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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lip;hellip; 正在甄云悠悠思忖间,芷云带着两名侍卫押着一个神情萎顿的男子走了进来,行礼道:可汗,此人乃是唐军军医,在大战中被我们俘虏,应该能够治疗余少卿的伤势。 甄云起身目光在那神情萎顿的男子身上一扫,后者听到他便是云可汗,顿时吓得一个激灵,双腿不自禁地颤抖了起来。 甄云指着床榻山昏迷不醒的余长宁道:听着,若能将他治愈,本可汗放你一条生路。 闻言,那男子立即露出狂喜之色,身为俘虏本就朝不保夕,能得到云可汗如此承诺无异于逃过了一劫。 于是乎,他对着云可汗深深一躬,趋步来到榻前一搭余长宁的脉搏,原本因为有些紧张而皱起的眉头顿时放松了下来,低声禀告道:伤者病情倒是无妨,待会小的开几副药,吃了便会好。 甄云暗暗松了一口气,便吩咐芷云将这郎中带下去为余长宁煎药。 朦朦胧胧中,余长宁只觉黑暗里有一团迷离的光芒,他拼命奔跑追逐着那道光,待到跑进一看,却是一个袒胸光膀男子正飘忽在云端之上。 男子长发披散,肌肉虬结,拳上能站人,臂上能跑马,当真是一副铁血真汉子的纯爷们模样,那汉子对着余长宁沉声道:骚年,你可信我? 余长宁疑惑问道:你是何人?我为何要信你? 汉子双手高举周身发出万丈光芒,宛如救世的基督,一脸严肃地回答道:信我者,得永生! 话音落点,余长宁陡然色变,颤声道:难道你是hellip;hellip;春hellip;hellip;春hellip;hellip; 不,我是云哥。 那汉子说完嫣然一笑,迷雾散去顿时变成了真云可汗的模样,也不知道他使了一个什么样的手法,对着余长宁轻轻一勾手指,余长宁无法挣脱竟突然悬空而起,飞到了真云可汗的面前。 你,你要干什么?见到真云含情脉脉的眼神,余长宁顿时慌了。 吻你!真云坚定地按住了他的肩旁,侧头便要重重地吻在了余长宁的嘴唇上。 余长宁拼命挣扎,怒声道:擦,你这死玻璃,臭兔子,宁哥我誓死不hellip;hellip;唔hellip;hellip;唔hellip;hellip; hellip;hellip; 甄云看见床榻上的余长宁虽是双目紧闭,然而呼吸急促,口中念念叨叨不停咒骂,双手双脚也是乱抓乱蹬不止,心里不由大是惊奇,急忙走到了他的面前俯身察看。 便在甄云俯身之时,余长宁突然睁开了双目,两人近距离的四目相对皆是一愣,呼吸彼此可闻。 霎那间,甄云犹如被蜜蜂蜇了一般突然直起身子后退一步,俏脸已是一片血红。 余长宁慌乱坐起,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云哥,你你你hellip;hellip;这是何为?士可杀不可辱,对于你无礼的要求,本大爷誓死不从! 甄云本有些尴尬,闻言却是一愣,讶然道:你叫我什么? 云哥hellip;hellip;哦,不对,是云可汗hellip;hellip;余长宁这才恍然回神,想起刚刚那一场怪梦,顿时周身冷汗。 甄云释然一笑,脸上的红潮却没有褪去,淡淡道:那夜你冒死救了本可汗一命,重伤昏迷直到现在才转醒,本可汗已经请来郎中替你医治,你现在觉得如何? 看到真云微微泛红的脸庞,余长宁回想起那晚两人无意的一吻,心里又是一阵恶寒,不过他的话也使得余长宁一愣,傻傻问道:我,我救了你? 甄云正色道:对,那晚库司奇突然抢步上前偷袭于我,是余少卿你冒死救了真云一命,这一切莫非你都忘了? 余长宁愣愣地看了真云半响,在确定他不是开玩笑了以后,心头瞬间被狂喜所掩盖,暗暗嘀咕道:乖乖隆叮咚,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宁哥我居然从俘虏变成了云可汗的救命恩人hellip;hellip; 心念及此,余长宁故作恍然道:哦,我想起来了,当时我看到那恶徒欲要伤害可汗,情况危急之下所以忍不住仗义出手相助,对了,可汗你没事吧? 甄云微笑颔首,顿了顿方才柔声道:你先好好养伤,有什么需要对芷云提出来便可,我等几天再来看你。 见到真云如此客气地对自己说话,余长宁心头暗爽,点头道:多谢可汗关心,我自己照顾自己便行。 甄云点点头,又吩咐了他几句,方才转身离去。 稍事愣怔,余长宁突然仰天大笑,幸福来得太突然,还真他妈的有些不习惯。 随后的日子里,余长宁过上了皇帝一般的生活。 云可汗不仅吩咐自己的亲信芷云亲自照料他,而且还拨来一堆侍从奴隶供他差遣,每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余驸马当真有些乐不思蜀了。 虽然早就能够下榻走动,余长宁却还是磨蹭了十多天方才宣示自己痊愈。芷云乃是征战沙场的女将,哪里习惯干这些伺候人的活计,这几天被余长宁折腾得却是够呛,一见他痊愈,真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立即便将这个消息禀告云可汗知晓。甄云闻言略一沉吟,便要芷云带着余长宁前来见她。 ☆、第六二八章 安能辨我是雄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