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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lip;hellip; 也不知是余长宁胡乱制作的青霉素起了作用,还是柴秀云本身体质就很好,第二天清晨柴秀云额头便已不烫了,这个人也是恢复了精神。 然而一看周身血迹斑斑,比较爱干净的柴秀云便大觉不舒服,对着文成公主小声道:公主,这附近哪里有山泉溪流? 文成公主淡淡笑道:柴将军莫非是口渴想要喝水,你现在大病初痊,还是让本宫替你取水来吧? 柴秀云俏脸一红,瞥了正蹲在不远处拨弄篝火的余长宁一眼后,这才低声道:我身上又脏又臭,想去溪水中沐浴洗澡。 闻言,文成公主也觉周身上下说不出的难受,对于柴秀云的话自然很是认同,小声道:本宫也觉得如此,要不我们一道前去?柴秀云又看了余长宁一眼道:好,不过我们得瞒过那小贼,千万别让他知道了。文成公主面红耳赤地点点头,不自在地看了余长宁一眼,心里竟是说不出的羞涩。 ☆、第六一三章 溪边闲谈 柴秀云站起了身来,走到余长宁身旁道:喂,我与公主出去一会儿,你就在这里守着不许乱跑,知道吗? 余长宁睨了她一眼,拍手笑道:正巧今晚晚饭还没着落,莫非柴将军是准备出去猎一只野兔给我改善一下伙食?呵呵,好的好的,你们快去吧。 柴秀云闷声道:我才没闲工夫去给你猎野兔,要去你自己去。言罢对着文臣公主招了招手,两人便准备出洞而去。 喂。余长宁头也不回地唤了一声,口气淡淡道:你肩头的伤口可不能沾水,知道吗? 霎那间,柴秀云愣了愣顿时脸红过耳,心知自己那点小心思根本没有瞒得了他,洁白如玉的贝齿咬了咬红唇,这才头也不会地去了。 两人走了半响来到一处山溪旁,柴秀云略一沉吟,有些紧张地张望了半天,这才褪去身上的衣物,露出一具美丽光滑的**来。 柴秀云,**修长,或许是常年习武的缘故,精致如玉的身段没有一块多余的赘肉,加之她本就生得高挑纤瘦,使得周身线条看起来更加的美丽动人,连身为女子的文成公主也不禁看呆了。 愣怔了一下,文成公主由衷赞叹道:柴将军倾国倾城,若我是男子,必定会爱上你的。 公主说笑了。柴秀云面颊生晕,有些羞涩道:若说倾国倾城,公主殿下才是真正的绝色丽人,秀云庸脂俗粉,实在当不得公主如此赞誉。 文成公主轻轻一笑,上前拉着柴秀云的手道:柴将军,若论辈份,你乃是雪雁的表姐,现在这里又没有外人,你就不要公主长公主短的,叫我雪雁就可。 柴秀云展颜笑道:好,那秀云就托大了。 文成公主轻笑点头,环顾四周有些担心地问道:秀云姐姐,这里不会有其他人吧? 放心吧,此处深山老林,猎户绝迹,断不会有人出现在这里,除了hellip;hellip;话到此处,柴秀云颇有些不安地朝来路望了一眼,俏脸又是不自禁地红了。 文成公主美目一闪,捂嘴笑道:秀云姐姐莫非是担心余驸马会前来偷看?放心吧,他可是正人君子哩,断不会干出如此龌蹉的勾当。 闻言,柴秀云惊讶地睁大了美目,继而嗤之以鼻道:若余长宁都称得上正人君子,那只怕满大街的男子都是孔圣人了,文成妹妹,你可不要相信他那舌灿莲花的嘴巴,那厮在并州的时候不甚落入突厥叛党手里,然而他就凭一张利嘴便逃出生天,如此能力,只怕天下没几人能够做到。 文成公主轻轻一叹道:余驸马丝毫不会武功,不能像父王那样挥戈厮杀,也不能如同柴姐姐这般仗剑征战,三寸不烂之舌只是他赖以周旋生存的武器罢了,若是身有绝世武功,谁还愿意冒那么大的风险哩? 话音落点,柴秀云细细琢磨着文成公主的话,俏脸露出了深思之色,第一次对余长宁有了新的认识。 况且hellip;hellip;文成公主继续补充道,那夜我们一起突围而逃,父王为了能让我们顺利脱困而转身迎击敌人,我那时与余驸马一骑,感觉到他周身都在瑟瑟颤抖,像是隐藏了不少的悲恸之情,男儿谁不愿顶天立地仗剑扫尽一切罪恶?我相信余驸马一定是在狠狠地责怪自己不会武功的无用。 悠悠的话语回荡在柴秀云耳边,她不由想起了自己的好友房玉珠、杜禹英两人,她俩都是心高气傲的当世才女,房玉珠诗画双绝文采惊艳,杜禹英胸有韬略智冠天下,然而不约而同都对看似不学无术的余长宁推崇备至,特别是房玉珠,更是视余长宁为文采风流的第一才子,若非这次余长宁奉命护送文成公主前往吐蕃而没有时间,否者余长宁又会成为关内道参加全国诗词大赛的选手。 然而在自己心里,他是怎样的人呢? 殴打哲威的流氓无赖、洒脱不羁的嚣张狂士、妙对东瀛使臣的风流才子、看破阴谋的智谋钦差、临危不惧的铮铮男儿hellip;hellip;一个个影子在柴秀云脑海中来回飘忽,渐渐地,一种异样的感觉从心里升起,仿佛有一颗种子在心海中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