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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余长宁只得苦涩一笑,摇手道:哎,其实我也不想和她吵,不过这长乐公主实在太过骄横,让她吃吃苦头也是应当的。 余长致同感点头,笑嘻嘻道:还是我的彩萍妻好,和我成亲这么多年都没红过脸,对吧娘子? 梁彩萍魂不守舍地抬起头来,目光却有些茫然。 见她如此模样,余长宁微感奇怪,轻笑道:大嫂你不用怕那长乐公主,只要有我在余家,一定不会让她欺负你们。 梁彩萍挤出了一丝笑容,却又有些担心道:公主说了三日之后要令甲士来翻找,二叔,到时候我们要怎么办才好?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们只要问心无愧,从容应对便是,不过大嫂你得再去问问下人,若真的有人捡到了公主的手镯,一定要让他交出来。 梁彩萍心不在焉地点点头,眉头蹙得却是更紧了。 翌日一大早,余长宁便出了府门直往尚书省而去。 到了府衙,里面的吏员一见是余长宁到来,纷纷出言问好,态度极是热情熟络。 余长宁天生就是个自来熟,当得知房玄龄早朝还未归来时,索性坐在厅堂与吏员们闲聊了起来,当听到昨日房玄龄已悄悄令人购得两万石粮食时,不由拍手叫好大是振奋。 坐了没多久,一盏热茶堪堪饮完,一身紫色官袍的房玄龄已是大步赳赳地走了进来,一见余长宁便露出了惊喜的笑容,迎上前来哈哈笑道:余驸马,想煞老朽也!走,里面喝茶闲聊。 余长宁摇手笑道:喝茶就不必了,在下此次前来是想向房大人禀告这次洛阳之行的情况,唉,说起来还真有些惭愧呵。 那朱老板掺假欺骗你们的事情老朽已经听说了。房玄龄微笑着轻轻一叹,即便是千里骏马也有马失前蹄之时,后面你也想办法进行了挽救弥补,区区三万两银子不算个甚,老朽之意,此次便功过相抵如何? 如此甚好。余长宁点头笑道,听闻大人已经购得了足够的粮食,如此一来,灾区缺粮的问题是否就迎刃而解了? 对啊,这次若没有余驸马你的建言献策,真不知该如何是好。房玄龄颇有感概地一叹,伸手作请将他带入了书房,稍事愣怔,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恍然笑道:瞧我这记性,差点将这事忘了。余长宁闻言大感好奇,笑嘻嘻道:房大人莫非是准备支付我点辛苦费,哈哈,这怎么好意思,既然盛情难却,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第二一七章 我心永恒 房玄龄摇着头大感啼笑皆非,伸到怀中兀自摩挲了半天,掏出一封信来正色道:这是闺女玉珠托老朽带给你的信,呶,拿好了。 房小姐送性给我,呵,这怎么好意思。 余长宁颇为腼腆地一笑,接过信来当即拆开,上面一行大字豁然入眼:因为水患,全国赛诗大会时间有变,改在十月初十,你不要忘了参加! 房玄龄捋着胡须大是不解道:区区一句话当面说了便是,玉珠这丫头非要写什么信给你,真是弄不明白。 余长宁知道房玉珠还在为那日之事而生气,脸上不由淡淡一笑,快步走到案前铺平一张白纸,稍事沉吟后提笔挥墨,上书:鸳鸯戏水寒露重,玉颜红于二月花。 余长宁写好搁笔,吹干墨迹将信纸叠入信封之内,又用案上的红漆封上信口,递给房玄龄微笑道:这是我给房小姐的回信,请大人代为转送。 房玄龄虽有些好奇他写的内容,但也不好多问,依言将信封揣入怀里,笑道:放心吧,老朽一定及时将信带给玉珠,不会误了你们参加诗词大会之事。 出了尚书省,余长宁径直前往东市宾满楼。 在推出了一系列脍炙人口的美味佳肴后,宾满楼现已成为长安酒肆的佼佼者,每日宾客进进出出,络绎不绝,眼下虽然还未到午时,但里面早已坐满了各色食客,满堂人声鼎沸,喧嚣吵闹,不停招呼客人的店小二直是忙得上窜下跳不停。 余长宁大步咧咧地刚要入内,目光一瞥突然看见了对面的宾朋楼,想起陈若瑶娇羞可人的美丽模样,一颗心不由大是骚动,竟调转身子朝着宾朋楼走了过去。 比起客似云来的宾满楼,这里却要冷清不少,偌大的厅堂寥寥几座轻声闲谈的食客,店小二们倚在柜台前无所事事,眯着眼睛的老掌柜几乎清闲得要打起盹来。 余长宁感概地四顾一周,走上前去敲了敲柜台桌面,正欲开口,那老掌柜已是颤巍巍地睁开了眼睛,惊喜笑道:客官可是前来用膳,快,里面请! 余长宁摇手笑道:用膳就不必了,我是来找陈掌事,她在否? 老掌柜恍然点点头,老脸顿时大失所望,捋着白花花的胡须开口道:掌事正在三楼,公子你上去便可。 余长宁拱手谢过,大袖飘飘地登上了楼梯,刚上得三楼,便见陈若瑶正捧着茶盏站在凭栏前发呆,美目满是落寂之色。 见状,余长宁轻咳一声微笑道: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瞧若瑶妹子此等模样,莫非是在想我? 陈若瑶蓦然一怔转过头来,眼见是他美目顿时闪过惊喜之色,有些嗔怒地开口道:谁会有空想你这可恶之徒,你不去陪你的长乐公主,跑到我这里来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