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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长宁摇手叹息道:哎,总之是一言难尽,待会向你解释,我现在赶着进去救萧锐和王敬直,也不知两位公主会如何收拾他们。说罢,便要转身而去。 高侃急忙拽住了他的衣袖,压低声音提醒道:驸马爷你可千万不要冲动,长乐公主殿下也在里面,此时前去恐怕有些不妥。 什么,长乐公主也来了。余长宁闻言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驸马爷放心,虽然有人向公主举报你昨夜宿于青楼之内,但刚才我们都看见你可是从外面进来的,这一定是别人的诬告。 余长宁正色道:两位驸马现在危在旦夕,不管如何,我都要进去瞧瞧。 那好,卑职陪驸马爷一道前去,公主他们现在后院,驸马请。 两人行色匆匆地穿堂过屋绕至后院,整个群芳楼早已是鸡飞狗跳乱成一片,技女仆役侍女惊慌失措地挤在了一块,望着刀明甲亮的卫士皆忍不住瑟瑟颤抖。 刚步入院内,余长宁便听见了萧锐的痛苦哀嚎声,快步走了过去,只见他捏着耳朵跪在地上忍受着襄城公主的鞭笞,每一鞭落下皆是忍不住惨叫出声,一旁的王敬直也好不到哪里去,正被南平公主拧着耳朵高声训斥。 见状,余长宁脸色顿时阴沉了起来,高声喝道:够了!请两位公主快点住手! 此言一出全场惊异,所有的人尽皆向他望了过来,襄城公主与南平公主更是瞪大了美目,显然没料到竟会被人如此喝斥。 余长宁,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长乐公主蹙着秀眉走了出来,俏脸闪动着冷然之色。 余长宁昂昂高声道:本驸马行得正坐得端,昨夜是我带萧、王两位驸马前来青楼办事,与他们丝毫没有关系,不知三位公主为何会不分青红皂白前来此地大吵大闹,坏了我们的好事。 萧锐与王敬直悄悄地对视了一眼,都没想到余长宁会如此仗义揽过了所有过错替他们遮挡,一时间感动得不由热泪盈眶了。 长乐公主秀眉一挑正欲开口,襄城公主已是怒不可遏地高声道:我家驸马文质彬彬,洁身自好,何曾会留恋青楼彻夜不归?原来所有的一切竟是你余长宁搞的鬼,哼!长乐,你是怎么管教你家驸马的? 长乐公主咬牙切齿地瞪了余长宁一眼,怒声道:驸马,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余长宁冷哼一声朝着皇宫所在的方向拱了拱手,高声道:严格说起来,我们三驸马是奉了圣上的旨意前来青楼调查一件大案,眼见有些眉目,不料却被公主你们胡搅蛮缠地破坏,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闻言,在场诸人皆是大吃一惊,萧锐更是差点闪到了自己的舌头,心惊胆战地惶恐道:余驸马,我们那有hellip;hellip; 你闭嘴!余长宁骤然一声高喝打断了他的话,脸上已是一副大受感动之色:萧驸马,王驸马,你们为了完成圣上的旨意不惜破坏自身名誉随我潜入青楼,面对公主的刁难责罚,你俩一言不发信守秘密,如此高尚的情操,博大的胸怀,耿耿的气节,想想便让人敬佩不已,放心,事情的经过我一定会原原本本地禀告陛下,求他为你们做主。 话音落点,三位公主相顾一眼不由有些惊奇,襄城公主皱着眉头恍然问道:余驸马,你说你们前来青楼是奉了陛下的旨意? 不错,此事千真万确可以查证,公主若是不信大可跟随我进宫面圣。余长宁拱了拱手,一副镇定自若的肃然模样。 南平公主沉着脸道:父皇怎么下如此荒谬的旨意?余驸马,假传圣旨可是灭族之罪,你可要好好地思量清楚!唉,事到如今我已不能隐瞒了。余长宁喟然一声长叹,正色开口道:前夜倭国皇子中大兄在国驿馆被不明身份的刺客袭击受伤,陛下大为愤怒,限定太子与我三日之内查清缘由并抓获凶手,几番勘察追踪之下,我发现那刺客很有可能藏身在群芳楼之内,所以请两位驸马与在下同来青楼假装寻欢,目的便是为了查清那刺客的行踪。襄城公主瞪了信誓坦坦的余长宁良久,转头半信半疑地问道:驸马,余长宁此言可是实话? ☆、第二四六章 查明刺客 眼见余长宁悄悄对自己使了一个颜色,萧锐急忙点头如捣:不错,我们的确是奉了陛下的圣旨追查凶手,所以才前来青楼查探,公主若是不信,你还可以问问王驸马。 王敬直重重一叹,脸上瞬间变成了一副大义凛然之色:两位驸马所言非虚,公主你们这次真的是错怪我们了。 长乐公主疑惑地看了余长宁一眼,有些不信地冷声道:若是奉了陛下圣旨,为何不事先对我等言明,反而偷偷摸摸如同做贼一般?驸马,这莫非是你的开脱之词? 余长宁不假思索地解释道:那刺客狡猾谨慎,耳目众多,我们害怕泄漏消息,所以只能暂时瞒着公主,为的便是查清缘由早日抓获凶手,我们三人身子虽在青楼,但心中无时无刻都在牵挂着公主你们啊! 听完,长乐公主找到了他话中的疑点,冷冷笑问:既然是抓捕刺客,那为何今晨只有萧驸马与王驸马在青楼之内,你又去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