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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这老头一本正经的模样,余长宁却是苦笑摇头,轻叹一声问道:对了,既然封的我为副使,那和亲主使是谁? 房玄龄展颜笑道:为求皇家威严,主使一人必须得由德高望重的皇族大臣担任,所以陛下钦点的礼部尚书李道宗为主使,到时候余驸马你便听从他的调遣指挥便可。 擦,与李道宗合作?不是冤家不聚头,这真是太好了。 霎那间,余长宁顿时有了一种装病的冲动,可惜瞒得过群臣,却瞒不过太医,所以也只得在心头想想。房玄龄见他虽然满脸不乐意,但依旧毫无办法的模样,心里不由偷偷一笑,说道:等几天想必陛下便会召见余驸马前去问话,你还得有所准备才行。余长宁苦闷地点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地一愣,若是此行前去吐蕃,不就正巧要经过青海抵达昆仑山么?虽然不知昆仑剑斋具体在什么地方,但到时候前去周围问问不就知道了?说不定凭借与长乐公主的关系,还可以见欧宁羽一面,况且凭宁哥的三寸不烂之舌,安知不能将欧宁羽糊得晕头转向,从而答应自己的要求。 ☆、第六百零二章 有人欢喜有人愁 想着想着,余长宁不由大是振奋了,对了,还有一个人,也是许久没见,不知她过得可好? 苏紫若的身影在脑海中慢慢出现,绝艳冰凉的剑斋传人,黑暗山洞的抵死缠绵,余长宁不由露出了一个风骚至极的笑容。 见他时而咬牙切齿,时而眉开眼笑,老房心头不由咯噔一跳,暗道:糟糕,这余驸马莫非是被气疯了不成? 心念及此,房玄龄不由小心翼翼地问道:余驸马,你你hellip;hellip;没事吧? 余长宁大手一挥,咧嘴一笑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哈哈,本驸马开心还来不及,能会有什么事?请房大人代长宁回禀禀陛下,长宁愿意就职和亲副使,护送文成公主进藏。 见他终于答应了下来,房玄龄大手一拍笑道:好,老朽这就前去禀告,请余驸马做好远行准备。 送走房玄龄,余长宁忧喜参半。 忧的是此去吐蕃千里遥遥,路途坎坷行程漫漫不说,光是一个面黑如包公一般的李道宗便是让他大伤脑筋,与这一丝不苟的黑面神为伴,岂不让他大为头痛? 喜的是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离开长安前去昆仑剑斋拜访,虽然欧宁羽答应的机会是微乎其微,但余长宁绝对不会放弃。 刚刚走到屏风边,却见长乐公主正愣愣地站在屏风后,俏脸流淌着惶然之色。 公主,你这是怎么了?余长宁上前不由关切一问。 长乐公主恍然回过神来,有些气恼道:刚才你还百般不愿意,为何后面却如此爽快地答应房玄龄? 余长宁这才知道自己与房玄龄谈话的时候,长乐公主站在这里偷听,顿时不悦道:公主金枝玉叶,怎么做这些鼠窃狗偷的事情?竟然偷听我们的谈话! 长乐公主圆瞪秀眉怒声道:本宫刚才正欲前来大厅,只不过不小心听到了你们的谈话而已,驸马岂能口出如此诛心之言,污蔑本宫清白? 余长宁不愿与她过多争执,只得一叹道:圣旨一下,身为臣子的我怎能违背陛下的意思?房大人前来告知,我自然要让他满意而归。 长乐公主冷哼一声道:西去吐蕃万里昭昭,没得一年半载你怎能返回?难道就这样置你们余家为无物? 余长宁默然片刻,沉重一声叹息道:此事hellip;hellip;我会对姨娘他们讲的,不消公主挂心。说罢转身边走。 余长宁hellip;hellip;你hellip;hellip; 见到余长宁离去的背影,长乐公主欲言又止,一张刚才本想送给余长宁的锦帕从公主袖中滑落,飘飘摇摇地落在了地上,再看公主,已是泪如雨下。 此刻吴王府内,一个珍贵花瓶哗啦一声被吴王李恪仍在地上摔得粉碎,不可遏止的怒喝已是响了起来:为山九仞,竟然功亏一篑!天杀的突厥人,竟敢破坏本王的好事! 阴弘智捋须沉吟了片刻,轻叹劝解道:殿下,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也只能怪势不利我,竟出了突厥叛乱这挡事情,打乱了我们一切部署。 田文愤愤然地补充道:可不是吗!我等筹划多月,泰山封禅早就成为了兵变杀死李世民的大好机会,而吴王殿下你也可以扶摇直上,取代声名狼藉的太子登上九五之位,谁料出现了此等变故? 吴王愤怒咒骂道:都怪思摩那个该死的鸟人,有事没事来长安晃荡也就算了,没想到竟死在了秦清之手,而且还引得突厥降部为之反叛,破坏了本王的绝妙大计,可恶!可恶!可恶啊! 说完,李恪一拳重重地砸在了长案之上,长案顿时应声而碎。 比起李恪突如其来的暴躁,阴弘智冷静得犹如一片不可目测的深潭:殿下,虽然现在朝廷取消了前往泰山封禅一事,但我们在太子与魏王之间埋下争斗的种子却已开始萌芽,太子得到了侯君集的帮助,已是生出了窥视帝位之心,难保他不会hellip;hellip;哼哼,到时候我们再出手也是一样。 吴王叹息一声道:给齐王许好的承诺,看来本王只有食言了,可是他知道很多的事情,却是有些麻烦hellip;hell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