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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长宁这几天与公主尚在冷战之中,见她不明不白地到来,心里顿生不好的感觉,迎上前来勉力笑道:公主,你怎么来了?哈哈,今天姨娘可要出远门,你可别说错话才是。 余长宁此话乃是在暗示长乐公主不要无事生非,惹得即将远行的罗凝不快。 谁料长乐公主却是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浅浅笑道:驸马,严姑出门这么大的事情你也不告知本宫一声,若本宫今天不来相送,岂不有失体统? 突然见长乐公主对自己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弯,余长宁顿时惊讶得张大了嘴巴,不明她为何会如此和颜悦色的说话。 长乐公主也不理睬尚在愣怔中的余长宁,走到罗凝身前拉着她的手关切开口道:此去江都遥遥数千里,北风凛例大雪纷飞,严姑你可得多保重身体,注意不要着凉受到风寒。 罗凝何曾见到公主如此关心自己,美目不由浮现出了点点泪花,感动点头道:公主放心,罗凝一定会注意的。 严姑你乃是本宫长辈,何须如此客气。长乐公主柔柔一笑,突然接过身旁侍女捧着的木匣,这一件乃是父皇赏赐的貂裘,用来保暖最是合适,请严姑你穿在身上抵御风寒。罗凝眼见公主如此模样,又是意外又是惊奇,但她深知不能拒绝公主这番好意,接过点头笑道:那就多谢公主了。长乐公主展颜一笑,犹如美目的牡丹花开,看得余府所有人都为之呆愣住了。 ☆、第五二五章 一定有阴谋 罗凝心头一阵振奋,执着长乐公主纤手笑道:我走之后恐怕长宁又会无法无天,若他有什么得罪公主你的地方,还请多多见谅。 长乐公主笑着点头道:严姑放心,长宁乃本宫驸马,本宫岂会与他多作计较?一家人自然以和为贵。 罗凝感叹地点了点头,对着余家四兄妹又是几句吩咐方才上了马车。 看着马车哐啷哐啷地出了府门消失在长街之上,余长宁不由生出了怅然若失之感,罗凝只要不在,整个余家仿佛没了主心骨一般,再看大哥与三弟四妹,都是一副闷闷不乐的表情。 不过罗凝一走也意味着几人又有一段好日子可过,特别是余长致,罗凝不在府中他便成为宾满楼的主事者,心里不由大是惬意。 正在四兄妹愣怔间,长乐公主已是走上前来对着他们微笑道:大伯,小叔,小姑,本宫还有要务前去皇宫一趟,就少陪了,告辞。说罢,步态袅袅地转身而去。 话音落点良久,余长致瞪大双目望着公主的背影露出一副不能置信之色,傻乎乎地问道:喂,三弟,刚才公主她是否叫我为大伯?我没听错吧? 余长远也是呆愣地开口道:公主好想也叫了我一声小叔,大哥,若我们两人的耳朵没问题,应该是真的。 余长静很是奇怪地接口道:大哥,三哥,公主自从与二哥成亲以来,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如此和颜悦色地说话,也是第一次如此称呼咱们,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三兄妹说完,立即转头看向了余长宁,盼望他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余长宁心里的震惊丝毫不比他们小,半响后才摊了摊手道:不要看我,我怎么知道? hellip;hellip; 来到鸿胪寺,余长宁却没心情办理公事,坐在桌前皱着眉头思索着刚才公主奇怪的举动,心里大是疑惑不解。 昨天两人还是势同水火,为何今日公主便如同一个没事人一般,不仅前来给姨娘送行,而且还第一次和颜悦色地对余家人客气说话,难道太阳真的要从西边出来了? 正在他心念电闪间,柳元与杨贤文推门而入禀告要务,眼见余长宁如此表情,柳元立即笑盈盈地开口道:大人,莫非还宿醉未醒么?要不下官吩咐吏员给你斟一盏参茶过来? 余长宁哭笑不得地摇了摇手,思忖半响突然问道:喂,你们说如果有一个人长期对他人态度十分恶劣,但是突然转了性子一般对人又是和颜悦色,关心不已,这是什么原因? 柳元与杨贤文对视了一眼,都不知少卿大人为何会问这样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沉吟半响,柳元笑着拱手道:大人,常言道:将求于人,则先下之。以下官忖度,若此人当真有这么大的改变,必定是因为有重要事情求于他人,方才如此。 余长宁闻言不由暗暗思忖道:柳元此话到也有几分道理,不过长乐公主乃是天之娇女,能有甚事会求助我们余家?况且当真若有让我们帮忙的事,公主通常都是威胁加命令,岂会如此和颜悦色对我们说话? 杨贤文见余长宁不置可否露出一副思索的神色,不由捋须笑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突然的改变必定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古语有言笑里藏刀,说得恐怕便是这样的人,看来驸马爷你得多多提防才是。 对,那臭公主一定是在背后搞什么阴谋!余长宁愤愤然地想了一句,眉头却是皱得更紧了。 柳元见少卿大人今天满腹心事,现在还没有开口议事的动静,心里不由大急,干声道:大人,下官这次是专程前来商讨建立陵园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