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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那郎中在尚商坊也算远近驰名,虽然贪财了一些,但医术却是不差。 婉平展颜微笑,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地一愣,好奇问道:对了,你刚才说找公主有事,不知是何事也?现在公主昏迷不醒,要不待她转醒后奴婢替你转达? 余长宁略一思忖,点头道:陛下令本驸马前往河北道一带办差,可能要出去几个月,明天便要出发,你替我转达公主便是,其实这对于公主来说也是小事一件。 婉平轻轻颔首,起身微笑道:既然驸马爷明日要走,那还是下去早点歇息吧,公主由奴婢照应便是。 好,那我就走了。余长宁说罢看了榻上的长乐公主一眼,转身大袖飘飘地下楼睡去。 长乐公主仿佛陷入了一个光怪陆离的美梦,只觉头脑说不出地昏沉,悠悠醒来睁开美目,入眼便是婉平关切的眼神。 见她终于转醒,婉平顿时惊喜过望,垂泪喜声道:公主,你终于醒了,昨天生病的那架势真是吓坏奴婢了。 几多时辰了?长乐公主微微蹙眉,想要坐起却觉浑身酸软无力。 婉平急忙上前将她扶坐起来,又细心地替她后背垫了一个靠枕,这才回答道:早已日上三更,只怕辰时快过了。 长乐公主点了点头,见婉平眼眸带着血丝,小脸也是说不出的憔悴,显然是照顾自己一夜未眠,不由感激拉着她的手道:婉平,昨夜真是幸苦你了。 公主,你待奴婢这么好,此等小事算个甚?婉平微微一笑露出了两个好看的酒窝,昨夜多亏了驸马爷背起你前去诊治,若是拖上一晚那可就不妙了。 长乐公主闻言一怔,疑惑问道:余长宁,他昨夜也在这里? 对,昨晚奴婢去煎药的时候,可是驸马照顾的公主你。 闻言,长乐公主良久沉默了,蹙着娥眉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婉平轻轻一笑,又是小声禀告道:公主,其实昨夜驸马爷原本是来向你辞行的,没想到却碰见你生病。 哦,余长宁又要前去何处? 驸马爷说是陛下让他到河北道办差,今天便要出发。对了公主,奴婢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去过河北道哩,听闻那里一进入冬天便会下雪,景色可漂亮得很,有机会不如你带奴婢去游玩一番? 长乐公主对于婉平的问题置若罔闻,良久没有回答,半响后才突然问道:你可知余长宁现在何处? 半个时辰前看见他到余府去了,也不知可有离去。 长乐公主美目陡然一闪,低声下令道:婉平,你快将父皇赐给本宫那件能够化雪于三尺之外的貂裘取来。 貂裘?现在又非冬季,拿出来干什么? 婉平虽然嘀咕了一句,但还是依言来到衣柜前翻找起来,不消片刻她轻轻地吁了一口气,捧来了一个长长的盒子走到长乐公主身前。 谁料长乐公主也未打开盒子,俏脸却显犹豫踌躇之色,婉平好奇地看了她半天,长乐公主这才轻轻一叹道:婉平,将这件貂裘给余长宁送去,就说是本宫hellip;hellip;不,说是父皇令人赏赐给他的,让他带在身上抵御风寒。 婉平闻言大是不解,疑惑开口道:公主,那件貂裘可是你心爱之物,为何要平白无故送给驸马爷?况且还要假借陛下之名,你莫非是大病未醒晕头了。 长乐公主咬着红唇在她腰间掐了一把,苍白的俏脸上闪过一丝红晕:让你去便去,怎么这么多的问题? 婉平吐着舌头对她作了一个鬼脸,抱着木匣快步出门去了。 余府大厅内,余长宁正向罗凝禀告出行之事,由于身负密旨,也只能告诉姨娘自己要去的乃是河北道。 听完之后,罗凝脸上出闪过了一丝笑意,神情也是特别的高兴:既然是天子令你前去,长宁,那你千万可得将事情办好,万不能出现差错,知道吗? 余长宁重重地颔首,笑道:姨娘,那我现在便进去收拾衣物,正午过后便走,家中的事务有劳你了。 罗凝轻笑点头,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急忙拉住他道:哎,你这次是与别人前去,还是孤身一人? 余长宁挠了挠头皮笑道:自然是孤家寡人一个,姨娘,你放心吧,我一定会自己照顾自己的。 不行,你可要去人生地不熟的河北道,孤身上路姨娘怎么放心得下?我看还是找个人陪你一道前去为好。 唉,过了今年我便满二十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罗凝对于余长宁的话置若罔闻,美目一转已有可主意,笑道:我看这样,让画眉陪你一道前去,她本是你的侍女,如此也正当其所。 画眉不是刚陪姨娘你去了江都回来吗?我看还是让她歇息一段时间吧。 罗凝摇头一笑:画眉这丫头心细如尘,乖巧勤快,而且还身怀武功,有她与你一路我才能放心,姨娘这就对她说去,你等一等。说罢,脚步匆匆地出厅去了。 余长宁摇头一声叹息,正要转身回屋,突见婉平抱着一个木匣大步脚步轻快地走了进来,不由笑问道:你到余府来干什么?莫非是公主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