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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长宁一口热茶喷得老远,继而又猛然咳嗽起来,显然被惊得噎到了,拍案而起怒喝道:擦,那臭公主又发什么羊癫疯,竟敢前来拆我们余府的祠堂?大哥你放心,有我在此谁也不能动我们余家分毫! 见他气昂昂毫不妥协,余长致如同找到了主心骨般竟是精神大振,点头亢声道:不愧是我的好二弟,那我们快去后园,一定要阻止公主此等蛮横的举动。 快步来到后园,却是人声杂乱,喧嚣声声,公主府的百余卫士在高侃的带领下整齐威武地立在两侧,余府的家丁丫鬟们围满了祠堂,脸上皆是一片惶恐不安。 余长宁四顾张望一圈,却没发现长乐公主的身影,只有婉平一个人气昂昂地站在祠堂前面,正和余长远大声争执着。 此刻,余长远一脸愤怒地挡在祠堂门口,高声叫嚷道:此乃我余家的祠堂,供奉了我们历代祖先,说不能拆就不能拆,谁也不能进来! 婉平冷冷一笑,声音犹如出谷黄莺般清脆:余长远,你乃国子监的士子,难道夫子没教过你君命大于天?莫非你连公主的懿旨也敢违背? 余长远本就寡于言语,听到她如此责备,一双俊脸顿时涨得通红,怒声道:公主又如何?身为余家男儿若不能保护祠堂周全,那与禽兽有何分别?若想动我们这座祠堂,除非是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好三弟,有志气!余长宁摇着折扇大笑着走了过来,见公主府的侍卫们尽皆提刀持盾威风凛凛,不由皱着眉头道:你们是公主府的卫士还是打家劫舍的土匪?全都把家伙收起来。 驸马爷hellip;hellip;高侃尴尬地唤了一声,顿觉大觉不好意思,急忙挥手下令:没听见驸马爷的话么,全将刀剑收起来。 众将士齐声应命,纷纷收刀入鞘退到了一边。 二少爷!惶恐不安的余府家丁侍女们眼见余长宁回来,顿是全部精神大振,不少人已是欢呼雀跃起来。 余长远双目不由一亮,疾步迎来喜声道:二哥,你终于回来了,公主她平白无故想要拆我们家的祠堂,你快去劝劝她啊! 余长宁点头一笑,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三弟,刚才你说得对,男子汉大丈夫一定要有骨气,岂能让那些飞扬跋扈的女人欺负?放心,一切由我,保管不会让公主动我们余家祠堂分毫! 说罢,他笑呵呵地走到婉平面前,镇定自若地微笑道:今日风和日丽,艳阳高照,婉平姑娘你不陪长乐公主搞搞百合,到我们余府这间小庙来意欲何为啊? 婉平翻了他一个白眼,气焰丝毫不见减弱:婉平奉公主之命前来拆除你们余家的祠堂,驸马爷若是识相,请你快快退到一边去。 婉平姑娘说笑了!余长宁折扇敲打着掌心,似笑非笑地悠然道:虽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但余家这一亩三分地好歹也算是私人民宅,你带着一群如狼似虎的甲士就这样气焰嚣张地冲进来,张口闭口还要拆我们余家祠堂,实在有些于理不合啊! 婉平不服气地反驳道:我可是奉了公主懿旨,难道你们余家连公主的旨意也敢违背? 余长宁笑嘻嘻地开口道:敢问公主懿旨写在何处?请婉平姑娘拿来一观如何? 婉平蓦然一怔,怒声道:懿旨乃是公主口谕,你听了便是,如何能看得见! 啊呀,这就麻烦了,没有白底黑字,我怎么知道婉平姑娘你会不会狐假虎威假传懿旨前来欺骗我们,虽然我很相信你,但这样的事情还是拿出凭证来为好。 我乃公主贴身侍婢,岂会假传公主懿旨? 嘿嘿,在下乃公主驸马,我表示从未听说过公主要来拆我们家祠堂,有理由对你的话表示怀疑! 婉平气得小脸通红,嘴唇动了动竟找不到话来反驳他,矗在那里久久不能言语。 婉平乃是奉本宫旨意行事,本宫可以给她作证。 正在余长宁得意洋洋之际,轻轻的女声突然掠过全场,愕然回头,一身淡蓝宫装的长乐公主摇曳着婀娜的身段走了过来,莞尔笑道:驸马不愧是铁齿铜牙一张利口,单单几句便让本宫最得力的侍婢哑口无言,真让本宫大开眼界。 眼见长乐公主到来,余长宁丝毫不见惊慌,摇着折扇嬉皮笑脸道:本驸马与女人作口舌交流,从来不会落入下风,公主若是不信我们倒可切磋交流一番。 长乐公主一拂云袖,收敛笑容语气也是陡然转冷:余长宁,你少给本宫嘻嘻哈哈没个正经,今天你余府的祠堂本宫是拆定了,还不赶快让开! 余长宁冷哼一声,淡淡问道:这祠堂建在这里也没招惹你,公主若要拆除,总该有个理由吧? 本宫栖凤楼就在不远处,推开窗户入目便是你们余家祠堂,先不说整日香蜡黄纸青烟袅袅乌烟瘴气,光是一想到里面摆放着许多灵位便是大感晦气,所以必须拆除。 公主说笑了,凡事都要讲究一个先来后到,我余家祠堂早已建设于此,倒是你公主府乃后来所建,若公主实在不想面对祠堂,倒是可以搬离栖凤楼,我觉得公主府后面那座茅厕不错,正好可以作为公主香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