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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这事就这样定了!大顺,你去给你胡飞兄弟安排住宿的地方。胡飞,你有什么需要或者不懂的地方,就问顺子。有事我叫你,没事你就在山上随便看看好了。”自认为安排好了胡飞的衣食住行,大当家的老北风摆摆手,旁边过来个大汉拉着胡飞道完谢就离开了大殿。 “胡飞兄弟,你既然已经在山上安定住了,我们几个就告辞吧。”疤瘌三听说胡飞顺利在山上入了伙,替胡飞高兴的同时也提出了告辞。 “几位大哥先别走,我刚在山上入伙,连住的地方还没去呢。几位都是我在患难中认识的朋友,你们也跟着去看看我住的地方,以后来找我了也能找对地方不是?” 胡飞不想放这几个人离开,转脸就去看大顺,“大顺哥,这几位是我在来的路上结交的朋友,他们是小孤山的。我想留朋友吃几顿饭、休息两天你看行吗?他们几个的食宿费我出,决不让你为难。” 胡飞最后一句话把大顺逗笑了,“呵呵,胡飞,你当我们望海山真的穷得揭不开锅了嘛?小孤山不就是青山大当家的地盘吗?那还有啥说的?小孤山的弟兄就是咱的自家兄弟,吃饭住宿随便!要是让大当家的知道我收小孤山兄弟的食宿费,非拿鞭子抽我不可!呵呵,走,哥几个先去看住处,看完了我再给几位摆酒接风!” 一群人说着笑着出了聚义厅的大院往后头走,王嘎子和快嘴牛就告辞离开。他们俩本来是前山的守卫,送胡飞来聚义厅是临时性的任务,临时活儿干完了他们还得回去继续把守山门的。 “王哥,牛哥,下了班来找我喝酒呀。”胡飞冲着两位热心的胡子直摆手。 “你们俩不知道胡飞在哪儿就来找我。”大顺随口一句话就让两名前山守卫兴高采烈地走了。 大顺找了一座貌似无人的房子,几个人进去一看,里面地方还挺大。桌椅板凳、床板柜子等家具一应俱全,看样子这里头以前就是住人的地方,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荒废了。房间中的桌椅床柜看上去全都是很长时间没人用了,上头落了一层的灰。 大顺随口叫了两个小喽啰进去收拾,告诉他们今后这里就是胡飞头领的住处,一定要打扫得干干净净。这胡飞和大当家的是同乡,是大当家的亲自招收加入绺子的,并且委派的还是在聚义厅外面随时听令的差事,这不是头领是什么? 小喽啰连声答应了进去收拾房间不提,大顺带着胡飞、疤瘌三等人去他的住处喝酒聊天。胡飞的住处没收拾好之前是不能住人的。按照大顺的说法,今天他还是托了胡飞的福才能得了个这么清闲的差使。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那就喝酒吧! 大顺给胡飞安排的住处挺宽敞,当天晚上几个人喝了酒之后就全都在那儿住下了,这倒也省得大顺再给这几位另外安排客房了。 一连三天,每天除了喝酒吹牛之外,就是在聚义厅周围的山上转转。大顺把山上的规矩一条条讲给胡飞听,疤瘌三几个人把当胡子做的案子挑有意思的也拿出来当故事讲。三天下来,胡飞对于胡子的生活倒也算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疤瘌三等人在小孤山的时候,就是因为耐不住山里的寂寞才主动请缨出山找线索的。现在来了望海山,虽然换了个环境,可也就是新鲜头一天,到第二天就觉得无聊了。勉强又住了两天,这几个人就再也呆不住了。胡飞苦留不住,百般无奈之下只好在又喝了一顿送行酒之后才决定亲自把人送下山。就这两天,光是送行酒就喝了不下三回了。 赶路的人本应该是趁早上路,白天的时候能多走就多走点才是正理,可胡飞这一大早的就请几个人喝什么送行酒。这一喝就喝到了小晌午,眼看着太阳就要到头顶了这才想起来该送人走了。 “老三、老六,你看这都快晌午了,吃完了午饭再走吧?”胡飞看看天有点为难了。 “算了吧,我的小飞哥!这两天你天天都是这样,不是喝酒就是吃饭,你把我们当成酒囊饭袋了吧?才从酒桌上站起来就吃中午饭?我没那么好的胃口!我知道你是舍不得我们,其实我们也舍不得你呀。你等着,等我们哥几个回到小孤山和青山当家的汇报一下最近一段时间的工作,然后就来找你,咱兄弟在一起再聚!” 疤瘌三摇着头是坚决不在山上继续泡了,孙老六和六耳猴等人也同时表示他们该走了。胡飞没办法,只好牵着马亲自送这几位下山。 说起来,自从家里遭逢大变之后,疤瘌三几个人还真是帮了他不少忙,没这几个人他现在能不能找到望海山还不一定呢。疤瘌三等人虽然没什么文化、懂的道理也不多,可从朋友的角度来讲,这几个人还真是可交! 下山的路并不复杂,胡飞在山上这几天没事就带着疤瘌三几个人满山的闲逛。三天下来,不说把望海山的地形都摸熟了吧,最起码从哪儿上山,从哪儿下山还是能做到心里有数的。 沿着山路往下走,胡飞一路上不停的问几个人做一个出色的胡子所应该具备的条件,以及疤瘌三等人在东北胡匪中间的江湖地位。疤瘌三几个人作为从业多年的资深胡子,对于胡匪这个职业了解得还是比较深刻的。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把他们知道的、以及听说过的,那些东四省赫赫有名的胡匪头子如数家珍一般一个个拿出来对比。