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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小师妹幸福满足的表情,不知为何,秦清觉得自己的心头也是升起了一股暖意,暗暗叹息道:我与小师妹从小争斗不休,没想到现在竟爱上了同一个男人,小师妹乃是宁弟弟明媒正娶的妻子,看来以后我还是少开罪她为妙,免得她在宁弟弟耳边说我的坏话。 一时之间,师姐妹各怀心事,尽皆默默无语。 便在此刻,高尧兴匆匆地走了过来,眉飞色舞地嚷嚷道:王妹,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瑶瑶抬起云袖悄悄地拭掉眼泪,对着高尧展颜笑道:不知是王兄有何好消息? 高尧大笑道:自然是关于和亲之事,我昨日听闻渊盖苏文擅自泄露比试内容告诉那突厥国师,所以就暗中禀告父王知晓,父王闻讯自然是大怒,当即便改变了比试的题目,使得渊盖苏文诡计落空,哈哈,你说这是不是一个好消息? 闻言,瑶瑶唇角的笑容消失不见了,面色也是陡然苍白,呆呆地望着得意洋洋的高尧半响,恨不得抬起玉足将这个破坏爱郎好事的家伙踢飞出去。 hellip;hellip; 听罢渊盖苏文的述说,余长宁脸色说不出的凝重,沉声问道:如此说来,大对卢也是毫无办法了? 渊盖苏文苦笑点头道:没料到王上竟突然改变了比试方式,若我没猜错,一定是有人在暗中捣鬼,不管其目的如何,但却还是让我们措手不及。 那大对卢可否知道比试将会如何调整?余长宁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自然知道。渊盖苏文点了点头,眉头却又皱得更深了,王上现在的意思,乃是在王宫广场修建两栋木制高楼,其中一楼最顶端放置一枚绣球,另一楼顶端则修建一座望台,届时汉和公主将坐于望台之内,所有选手凭真功夫争抢绣球,其后谁能将绣球送至望台内交给汉和公主,便视为胜利者。 一瞬间,余长宁脸色变得特别的难看,问道:那这木楼可有梯子? 渊盖苏文摇头道:若有梯子,那就没有难度了,所以自然是没有的,不过木楼外层却是可以攀爬,只要体力强健,且稍懂武功,爬上去争夺绣球应该不是难事。 余长宁郁闷道:大对卢说的两点,我都不太擅长,而且有十余名选手参赛,到时候人人争夺,拳脚相向,我怎是那些孔武有力选手们的对手? 如此说来,国师获胜的机会十分的渺茫了?渊盖苏文顿时沉下了脸,眉宇隐隐可见忧色。 余长宁无奈地点点头,心里烦躁得当真是无以复加,因为对于这场比赛,别人输得起,他余长宁可是输不起,若让瑶瑶嫁给了他人,只怕这辈子自己都不会开心。 夜晚寒风料峭,远方的城楼敲响了三更的刁斗,余长宁依旧躺在榻上辗转反侧。 若是比智谋,考文采,余长宁自信自己不会输给他人,然而这抢夺绣球考验的却是武功体力,对于手无缚鸡之力的他的确是大有难度,别的不说,光是攀爬木楼便是一件头等难事,更别提还要在那么多选手中抢得绣球了。 越想越烦,余长宁索性披衣离塌,打开房门朝着院内走去。 时当中夜,月黑风高,万籁俱寂,冰凉刺骨的寒风吹拂而过,带飞了余长宁的衣袂,却带不走他的烦恼。 他抬头仰望着冰冷深蓝的夜空,心绪沉重而飘忽,纷乱得难以有个头绪。 不知在这里站了多久,余长宁突然觉得后背一暖,一领黑亮的貂裘已是披在了身上。 愕然转头,入目却是苏紫若清冷的面孔,对于刚才的举动,苏紫若神情显然有些慌乱,低声道:我怕你着凉,所以hellip;hellip; 谢谢。余长宁打断了她的话,露出了今晚第一次笑容。 苏紫若俏脸微现红晕,正欲转身离去,突然余长宁好奇问道: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院中? 苏紫若白了他一眼道:你在院内长吁短叹声音如此之大,我怎能睡得安稳?所以就出来看看。 余长宁释然笑道:这么远的轻叹声你也能听见,这听觉也未免太灵敏了吧。 练武之人听觉本就超过常人多矣,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这么晚你不去睡觉,莫非是有心事? 注视着苏紫若绝艳的脸庞,余长宁突然生出了向她倾述一番的冲动,点头道:比试招亲规则突然有变,取得胜利的机会变得十分渺茫,我自然心烦意乱睡不安稳。 苏紫若知道这场比试招亲对余长宁来讲十分地重要,不由轻轻颔首,蹙眉问道:不知有何改变的地方? 余长宁喟叹道:现在比试乃是考验选手们的武功身手,规则是所有人一并抢夺高楼上的绣球,谁能将绣球送到另一高楼上的汉和公主的手里,便是获胜。 苏紫若眯了眯凤目,俏脸神色也是转为了沉重:你这人一点也不懂武功,如此比试当真是太难了。 余长宁握紧拳头沉默半响,一字一顿道:不管有多么艰难,我都不会放弃瑶瑶,我一定要获胜! 听到他铿锵有力的话音,苏紫若心神一震,芳心中竟泛起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似嫉妒又似羡慕,还有那令人为之窒息的深深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