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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清定定地看了她半响,突然冷冷笑道:若你执意嫁给别人终生不见宁弟弟,那我便去长安告诉他你已经死了,让他彻底的将你忘记。 秦清此刻本是说的气话,谁料瑶瑶愣怔了一会儿却凄然点头道:也好,若是能够忘了我,这样对他未尝不是一件幸事,有长乐公主在他身畔陪伴,即便没有我,他也能幸福快乐地过一辈子。 你hellip;hellip;真是傻得无可救药!秦清气得俏脸泛红,拂袖转身边走,及至到了楼梯口,这才回身冷冷道:见你这模样我便难受,不说了,我出去游玩几天,你就在这里好好地当你这汉和公主吧。言罢,这才气咻咻地去了。 望着她的背影,瑶瑶攥紧了粉拳,暗忖道:师姐,我何尝不希望如你这般洒脱,然而举国兴衰系于一身,图奈何也! hellip;hellip; 什么,余长宁这狗贼来了?听到卫士的禀告,吴王李恪惊得从案前站了起来,脸上神色也是为之大变。 卫士拱手禀告道:刚才属下亲眼看见余长宁进入突厥使馆,偷偷打听了一番,原来余长宁现在已成为吐蕃国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好不威风。 李恪愣了愣,冷笑失声道:这个叛***好大的狗胆,竟然敢在本王眼前晃悠,田兄,今夜你不妨当一回刺客,将他首级取来如何? 白衣如雪的田文拱手冷笑道:殿下之命在下岂敢不遵?余长宁这狗贼昔日多番坏我好事,也好,今夜就新仇旧恨一起算。 李恪皱着眉头道:若能将他的头颅带回大唐献给父皇,必定乃是大功一件,到时候本王将你推荐给父皇,说不定还能赏赐你一个官职。 田文闻言大喜,拱手道:多谢殿下栽培。 阴弘智用两根手指轻轻地捻着胡须,沉吟一番断然开口道:殿下,暗杀余长宁一事不妥。 李恪一愣,问道:为何不妥,请先生直言。 余长宁来此,代表的是突厥汗国,而这里也是高句丽的地盘,若他不明不白地死在了驿馆内,想必高句丽与突厥汗国都会怀疑到我们的头上,和亲不成尚算小事,若引起了两国不满引发征战,那就极大不妥了。 话音落点,李恪琢磨了一番顿时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不由轻轻颔首,但还是不甘心道:这小贼乃我大唐,难道这次就如此放过他? 阴弘智冷笑道:渊盖苏文执意邀请突厥汗国前来,想与之结盟对抗大唐,其不臣之心已是昭然若揭,高句丽国王虽然懦弱胆小,但生死关头早就焦急不已,否者也不会派那高尧王子暗中与殿下接触,所以说来,高句丽王在这次和亲中,心是向着大唐的。 李恪听得不明不白,疑惑问道:但是,这与暗杀余长宁有何关系? 阴弘智阴阴笑道:吴王殿下,我们虽然不能动手,但却可以借刀杀人啊。 李恪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若有所思地笑道:你的意思莫非是利用高尧? 对,那个夯货只有满腔热血与激愤,正好可以被我们利用,唆使他来杀余长宁,正是恰到好处。 李恪点点头,有些担心道:不过这样一来,若是挑起高句丽王室与渊盖苏文的矛盾,致使局势失去控制,那该怎么办? 殿下,高句丽王室越是危险,他们才更会依赖大唐,而且最关键一点,不能让高句丽与突厥汗国利用和亲结盟,若余长宁横死与平壤,只怕真云也会咽不下这口恶气吧。 先生果然妙计。李恪放声大笑,好,今晚本王便在驿馆设宴,邀请高尧王子前来聚饮。 hellip;hellip; 夜幕降临,平壤城灯火点点,一辆华丽的马车缓缓来到驿馆大门前停了下来。 车帘一动,一个红衣青年飘然下得车来,他身材纤瘦犹如女子,头上一顶三寸黑玉冠,身上一领黑色镶金丝披风,面如白玉相貌俊雅,端的是一个英俊不凡的公子。 红衣公子一脸傲气地走至门前,早已守候在此的几名小吏已是慌不迭地躬身道:小的参见王子。 红衣公子双目睥睨一圈,俊脸一沉鼻端冷哼,拉长声调问道:渊清建何在,为何他不出来迎接本王? 小吏们不安地对视了几眼,这才有人回答道:拔古鄙大人前去向大对卢禀告要事,所以目前不在驿馆。 哼!不长眼的走狗!红衣公子一甩长袖,昂然走进了驿馆之内, 红衣公子姓高,单名一个尧字,乃高句丽国王嫡长子,瑶瑶的长兄,昔日瑶瑶前来长安争选驸马,冒充的便是他的身份。 这位王子殿下一直不满渊盖苏文的跋扈专权,恨屋及乌之下,对于渊盖苏文的亲信渊清建也没有好感,此刻看见他没出来迎接自己,所以心头大是不满。 在一名黑衣小吏殷情的带领下,高尧绕过一面影壁,穿廊过厅又进入一道月门,便看见一名白衣公子正站在月门外等着自己。 眼见高尧到来,白衣公子趋步上前拱手道:在下田文,奉吴王之命在此恭贺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