到比较妥当的办法。 来到驿馆,拔灼立即来到了甄云的房间,关上房门密谈了起来。 秦清受余长宁所托,早就注意到了拔灼的到来,悄悄翻上屋顶揭开一片屋瓦偷看,明晃晃的灯烛下,里面的情况自然是一目了然。 听罢拔灼的述说,甄云一双好看的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半响才开口道:其实从真珠可汗的态度看出,曳莽是否冤枉汗国并不重要,而是他想凭借这次机会进一步加强对汗国的掌控,现在汗国的逐渐强大已是让可汗感到了一丝担忧,所以他才严令我事情未弄清楚之前不能离开汗帐。 拔灼有些气恼道:但你可是我未来的汗后啊,以后薛延陀与突厥汗国还不是一家人,为何父汗竟要如此猜忌? 甄云淡淡笑道:王者无情,想必可汗也是担心你以后并不能控制突厥汗国,所以才提早部署,想要消除我在突厥汗国中的影响力,为你以后接掌汗国打下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