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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秋白:“@#¥%……” 这是打岔拌嘴的时候吗? “既然如此,江殿主,就请上路吧。”顾半生的掌心之中,剑光层层闪烁,剑意流转。 江秋白的脸上,浮现出傲然之色,轻蔑地一笑,道:“你们似乎是忘记了一件事情。” “什么?” “我,可是从长生天走出来的。”江秋白似笑非笑地道。 戏浪师和顾半生的脚步,齐齐一顿,脸上都露出了忌惮之色。 是啊,差点儿忘记了,江秋白是从长生天中走出来的。 长生天乃是仙魔禁地之一,其内蕴有大奥秘,有大机缘,亦有大杀机,便是大圣亦有可能埋葬在其中,从长生天中走出来的江秋白,必定是很熟悉其内的秘密,看他眼前表现得如此镇定,莫非是这大门之前,有什么杀机暗伺隐藏? 眼看着长生天之门就要开启,在这个时候,谁也不想功亏一篑。 顾半生和戏浪师相互对视一眼,竟是谁也没有再往前走一步。 之前在狼神殿之内,江秋白虽然数次败逃,但那是因为他以一敌二,本就处于天然劣势,而且还有一个要保护的女人,难免分心,有好几次,戏浪师都是不顾身份地直接对那个女人施展狠辣招数,逼着江秋白正面硬抗,才数次重创了江秋白,否则,江秋白利用狼神殿之中的各种禁制和阵法,是可以维持不败之数的。 虽然眼前他们占据了优势,但江秋白的手段,还是让他们在心理上,感觉到了忌惮。 所以,此时,江秋白只是一句话,就让这两大武道巅峰,失去了之前咄咄逼人的气势。 江秋白只是斜倚大门,面带嘲讽笑意,看着这两个人。 气氛,显得有些诡异,有些尴尬。 上官雨婷站在江秋白的身边,为他包扎伤口。 这一路上,江秋白将她保护的很好,一点儿伤都没有受,数次,都是拼着自己受伤,将她从戏浪师的手中救下。 上官雨婷觉得,其实是自己拖累了江秋白,从太白县到大草原,从风雪中到狼神殿,然后再到长生天九重天阙的大门之下,一路追逃,上官雨婷对于这个劫持了自己的男子,印象一直都在改变,如今,她必须承认,江秋白是一个好人,一个真正具有九极风度、格局和气象的男子,比之同为九极中人的戏浪师和顾半生,不知道坦荡磊落了多少倍。 她想要帮助江秋白。 但,她的实力,差的太远。 这根本不是她所能参与进入的战斗。 江秋白咳嗽了几声,嘴角还有鲜血溢出。 自从走出长生天,武道大成之后,他是第二次受这么严重的伤。 狼神殿的功法,偏向于肉身祭炼,江秋白的肉身极为强横,恢复力也惊人,但,伤他的人,毕竟是同为九极的武道巅峰,伤口之中有戏浪师的剧毒葵水之力,以及顾半生的圣邪两分剑意,不断地破坏肆虐,所以断肢只是勉强止血,想要恢复,只怕是需要数年时间。 而现在,他最缺的,无疑就是时间了。 这种对峙的局面,持续了足有一盏茶的时间。 终于,戏浪师沉不住气了。 “你若是还有手段,必定是先发制人,不可能等待这么久。”他盯着江秋白,冷笑道:“你刚才故意这么说,只不过是想让我等忌惮,在拖延时间而已,想要等到九重天阙的大门开启,遁入长生天之中求生,对不对?” 江秋白静静地坐在地面上,似是散去了所有的功力一样,浑身上下,毫无力量波动。 他面色惨白,但神色淡然,只是冷笑,不说话。 戏浪师一咬牙,浑身水光流转,潮声涌动,一副蓝色铠甲将自己包裹,身边一道道的幽蓝色水刃,化作各种形状,密密麻麻,千万利刃,就要朝着江秋白射杀过去。 “汪,你真的还有手段?”一边的鸳鸯眼将军紧张地全身毛都束了起来,一副随时就要跑路的样子。 江秋白懒得理它:“你觉得呢?” 将军歪着脑袋,一副很欠揍的表情,想了想,道:“我觉得吧,你这个人,很阴险,估计是没有憋什么好屁,所以信你一次好了……”说着,它收回了逃跑的架势。 这一下子,原本要出杀招的戏浪师,突然就有点儿发憷了。 这一人一狗的对话,真假难辨。 这头蠢狗,也给了他心理阴影的。 戏浪师曾见过,无数绝地反杀的局面,万一这九重天阙的大门之前,有某种阵法,一旦被激发,反噬之力,足以吞噬神魔仙人。 “呵呵,差点儿上了你的当。”戏浪师冷笑,后退了一步,周围的幽蓝色奇异水刃,纷纷消散。 这样一来,【剑邪圣魔】顾半生,也是骑虎难下了。 为山九仞,不能在最后时刻,功亏一篑。 于是这样的尴尬对峙继续。 随着时间的流逝,江秋白脸上的神色,逐渐变得焦躁了起来。 而这样的变化,让戏浪师和顾半生更加坚定地认为,江秋白的确是有阴招底牌在手。 之前江秋白的表现,应该是在故意在引诱他们出手,想要在最关键的时刻阴一把。而随着时间的流逝,九重天阙大门开在即,一旦大门打开,江秋白就只能遁入长生天之中了,这样也好,反正他们两个人的目的,是带着那一尊黑狼塑像进入长生天,然后获取破碎之秘,没有必要,就一定要和江秋白拼个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